原本低垂着眼睑的傅瞳兮闻言后,用手遮住半边脸,偏头冲他嫣然一笑。这一笑,如沐春光又如桃花盛开,娇艳无比,花希晨不禁微微愣住。傅瞳兮脸上的伤痕又浅了许多,依稀能想象出那张脸原本该是如何的美艳绝伦。明明是个男子却生得比女子还美上几分,与记忆深处那人一样。胸口又开始微微发痛,不由地暗暗自嘲一笑,十年梦,梦十年,只怕人生苦短。
傅瞳兮放下手,打了个哈欠,“门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雪域城第一庄。”
微微叹息一声,雪域城远在北方,照这个速度估计得一个月才会到。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花希晨接着说道,“不用太久的,半月内即可赶到。”
花希晨牵过傅瞳兮手中的缰绳,手指触碰到的一刹那,两人均一颤。傅瞳兮脸上一热,忙松掉手里的缰绳,低头哦了声。
傅瞳兮坐在马背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暗气自己不争气。而空出来的两手抱胸也不是,放在两侧也不是,若抓住鬃毛更是怪异。见到他茫然无措的样子,花希晨扑哧一笑,“你可以选择趴在马背上睡觉,本座自会帮你牵好马。”
傅瞳兮瞪了他一眼,道,“门主,此刻已是烈阳高照,不适赶路。”
花希晨点点头,“也对,那就到前方树荫处歇息片刻。”
找了一处靠水近的地方停下来,花希晨转身便进了树林。傅瞳兮牵着马来到水边,让马喝一点水。慢慢蹲下来身,脸上的伤痕已变成淡淡的粉红色,抬手轻触水中的那张脸,顿时化为波纹散去。
花希晨回来时,手里拎了两只野兔。看见蹲在水边的人,只觉莫名地心疼,随手扔下了兔子。听见背后的声音,傅瞳兮忙站起回头,便看见花希晨薄唇紧抿,眉头深锁的站在哪里。傅瞳兮慢慢走过来,看了眼地上的野兔,再看了眼花希晨,唤道,“门主。”
花希晨应了声,一筹莫展地望着地上,“瞳兮,接下来怎么弄?”
傅瞳兮叹了一口气,想他这种出生皇室的人,从小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什么都有人准备好的人,岂会弄这些。弯腰捡起地上的野兔,朝水边走去,“劳烦门主再去捡些树枝回来。”
“你会?”花希晨挑挑眉。
傅瞳兮双肩微微颤抖,转过身吼道,“要不然呢?咱们就这么饿着?”其实他也不会,可总不能两个人干瞪着吧。蹲在水边,眼神怨恨的瞪着手中野兔,突然两手用力向外拉扯它的耳朵。小声嘀咕,“花希晨你个自以为是的笨蛋,就知道顶着张脸到处乱晃的家伙,让你怀疑我,让你故意整我,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也扎成马蜂窝。”
花希晨内力深厚,耳力极好。虽说刚刚傅瞳兮已经很小声了,但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入了他的耳中。傅瞳兮提着兔子回来,见花希晨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心里直呼不好,练武之人耳力都极好。想起刚才说的话,整个人顿时僵住,支吾道,“门主,兔..子很大,够我们吃的了。”
花希晨淡淡地应着,接过拔了皮的野兔放在火上烤。傅瞳兮坐在旁边,盯着脚踝处发呆。若问他想什么,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瞳兮,如果记忆恢复,你有什么打算?”
傅瞳兮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脑袋,“回家。可已经这么多天过去,我都不知道……”说到这里,忍不住鼻子一酸,深吸一口气,“想起故幸,忘记认命。 ”
花希晨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来气,语气略带嘲讽,“认命?呵呵,这是前段时间为了活命要杀本座的那个傅瞳兮吗?”
见他不答话,花希晨微眯起眼睛,抬起他的下颚,“你必须想起来,知道吗?”
傅瞳兮望着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瞬间呼吸仿佛停滞了一般。眼底不经意流露出些许悲哀,为何胸口会这般疼痛,“若我真是他派来的,你会杀我吗?”
花希晨愣住,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个他是指谁,若真是那样,只怕会杀他吧,然后一起...而花希晨的反应,无疑是给他心上划了一刀。
鼻间闻到一股焦味,两人才猛然想起那火上的野兔。呆愣片刻,对望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
望着烤得焦黑的野兔,花希晨眉头微皱,“这还能吃吗?”
傅瞳兮笑笑,“当然能。割掉焦黑的部分,里面的肉质并没坏。门主先尝尝,估摸着不太好吃。”见他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半天也没咽下去。傅瞳兮揉了揉眉心,站起来,“吐掉吧。没有调料,食之也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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