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起来像个可笑至极的想法。
02
忘了在校团委的门外站了多久,忘了看着多少人进进出出。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肩膀,他慌张地回过头,只见一个女生迅速往他手里塞进一张折叠好的j-i,ng美小信纸。
什么?情书?
张一腾有点不知所措,虽说长期以来当面送过情书的女生不在少数,可这里是……
“啊~不要误会!”女生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羞涩,不自然的双手放在一起搓动。“学长可能不记得了,上次校运会你帮我们班几个女生搬过水……所以只是写封信答谢一下而已。”
“原来这样……”
“噢。学长,你要创办社团吗?”女生瞥见他双手怀揣的那份申请书。
“嗯。”
“什么社团?”
“……戏剧社!”
“真的吗?我也好想参与哦。”
“是……吗?你也喜欢戏剧?”
正巧,校团委的陈娜老师从里面走出来,因为张一腾是班长的缘故,彼此打过几次交道。
“14班的班长,是不是有什么班级上的事务要处理?”她问道。
“情书”及时地藏在裤兜里,张一腾迟疑了几秒,非常郑重地把申请书递给对方。上帝作证,以他上升星座chù_nǚ座的人格担保,这可是经过不下数十遍修改的终极策划方案。既包括如何体现社团的建立能丰富校园课余生活、提高学生审美与视野那种“缥缈主义”的,也有如何规划部门职责、合理安排组织活动那种“落地主义”的。虽然不一定有多少实践价值,但也是张一腾一字一句呕心沥血完成的。
陈娜翻看了一会,说咱们进去里面再详细聊。就这样,经过跟校团委的多番交流,再到填写表格、等候评审、复核和找部门盖章等一系列程序后,朝阳戏剧社竟然奇迹地顺产下来。时至今日,张一腾依然深刻记得那个下午,当他从办公室帮班主任干完活出来,远远看见同班的王馨和肥彬欢快地挥着校团委的审核文件,从教室朝他一路奔走相告的情景。
“一腾,看,通过了,咱们剧社通过了!”
关于取名这事,张一腾也经过多番思考。其一是希望能凝聚到对表演充满热忱的新伙伴,如朝阳散发出初生之犊的蓬勃气息;其二是寄予戏剧社一届接一届地传承下去,永不衰退。
创社前期包括张一腾在内共有四位元老。一位是隔壁班的智源,好歹混迹在文学社,编剧组交给他来带领最适合不过。性格沉静的王馨负责打理社团相关的执行和运作,招新海报也是她用人情牌请来艺术特长生帮忙设计好。当张一腾和肥彬在校宣传栏张贴好巨型海报的那一刻,无可名状的使命感顿时油然而生,有股想对全世界高喊“我要大干一场”的强烈念头简直比海啸还要来得汹涌!
最后一位就是肥彬,然而这小子并没有干过多少实事。此人就是传说中那种超级学霸,市内大大小小的学习比赛都有过斩获,每天恨不得生出两个分 身来学习,自然对社团没多大心思。只有张一腾私底下知道,肥彬的主动加入纯粹为了一个人,可以这么说,肥彬在学校除了学习吃饭洗澡睡觉以外,剩下的时间都是——屁颠屁颠地跟在王馨的身后。记得上学期王馨因为一次模拟考考砸了,一气之下将自己留了很久的齐肩秀发咔嚓剪成假小子头,第二天上学张一腾看见后忍不住笑话一句:“咱们班的冷美人怎么啦?别人不知情还以为你少女丧夫受了大刺激呢?”后来整整两个星期,肥彬没有和张一腾搭过半句话。
03
要知道,撇开那历史悠远但名存实虚的文学社,学校从没有开办过其他社团的先河,因此朝阳戏剧社的创立成为当时最轰动的大事件。更出乎意料的是,在这所学生人数不到3000的学校,招新第一天的报名人数就已经超过150人。按比例来算,约莫20人里面就有1人前来参加,当中以高一的学生尤为积极。班上的同学夸张一腾年纪轻轻就“建功立业”,他内心好生喜悦,话到嘴里只是谦虚一笑说抬举了,社长又不是多大的官,饭堂吃饭又不给优惠。
这一结果导致招新的时间大大延长,也耗费张一腾他们更多的j-i,ng力。
到了招新的最后一天,张一腾又看见上次在校团委门外送“情书”的那个女生。仔细打量一番,人有些娇小,皮肤也偏黑,还戴着一副无框近视镜,在人群中并不起眼。可能是刚下课赶来的缘故,怀中还抱着几本练习册,说想加入编剧组。一见张一腾,原本洋溢自信的她瞬间极其卡通地掩起面,羞羞答答了一阵。
女生介绍自己叫谢靖仪。张一腾再问她一次喜欢戏剧吗?谢靖仪用力点了点头。顺利被录取后,她隔三岔五就主动请教一些关于戏剧的问题,张一腾无不耐心地给她解答。有时谢靖仪还会跑到他的教室,惹得班上那群女的一瞧她来就玩味地笑着。
“社长,你从小就很喜欢戏剧了吗?”
“我爷爷奶奶经常带我去看戏,可能是潜移默化吧,家里也收藏着很多经典的中外戏剧书籍和光碟。”
“你喜欢莎士比亚不?我最近在勤补他的‘四悲’、‘四喜’。”
“当然喜欢,不过我看的第一部莎翁剧作反而是晚期的《暴风雨》。”
“那我下次去图书馆借阅。”
“这个月底有一出我很欣赏的戏在文化剧院巡演,我打算组织大家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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