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腰间被猛地一揽,微颤的身子被天澋曜整个裹住:“跟朕逞什么强?”一声厉喝,天澋曜强行把天铭泱按在床上:“来人——宣白凤过来!”
“父皇……”当真心头焦急,只是话说一半,便被皇帝森森的视线扼制住。天澋曜按住他肩膀的力道过重,让骨头都疼痛起来,天铭泱稍稍挣扎了一下。
“当真要朕把你绑着吗?”裹挟怒火的低喝,天澋曜当真是被惹恼了,脸上阴云密布,一把扯下天铭泱的腰带,也不管他挣扎,把他捆了个结实,继而掏出手帕,塞入他嘴里,猛然起身,走出屏风,到桌边给自己灌了一盏茶。
砰——
茶盏猛地摔出去,瓷片碎了一地,天澋曜按在桌几上的手掌微微颤抖。
连身子都不顾,甚至连自己都要忤逆,非要赶回府里,就是为了区区一个男宠吗?!
掌化为拳,骨节闷响出声,天澋曜慢慢眯起眼,深邃如井的细眸里,流转出一抹浓烈的杀意。
【倒v】隐情
离开睦南京都的那日,下着蒙蒙的细雨,烟雨连江,水乡一般的京都蒙上一层恹恹的灰。车轮滚滚,飞溅泥水的声音,雨打车盖的声音,还有盘旋在耳边久久不散的,父皇的送别之词,就这样成为了我对于故土,最后的记忆。
因为,当铜镜中映出完全陌生的一张容颜的时候,我已然醒悟。
原来,一切……都结束了。
*
我出生的时候,我的国家便已经开始走向腐朽。
所有人都说,我,是被诅咒的皇子,我的存在,只会给睦南带来源源不断的不幸。
因此,被送去天泽为质,把所有的尊严都折损在另一个国君傲不可攀的气度之下,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我理所当然的宿命。
除了,我自己。
这份不甘,在我心中生根,终于演化为绵绵不绝的憎恨。而那一天,天泽国的第二皇子找到了我。
“我有办法让你回睦南。”他就站在大殿中央,淡淡笑着:“我有一种药,吃下去之后便呈现假死状态,和一般死人无异,但只要十天之内服食解药,便可起死回生。只要太子你死了,天泽自然会同意把尸体送回睦南,那么,回程路上服食解药你就自由了。”
“为什么要帮我?”冷冷开口,我看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兴奋,因为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
“因为我也需要你的帮助。”二皇子笑了笑:“我知道你和七皇子的关系一向不好,你只要在服药当晚,与七皇子发生争执,并且趁机夺取他的信物,装作是被他害死的就好了。”
果然,兄弟相残这种事,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冷笑起来:“诬陷你们的七皇子,皇帝必然要调查,你怎么保证我的尸体在十天之内上路?”
“这简单,你只需给我一件睦南的信物,我让我的人带着去暗杀七皇子,顺便留下信物。到时候,大可说你的仆从为你复仇,而七皇子死无对证,父皇也无话可说,更没了查证的必要。”
“那样的话——睦南和天泽就要决裂了吧!”轻哼一声,我瞥着二皇子:“这才是你的目的?”
讥讽地一笑,我却没有等他回答:“但是,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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