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当头的时候,他们谁都想不到别人,但此刻想到了,他忍不住迈出了一只脚,生出了阻止的念头。
不,不不不!他们做的没错,一切都是因怀饶而起,该承担责任的也是他,与他们无关。
何况教主本就不欲留下怀饶,此刻自己站出来不仅害了自己,害了兄弟,怀饶也不可能救下来的。
别傻了,别冲动。你是一个死士,尽量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完成教主的任务就好。黑衣人在心里这样劝着自己,伸出去脚也轻缓地缩了回来。
玉罗刹无意发现了死士的动作,心中冷笑,往前几步,问还在舔杯沿,要喝不喝的怀饶:“你真的要喝?”
怀饶闻言,苦大仇深地抬头,说:“感觉味道不是很好。”
玉罗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怀饶,怀饶得不到玉罗刹的回声,咬了咬唇,大义赴死一般道:“算了,不好喝就不好喝吧!”
说着,怀饶一举杯,迅速地将一杯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玉罗刹怔住了,怀饶也怔住了。
怀饶手一颤,杯子坠地,清脆的碎裂声像敲击在人心上,激烈得很。
怀饶顾不得地上的杯子,双手一腾出来立马就掐住自己的脖子,弯着腰死命跺脚。一张脸红红白白,双眼球突出,看着真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玉罗刹呼吸一滞,忽然觉着这景象不太真实。难道让他头疼不已许久的怀饶就这么被一杯酒解决了?连后面那些毒+药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虚妄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玉罗刹随之畅快大笑出声。
“还以为你多厉害呢?现下看来不过虚张声势,剩下的那些你恐怕无福消受了。哈哈哈哈——”说着,玉罗刹就要吩咐静待一边的黑衣人去准备收尸埋人,扭曲着自己的人却忽然找回了自控能力。
“等一下,等一下,别撤走!”怀饶一手滑到胸口捂住,一手伸出去做出阻止的姿势,随后突兀地站直了身子,红着脸嘟嘟嚷嚷道:“这酒实在太难喝了,我差点就吐出来。”
再也笑不出声的玉罗刹:……
怀着微弱的伤感准备去挖坑埋人的黑衣人:……
人生何其艰难,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怀饶苦着脸咽了咽口水,将嘴里的味道冲淡,转脸就注意到了玉罗刹濒临崩塌的脸,他不明所以又莫名心虚地瞅了瞅玉罗刹,后而迅速抽开视线,小声辩解道:“这真的不能怪我,虽然我知道它可能不好喝,但我没想到它这么难喝啊!比陆小凤的那些酒都难喝,而且毒性也没什么意思……”
玉罗刹眉头一凸,挤着牙缝,一字一顿地问:“你、说、什、么?”
怀饶吓得一跳脚,颤着身子假做强硬道:“我没说什么啊!”
说着,他眼中波光一闪,一转身,出乎所以人预料地抓过托盘里的所有毒+药,一把全塞到了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之后,怀饶的动作被按下了暂停键,一闭眼,“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玉罗刹:……
黑衣人:……
玉罗刹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跳得头疼。他握着拳,揉了揉眉心,决定这次不再轻易下定论,要好好观察一番再说。
果不其然,这次也没那么简单,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僵直不动的人突然扶着头,晕晕乎乎地站了起来。
玉罗刹眼里深沉,背手走到怀饶面前,上下观察了怀饶许久,犹豫地问:“你没事?”
“嗯,我没事啊!”怀饶晃了晃脑袋,感觉没那么晕了,回答道:“我还可以继续!”
玉罗刹算是看明白了,怀饶根本毒不死。怀饶从一开始笃定的就是没有毒能奈何不了他。
怎么样才能使一个人百毒不侵呢?
玉罗刹对怀饶的好奇更深一层,但弄死他的心情更甚一重。所以他眯了眯眼,最终还是决定先弄死他再说。
玉罗刹绕过怀饶往外院走,寒着声对他道:“跟我走。”
“去哪儿?”怀饶问。
“比试。”
怀饶一愣,转而笑开了,“好啊好啊,到哪里比试?”怀饶追上玉罗刹,追问道。忽而想起什么,敛去了笑容,揪住玉罗刹,“不继续试毒了吗?”
“不用。”音调没有起伏,音色却沉了一沉。
“那你还杀那些人吗?”
玉罗刹闻言,深深看了一眼站定在原地不动的黑衣人,恩威同在,道:“暂且饶他们一命,以后能怎么样,全看他们自己了。”
“谢教主不杀之恩。”黑衣人虎口脱险,一颗心是真真实实放了回去,感动地笑泪共存。
怀饶也跟着笑了,“那就好,虽然有些可惜。”
所以,你有什么值得这么开心的?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玉罗刹眼皮掀了掀,没好气地丢下句“别废话”,随之,用力拽起怀饶的衣襟,往比武场拖去。
“哎哎哎!不要拖着我,我不好走路了!”被玉罗刹拖行的怀饶手舞足蹈地叫嚣,然则,玉罗刹左耳听,右耳出,发泄似的继续为之,不能动用“邪术”的怀饶也是无可奈何。
呵。毒不死你,我还砍不死你?玉罗刹背着怀饶的脸狠色一闪而过。
第28章 二十七只陆小鸡
玉罗刹将怀饶扔到练武场中间,随手指了指边上一排的武器,说:“挑一个。”
怀饶懵一下,顺着玉罗刹的指示看了那些武器一眼。武器多种多样,有一些怀饶甚至没有见过真容,他瞬时眼神一亮,揉着屁+股跑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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