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场独角戏,他在屋内上演,而他……一个人在屋外上演。
柳玉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假山,残留着所剩不多的积雪,鼻腔里盈满着清冷的空气。
这春天,也很快要过去了罢……
屋内的声音没有持续太久,元卿九便一脸阴郁地出了门。
路过柳玉身旁的时候,停了脚步,声音冷淡:“跟我走。”
柳玉低声应和,跟在元卿九身后。
沉默半路,元卿九才略微有些挫败地开口:“小天他……变的过去不同了……”
柳玉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跟在元卿九身后。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对方的开口,元卿九有些恼怒地回过身去:“阿玉!我在同你讲话!”
柳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元卿九看到愣了一下,随后又恼怒地转过身去,迈开大步。
“你不用当守卫了,明日起你便动身前往塞外,不惜任何代价,把医仙给我带回来。”
柳玉垂下头,姿态谦卑:“是,陛下。”
元卿九大步迈开的步子顿了一下,随后更加烦躁地离开。留下柳玉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石子路上。
我是不是该庆幸,你同对待离天公子一般,对我,也不曾用过“朕”这个称呼。
…………
…………
数日过去,无往的伤势已经渐渐好转,至少走动已经没有问题,暂时还不打算离开的无往正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能够救出离天。
脚步声还未临近,无往便已察觉到,片刻之后,韦庄推门而入,面上带着些许的凝重,坐到桌旁。
“师叔这是?”
韦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天庆帝不愧传闻中的冷血薄情。”
无往听到这话,攥起了拳心,那人……冷血薄情怕是都不够形容。
韦庄倒了杯白水喝下,又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此次不过为传一封书信,而这封书信,交托给我的人,便是天庆帝的姑姑。”
无往没听说过天庆帝的姑姑,毕竟他对于中荣国并不了解。
韦庄也知道无往并不认识,开始为无往介绍,并讲起了一桩往事。
韦庄十九岁的时候,曾经奉师命到夏止国寻人,回行的路上,因遇到暴雨便寄宿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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