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内陆的人口大洲当属扬州,广州,荆州,豫州。
其中扬州最为富庶,广州次之。
而荆州和豫州位置偏北,距离鲜卑更近。
两州州牧四处打听,获悉这道圣旨由皇帝亲题,中书令贾怀恩誊写,门下侍中令高鹤复审,宰相董栋梁协从拟议,一夕定论。而在此之前,荣养在府的青龙阁陈阁老曾与陛下密谈整整,两人说了什么就连皇帝身边的东升总管都不得而知。
事成定局,那么该由州内何处迁徙让州牧们焦头烂额。
迁徙边民早之前便有征兆,边境四州的州牧都有所准备因此还不至于乱了阵脚,倒是苦了荆州州牧和豫州州牧。
遍访同僚老翁不在话下,荆州州牧还给青龙阁老陈府上递了拜帖,可惜陈阁老年迈多病,需静养家中不得忧思,是以无功而返。
明白人都知道这是托词。
陈阁老明哲保身,荆州和豫州的州牧心中不忿:当着陛下的面倒是康健得很呐!
贞元皇帝只给他们五天期限上呈徙民议定奏本,州牧们竞相奔波,这日朱定北从国子学回府时还听闻白日里荆州和豫州的州牧到镇北侯府上拜访。
“他们来做什么?”
这两州州牧素来和他们朱家没有牵扯,这么巴巴地凑到家里来,是嫌朱家在陛下面前露脸不够勤快么。
朱三管家也瞧不上眼,说道:“豫州那个姓云的,娶了窦家的姑娘。少爷还记得窦长东将军吗?他从前是侯爷亲部,侯爷离开凉州往鲜卑去的时候把他提拔上来做了二品将军。说是来走亲,前一阵子又上哪儿去了?这会儿临阵磨找上咱们来,偏还不上道的把荆州那个出了名的没脸没皮的左仁也带来!好事没见着,尽给咱们添乱。”
“窦长东?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朱定北皱眉。
朱三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个,道:“是只有一个儿子,他自己有两个兄弟,那姑娘是他一个庶出兄弟的女儿。”
“呵,和咱们家可够亲厚的。”朱定北撇了撇嘴,“阿爷怎么说?”
“咱们侯爷是打仗的,哪有那个本事给他们出主意。老夫人做主留了饭,侯爷还不乐意呢,趁早把他们赶走了。”
朱定北笑眯了眼,“做得好!”
晚间给老夫人请了安,祖孙两个又凑在一起说话。
老侯爷两口酒气上头,说话一点没客气,只把云路和左仁这两个龟孙子往上数十八代往下数三辈都痛骂了一遍。
“阿爷,他们这是看得起你呢。我都不知道你啥时候比人家陈阁老还有主意哩。”
朱定北取笑他。
老侯爷没好气地哼了声,又闷了一口酒,摔碗道:“这群龟儿子,老子挖了他们祖坟还是怎么的?害的我只能学陈老兄装病,门都出不了了。”
为图清净,老侯爷只得称病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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