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和秦家,贾家都在一个街坊,秦奚今日要去他外祖家,他们昨日还约定让楼安康兄弟照顾贾家铭。
楼安宁哼了一声:“留了口信,说是一早与秦奚碰上,便随他一道去阁老府中做客了。”
朱定北朗声一笑,“这不是正好,十一这个小学究肯定和陈阁老有话说,可以救秦奚于水火。”
楼家兄弟想想也是,贾家铭虽在黄品学府,却是每次考试故意为之,自身对学业其实不曾马虎。年龄所限,贾家铭的学问比不上饱学之士,但对此自有一套他自己的见解,敏而好学。
他们想象着贾家铭认真绷着小脸的模样,不由都乐起来:还真说不定,十一会和陈阁老成了忘年交呢。
此时他们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见楼安康兄弟看完小马驹之后便十分无聊,朱定北便请他们做中正官,自己和宁衡比试。
起先兄弟俩还兴致勃勃,毕竟朱定北和宁衡实力相当,胜负难分,角逐十分激烈。但到后来,实在撑不住太过枯燥。反复地重复拉弓射箭中靶的过程,他们看着都替两人累得慌,毫无趣味性可言。兄弟俩心中不由可怜宁衡,他们可是知道,长信侯爷一向也是喜静不喜动,这回是舍命陪君子了。
眼见宁衡不忍心坏朱定北的兴致,楼家兄弟也只能奉陪到底。
如此再三,总算挨到了午膳的时辰。
朱定北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拒绝了宁衡想要替他揉按的举动,舒活了下筋骨。
在他看来,身体就是缺少锻造,这点程度的酸痛不算什么。
楼安宁就盼着午膳慰藉呢,没想到尝到嘴里竟不是从前那般美味。几人胃口早被养刁了,楼安宁叫道:“宁大叔难道回乡过年还未回来吗?”
宁衡摇了摇头:“病了。太医说他以后不能太过劳累。”
楼安宁闻言一惊,赶忙问道可有大碍。想着以后不能再吃到这样的美食,不由满脸哭丧。
宁衡:“养几天就好。你们不常来,不碍事。”
朱定北可惜道:“水生只学会炖几道养生汤。”
宁衡摸了摸他的头,“我常给你带。”
朱定北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身体不好,总不能因为口腹之欲而不顾对方的健康。
被莫名其妙放了一日休假的宁大厨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心道:定是安宁少爷馋嘴了。
楼安宁对此一无所知,见宁衡特别照顾朱定北,有些吃味地对兄长嘀咕道:“阿衡最偏心了,哼。”
楼安康笑笑,他有几回闻到宁衡给他喝朱定北喝的汤水里放了些药材,隐约猜到他的身体出了些状况,并不和胞弟一样计较这些。
用过饭,几人转到主院堂屋中说话。
正月堪堪结束,洛京还时有落雪,堂屋中还摆着火炉,十分温暖。
楼安康道:“去年说要帮长生出主意拓开产业,不知你和阿衡商量出结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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