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浪费啊!鬼知道有多少能流到对方身体里......这死孩子还嗷嗷哭,哭个屁呀!老子也疼得想哭啊!
腕间一紧,一双手握住了他和梁睿的腕子。
燕重锦一手将两人的臂腕压紧,另一手抓着梁焓的手臂催动内力。梁焓只觉一股灼热的气流涌过小臂,一瞬间,不知有多少血液从伤口涌了出去。
卧槽,想抽干老子吗?梁焓脸色一白:“慢点,血液循环太快了他也受不住。”
“是。”
池月盘坐在梁睿身后,用真气引导着血流不断向外排毒。
慢慢的,梁睿耳中流出的血渐渐变得鲜红,他知道事成了,收功道:“可以了。”
燕重锦连忙停下运功,给梁焓点穴止血。薛太医和林子御也立即上前给两人包扎伤口。
“陛下,没事吧?”
“无碍,梁睿怎么样了?”梁焓只觉身上阵阵发冷,耳朵里嗡嗡作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还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托大了说得好听,真输起来,其实谁也控制不了。
“没事,还有力气哭呢。”燕重锦掺过他的手,将人扶下榻。
☆、3431.30.29
是夜。三更。
窗外蛙鸣鸱叫,屋中香残烛酣。
祠堂里,牌位前,蒲团上,燕重锦跪得十分娴熟。
燕濯云拄着拐杖,将脚下的石板敲得砰砰作响,气得老脸通红:“你个小兔崽子,到底说不说?!”
燕重锦无奈道:“爷爷,您还是别问了,我怕您受不了。”这老爷子真是人老成精,专拣两个爹做好事的时候跑来怼他......
“哼,我有什么受不住的?”燕濯云冷声道,“你小子以前弄死方圆三里的鸡都没个愧色,没犯事儿会好端端地跑来跪祠堂?那两个混球还想蒙老夫,一个个的,都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燕重锦决定继续蒙他:“爷爷,孙儿是因为护主不力,害得皇上失血昏迷,所以才来祠堂反省的。”
燕濯云一脸你当我傻的表情:“当年太子落水,是谁见死不救的?又是谁说今上不死燕家难安的?”
得,您记性好,孙子我认输行了吧。燕重锦丧眉搭眼地道:“孙儿是做错了点事。”
“什么事?你不会把宫里的鸡也都射死了吧?”
咱能不提鸡了么?燕重锦闷声道:“我就是一不小心......玷辱了一个人。”
燕濯云闻言一愣,随即老眼发亮,喜笑颜开地道:“你个小擀面杖终于开窍了!哪家的姑娘?你爹有没有准备提亲?”
“男的。”
两个字犹如一头冷水泼下来,浇得老人家心肝拔凉。燕濯云提起拐杖要打,还是没舍得下手,直气得哭了出来。
“老夫......老夫这是造得什么孽啊?一个两个三个的,全和男人搅在一起,天要绝我燕家啊!”
他嚎得太过凄惨,惊动了浣春院里两个耳力好的高手。
燕不离和池月匆匆赶到后院,一进祠堂,见燕重锦跪着,燕濯云疯着,心里也猜出露馅了。
“爹。”燕不离扶着暴走的老父,好声劝道,“反正现在皇上也不知道,您就当没这事儿不就得了?”
“什么?那人是皇上?!”燕濯云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燕重锦、池月:“......”
燕不离一通忙活,又是掐人中又是输真气,总算将老头儿救了过来。
燕濯云面色灰白、满眼血丝,抖着手指向燕重锦,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是他要你侍寝,还是......”
燕重锦老实答道:“是孙儿醉了酒,强了皇上。”
池月又颇自豪地补了一刀:“我的儿子,可能在下面吗?”
燕濯云两眼一闭,很想马上撒手人寰。
倘若燕重锦是下面的那个,最多担个以色侍君的佞幸之名,剥职削爵就是顶头。但如果是他干了皇帝,还是在对方不情不愿的情况下,就是妥妥的犯上大罪,抄家灭族没跑了。
“爹,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燕不离宽慰道,“谁年轻时没犯过错?皇上如今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只要粑粑不露真容就没事。”
“就怕纸里包不住火。”燕濯云挣扎着爬起来,坐在蒲团上喘着粗气,“他能一辈子戴着那张丑脸吗?”
燕重锦心里也有几分惴然。
梁焓今日见了月爹爹,早晚会怀疑到他身上,尤其是对方昏倒前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有些不对劲。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一条命不足惜,但终究不能因此连累燕家满门。
“爹。”他问向燕不离,“我记得您还留着玉生膏吧?”
燕不离点点头:“有啊。”
“儿子想用用。”
“啊?”燕不离剑眉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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