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得以暂时喘一口气,一向傲气的他也不得不自感惭愧,明明大司马已经吩咐,要防止对方反扑,但这帮敌人反扑如此快速猛烈,还是让他大感意外,自己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必须赶紧完善。
刚一交手就连退三舍,想起此前还责怪前锋牙将呢,他自嘲地冷笑一声。
部将有些担心,前来请示:“将军,敌人兵精士众,来势汹汹,凭我们这五千人马,只怕难以抵挡啊。将军,要不要,赶紧向汉中告急,请派援兵?”
“怎么啦?你怕了?”邓芝赶紧沉下脸来,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乱了军心,散了士气。
部将忙表态:“将军,末将绝不是害怕,要不,等下敌人来攻时,末将愿率勇士,给他们来个反冲击,末将必定冲锋在前,绝不退缩!”
“好!就按你说的做!你现在就挑选军士,等下敌人进攻,如果军士们出现不敌,你就率军出击,以振士气!”邓芝还真接他的话,倒看看他怎么反应,要是敢退缩,立即就把他斩了!
部将挺直胸膛,大声回复:“末将遵命!”立即转身去挑选军士。
挑选好一百勇士后,部将把他们带到邓芝面前,大家齐声宣誓:“奋勇杀敌,报效汉皇!”
邓芝点点头,随即把部将拉到一边:“我相信你不怕死,不过,也不要随意出击,毕竟,现在敌人势大,我们还是不要强逆而行,不到万不得已,你们不要出击。”
部将轻声回道:“将军,我是不怕死,可是,如果不及时向汉中告知敌情,万一我们失利,让敌人长驱直入,岂不是误了大事。”
邓芝点点头:“告知是肯定要告知的,先派人回去告知我们已经和敌人大军遭遇,至于请求援兵,现在不能开口。你想想,大司马这次兵分多路,兵力本来就过于分散了,汉中,不会有太多留守人马的,这仗才开打,我们就请援兵,其他几路人马,岂不全都要无功而返,白费力气?”
“将军,还有一个办法,这褒斜道,大都是木制栈道,要不,万一我们抵挡不住,就一把火把栈道烧了,敌人也过不来了。”部将突然眼前一亮,“听说,当年张鲁就是这么干的,朝廷也拿他无可奈何。”
“你这是什么话?”邓芝又不高兴了,沉下脸来,“难道我们是想学张鲁,只图割据一方吗?”
部将讨个没趣,轻声说道:“我当然知道,皇上是要收复中原,重振汉室。人家,说的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嘛。”
邓芝一摆手:“想都不要想!”
说完,停了一下,又轻声告知:“实话跟你说吧,出发之前,葛公就特意叮嘱,不能毁了栈道。”
部将嘴一撇,低头轻声道:“那,您,刚才自己,不是已经毁了一段栈道了?”
这话邓芝反而不生气了,倒有些小得意:“我那怎么叫毁?就拆了那么一小段,马上就有人帮我们修好,怎么能叫毁呢?”
好有道理!部将又高兴起来:“那我们,再拆一小段吧。”
邓芝点点头:“对,现在就把前面拆了一段,让军士们手执弓箭和盾牌,隔着断处阻挠敌人修搭栈道就行。”
“要得!我这就去办。”部将转身要走。
“慢着!”邓芝提醒道,“千万不要拆太多,要让敌人看到希望,不要让他们觉得根本过不来了,掉头回了关中!”
部将忙道:“遵命!”
邓芝还没说完呢:“少拆点,要让敌人认为我们只是一时失利,要是他们敢回头,我们就会立即修好栈道,紧跟着打到关中去!”
哼,这样才好,既不能叫破坏栈道,又能阻止敌人的疯狂进攻,把敌人拖在山谷里,一举两得。
另一头,曹真已经率大军赶上,看到众军士还在清理道路,忙大声道:“怎么停下来了?赶紧追击啊!”
军士遥指费曜:“是费将军让我们先把道路清理好。”
曹真找到费曜:“为什么不继续追击?”
费曜指着前面军士正在抢修的栈道:“敌人把栈道拆毁了,一时过不去了啊。”
曹真赶到前面,看到那些军士正紧急从栈道宽阔处拆了些木板下来,搬到此处,再一块块钉到插在山石中的大木柱上。
被拆掉的地方大概有十几丈远,军士们现在,已经把一丈多宽的栈道,铺好大部了,只差前方两丈宽的距离,就可以完全接上了。
曹真一跺脚,从军士手中抢过一块长木板扛到肩上,跑到最前面,往基架上一搭,随即踩着狭窄的木板走到尽头,回头招呼另一名扛着木板的军士:“把那一块给我!”
军士看了看木板下乱石密布,水流湍急的河道,忙叫另外一名军士帮忙抬着,小心翼翼地把那块木板伸过去。
曹真接住木板,两只手捣腾几下,把木板竖起来,随即就往前面一倒,搭上了前方完好的栈道。
他随即迈开步子踏了过去,转身朝后一招手:“勇士们,不要犹豫,跟着我继续追!”
费曜吓了一跳,赶紧抢先跟上去:“将军,还是等栈道搭好再追吧,就这么两块板,而且铁钉都还没钉上,军士们忙乱之中,只怕会掉下去啊。”
曹真看着他有些生气,这家伙,实在是呆板,都告诉他要紧追不放,他却因为栈道被拆了一段,就非要等着修到丈来宽才让军士过,那怎么成?
“我问你,像你这么修路,是敌人拆得快,还是你修得快?”曹真一面说话,一面招呼其他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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