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带吗?”刘松不疑有他,掏出手机交到薛雅谦手上。
迅速翻开通讯记录,薛雅谦不到一秒就找到电话号码拨通:“喂,阿姨吗?我是薛雅谦。”
刘松万没想到他给自己家里打电话,一时忘了反应。
“今天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但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跟您说。就是刘松他痔疮发展太严重,已经到了非做手术不可的地步,医生说再拖下去连肠子都会烂。”
“你胡说八道什么!”
刘松伸手去夺手机,但薛雅谦轻松一抛,手机在空中划了一道弯便由右手到了左手。
“有我在您放心,我已经帮他找了最好的医生,医术绝对一流。问题是现在刘松他顾虑太多一直拖,我怕他病情恶化劝又劝不动。”
刘松插不上话,在一边急得直磨牙。
“阿姨有话跟你说。”薛雅谦该说的都说了把手机递到刘松面前。
刘松横他一眼硬着头皮抓过电话:“妈,你听我说,不是他说的那样……”
解释无效,薛雅谦离着老远都能听见刘妈妈的喊声:“不把屁股治好就别回来吃饭!”
薛雅谦趴在方向盘上差点儿笑岔气,结果导致刘松赌气一下午都没搭理他。
晚饭前抱着外带站在门外死乞白赖,才被刘松放进家。
“还生气呐?”薛雅谦献宝似的将一大碗加了蛋的混沌面捧在他面前。
无视薛雅谦讨好的表情,刘松拿起另一碗,发现是小碗而且没加蛋,才又把薛雅谦手里的换回去,但脸上仍带愠色。
“我今天才知道你的鬼心眼真不少,居然面不改色地诓我。”要不是刚在家里做完运动肚子饿,他绝对不会开门。
薛雅谦又把带回来的热炒一一打开:“我也是没办法,我唾沫都快说干了,你不照样不打算治病?”
“我又没说不治……”刘松每次心虚眼睛就往下看。
“少来,你要是有决心也不会拖到现在。”薛雅谦戳破他的谎言,“这次我也豁出去了,就算你以后再也不理我,我也要监督你把病治好。”
“我知道了。”刘松敷衍地应道,“我明天就跟公司请假,然后去找医生。”
“医生我已经帮你找了,明天我下班我先去跟他见个面,聊聊你的情况再说。”
“你什么时候找的医生?”在车上听薛雅谦说已经找好医生,他还以为是在胡说。
“问我三姨,他们一家都是医疗系统的,要是有什么治病求医的事基本都是问她。正好我三姨夫有个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弟弟就是专攻肛肠科,电话和地址的我都拿到手了,但我三姨说他脾气有点儿怪,所以我打算先去摸摸底。如果他要是方便,就直接帮你约。”
“这也太快了吧?”刘松没来由地一阵胆怯,却不敢带在面上。
“一点儿也不快。”薛雅谦不以为然,“再不快点儿,咱俩这辈子就都没指望了!”
23
不管怎么说,软硬兼施下刘松找不到退路只好就范,认命地一切听安排。
薛雅谦一块大石放进肚里,各种行程在脑子里重新排列组合,第一件就是面见医生确定手术时间。
为此他周一特地早早就去了公司,以平时办公效率一倍半的速度做完工作,不到四点就开始心不在焉,专等下班时间一到抬腿就走。
但偏偏就有人跟他过不去,下班前十分钟敢来找麻烦。
“前年到今年上半年各分公司得详细的产值利润都给我一份。”来的还是姜秘书,薛雅谦听到他的声音就头疼。
“前年的早就归档了,我记得档案室应该归你们总经理办公室掌管。”
“管档案的小林请病假,我但凡能拿到也不愿意来看你这张脸。”姜秘书态度嚣张,“反正你这里不也有备份?”
“备份资料的钥匙我没有,你去找我们经理要。”薛雅谦白他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现实四点五十六。
“你们经理中午就没影了,我等了一下午也没等来,现在就算拿到数据也得加班加点赶报告!”
“你加不加班关我什么事?总之我是拿不到。”其实不是手上没备份,但薛雅谦就是不愿找,三年的明细都找出来,起码要花半个小时,他现在可没时间跟着耗。
“再说每个月的产值利润我们不都向你们报吗?你手底下应该有存,自己翻出来加一加不就好了。”
“财务的工作当然要你们财务来做!”
“但我们财务的工作不包括做你姜秘书的私人资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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