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浮生拿开餐盘上的盖子,眼泪差点流出来。
鲟鱼子酱,大龙虾虾仁,白地菇……
他有多久没吃到了。
纪浮生拿着筷子狼吞虎咽,沈以舒看到皱眉,“怎么看你像是很久没吃到过这些东西。”
纪浮生嘴里塞满虾仁,鼓着腮帮子台头看沈以舒,他嚼了好一会儿才一口吞下去,满不在乎道:“我被我金主抛弃了,穷了,没钱了。”
沈以舒冷笑了下,他端起红酒喝了一口,侧头看纪浮生,然后单手将人压在沙发上,喂纪浮生喝了一口,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说:“我不计较你当初做过的事情,纪浮生,你现在要不要考虑当我情人,你要的东西我给得起。”
纪浮生顺势喝了一口红酒,放下筷子挽住他脖子吻了上去,将红酒渡了进去,俩人吻得热情似火,杯子什么时候从手里掉了红酒洒一身也没管,直接抱着缠着吻进浴室。
沈以舒抽开一只手按下花洒,带着热气的水淋了俩人全身,他将纪浮生的双手按在墙上,咬着他的脖子,气息灼热喘息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热气在浴室里弥漫,两人的身影若隐若现,纪浮生的指甲紧紧扣着沈以舒裸.露的脊背,低哑着嗓子道:“我要什么你都给得起?”
沈以舒挺身冲刺,低笑道,声音有些冷漠嘲讽:“你除了想要钱,还会要些什么?”
……
沈以舒年少的时候和纪浮生最多是亲亲小嘴拉拉小手,那个时候的沈以舒还是一个很纯洁的少年,想把最好的一切给纪浮生,还没勇气想过和纪浮生上.床。
只是偶尔会梦见,他把纪浮生压在身下暧昧的画面。
仅仅只是那样一个画面,就能让沈以舒为之失神羞耻自责一整天。
……
而现在,沈以舒看了睡在怀里的纪浮生,这个人终于是他的了,彻彻底底,由里到外,都是他沈以舒一个人的。
他翻身从床柜的抽屉拿烟抽,一手揽着纪浮生,目光盯着纪浮生的脸蛋,目光有些深沉。
他想不清楚,为什么到现在,他对这个人还是那么执着,爱也好,恨也好,报复也好,真心也好,只要这个人在身边,那颗空虚已久的心就像得到了满足一样。
明明他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样子……
沈以舒最后将烟头灭了,丢进垃圾桶里,手指抚摸着纪浮生的脸,最后慢慢移到纪浮生的脖子上。
纪浮生蹭了一下,翻到他怀里。
他笑了一下,收回手去摸纪浮生的头发,抱着纪浮生,闭上呢眼睛。
第二天纪浮生起来神清气爽,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沈以舒已经不在了,床柜上留着便利贴,纪浮生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将便利贴撕下来,放到眼前,念道:“吃完饭,回去取东西,以后同住。”
他揉了揉头发,掀开被子起身,被子上有一套新的衣服,昨天那套染了红酒,被丢进垃圾桶里了。
换好衣服,纪浮生找了自己的手机往兜里一揣,去浴室里洗漱,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稳,系统问:“爽不爽?”
漱口的纪浮生笑得很是痴汉,“爽啊,就是还有点疼。”
系统:“还记得岳清吗?”
纪浮生说:“记得。”
系统说:“他在沈以舒的手下工作。”
纪浮生刷好了牙清了几次口,拿洗脸帕嗯了一声。
他脑子的思考力还放在沈以舒身上,没想到沈以舒这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那个地方却一点儿也不斯斯文文。
又大又粗又长。
系统知道他心里此时估计除了那玩意想不到别的,没在说话。
漱完口洗完脸,纪浮生摸着楼梯的扶栏下了楼,楼下只有管家一个人,管家正在插花,看到纪浮生眼神有点奇怪,眼睛偷偷放在纪浮生的身下,又收回目光,再偷偷看一下,再收回目光。
纪浮生:“……”
他不动声色将手放开,将手踹在兜里大摇大摆走向餐桌,扶着餐桌落椅子的时候屁股碰到了椅子的角,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正在插花的管家低着头,肩膀有些颤抖。
餐桌上放着牛奶,米饭和几盘小菜,纪浮生扒了几口饭,兜里手机响了。
他拿出电话接,“谁?”
那边传来沈以舒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吃饭了吗?”
纪浮生嘴里含着米饭嗯了一声,“正在吃。”
沈以舒放下正在批阅的文件,淡淡道:“什么时候搬进去?”
纪浮生说:“等我吃完饭再搬。”
沈以舒嗯了一声,“那我挂了。”
纪浮生嗯了一下,点了挂机。
他把手机收回兜里,匆匆继续扒饭夹菜,最后坐上了司机的车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
给房东说退房,房东第一句话就说:“房钱我是不会退给你的。”
房东是个典型的包租婆,纪浮生想自己的大腿都抱上了,还在乎那几百块钱?
事实上纪浮生还是挺在乎的,和房东争论了许久,最后房东一气之下丢了两百块钱,怒道:“赶紧滚!以后别让看看见你!”
纪浮生捡起钱,说:“包租婆你太不厚道了,我住的时间两个星期都不到,你只给我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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