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晚上的晚餐吃得格外复杂。格外难堪。第一,人员很复杂,薛云泽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慕辰扶着齐老去了,林颜青亲自来请的,齐老不想去的,可是看着谢臣沉默的脸,齐老跺跺拐杖只好去,所以慕辰自然扶着他老人家去了,慕辰去了,他就的去啊。许琢不太愿意去,可是白莲花欧阳教授穿着一身如同新郎官的白色礼服在门口等他,于是许琢也就去了,所以这一桌子凑齐了9个人,九九长圆啊。呵呵真是讽刺。许琢看着桌上的布局笑的很温和。欧阳白今日大发慈悲的带着他,他怎么也要装的如同贵公子,虽然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与这个富丽堂皇的饭店格格不入。
林颜青招呼众人坐下,王院长扶着齐老坐在上席,欧阳白坐在了王院长的旁边,林颜青作为主人坐在了齐老的旁边,林夕拉着谢臣隔林颜青远远地,坐在了他的对面,欧阳教授跟许琢的旁边,于是慕辰跟薛云泽坐在了林颜青旁边,谢臣坐下后才发现坐在了薛云泽的对面。这种坐法很尴尬。这场晚宴也不是林颜青说的什么家宴,谢客宴,而是鸿门宴。
许琢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直僵硬的人无声的笑了笑,这个晚宴对谢臣来说当真是难熬。他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在课堂上曾经伶牙俐齿的,现在一言不发的坐着。除了给林夕拆开了碗筷,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整个桌上就林颜青王院长还有自己的白莲花教授在寒暄。薛云泽跟慕辰坐着也没有说什么。这个饭宴与其说是给谢臣贺喜的,不如说是林老板的。 欧阳白教授有意无意的把谢臣往林颜青身上扯,而王院长就成了齐老的马屁精,一个劲的说齐老培养了数代人才,为中国美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啊,之类的。
许琢坐在桌上安安静静的听着,这里没有他的事,饭菜都已上齐了,林老板请客吗,山珍海味,不吃可惜。许琢拿着筷子吃的很平和,他也无所顾忌,他跟欧阳教授的那点关系王院长又不是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好躲藏的。他吃的很欢乐,对面的慕辰也在吃。薛云泽给他布置了碗筷,他大概是觉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也低着头吃饭。
所以这顿饭刚开始还是可以的,只是吃了一圈后,王院长可能觉得夸齐老夸的没有话了,于是把话题兜到了谢臣身上:“谢臣这次来美院教书,齐老你的这三个学生终于团圆了啊。听说以前就在一起学画的,现在在一起肯定就更好了,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深啊。”
薛云泽一口水吐了出来,呛着了,连连咳嗽。慕辰给他递了纸巾,他拿着纸巾站了起来:“你们先吃,我去洗手间,一会就回来。”慕辰点了点头坐着没有动。他看了一眼谢臣,谢臣有些仓皇的转开了,王院长丝毫没有摸清楚什么状况继续说:“云泽这孩子就是毛手毛脚的,这么大了还不如他师弟慕辰呢,这些年老是闯祸,多亏人家慕辰这孩子替他周旋。”王院长看着齐老在,对薛云泽立马好了,连孩子这种昵称也叫出来了,呵呵,许琢冷笑了声,云泽亏着出去了,要不听着还会再呛一顿的。
慕辰大概也被恶心着了,捏着杯子的手抖了下,不过他脾气良好,所以还是笑着说:“院长你过奖了,我师兄他就是这么个脾气。这些年给你添麻烦了,我在这给你赔不是了,你多担待着些。”王院长笑笑:“哪里,云泽的艺术造诣颇得齐老真传,我哪里会怪他,只是他这脾气,老是顶撞我。不好,你是他师弟要多劝劝他。对了还有谢臣,你以后跟他一个学校了,也要 劝劝他。”
谢臣正在想说点什么好,就听齐老怒了:“我这个徒弟怎么了,脾气哪里不好了!”齐老护犊子出了名,王院长郁闷了,这才想起来,想起昨天晚上齐老把林颜青骂的那个惨,王院长连忙打圆场:“哪个齐老,我不是哪个意思,那个云泽这孩子倒是有大师的脾气,恩,我行我素。”齐老哼了一声,他的徒弟他能打能骂,别人不行,特别是这个老匹夫。他没有权利骂他的学生。王院长马屁没拍好,摸了摸鼻子坐下了,林颜青跟王院长摇摇头,给齐老倒上酒:“齐老,这杯酒我敬您老人家。谢臣能有今日是你教导的,你老人家教导有方。这杯酒我先干为敬,齐老你老人家少喝点。”林颜青看了谢臣一眼,谢臣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师傅,谢谢你。”
齐老不太愿意喝林老板的酒,可是愿意喝谢臣的。
这酒既然开了头,后面的就容易了,谢臣开始敬王院长的,欧阳白教授就是谢臣口里的白莲花,自然跟谢臣见过多次,也自然没有跟他客气,连干三杯,然后对许琢说:“许琢,林老板身边的这个谢助理,我跟你讲过的,酒量深不可测,我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你也跟他喝几杯。”许琢笑道:“好的。谢老师,欢迎你来学校。”
再就是慕辰,慕辰亲自给谢臣倒的酒,他看着谢臣眼里几乎有些沉醉,喊了一声师兄,谢臣突然觉得鼻子酸了,师兄啊,他知道他叫着一声是什么意思。慕辰从小孤傲清冷,从来没有求过人,除了给齐老倒过水,从来没有给别人倒过,谢臣觉得这杯子实在是重,可是他说的这样好:“师兄啊,我跟云泽盼你来很长时间了。恩自你走了,师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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