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穿着皮甲的士兵瞪着双眼,大声叫吼着挥舞着刀剑,砍向一群披头散发的青面人,这些青面人的双眼中有的呈现一种浑浊的白,有的呈现一种悸人的黑色,给人一种充满嗜血与毁灭,在他们身上早已失去原来色彩的衣袍上面沾满厚厚的污秽和发黑的血迹,带着腥臭的口水从发黑的嘴唇中流涎了出来,那又长又尖的指甲足足有三四厘米。
让人感到一阵阵恶心的是,这些青面人的下肢被砍断后,露出森森白骨和发臭的脓液,但是他们却毫无痛觉一样,双手撑在地上,继续向前爬行,在那嗜血的眼神中仿佛前方的那些士兵是一道道美味。
士兵们锋利刀剑砍在青面人的身上一点用处也没有,反而那些青面人一旦近了活人的身边便张口就咬,士兵的鲜血直流,身体不停地颤动。
当视线放在宫殿最高处往下看去的时候,宫殿前方巨大的空地上,无数青面人向城门处涌过来,抵挡不了青面人的士兵们向内城退去,厚重的城门关闭的时候,数十名被关在城门外的士兵很快被淹没在像潮水一样涌来的青面人之中,厚重的城门还是没有阻挡住这些青面人,他们撞在一起,重叠在一起,像叠罗汉一样,一会儿叠起一个巨大的人堆,越来越多的青面人咆哮着加入,很快人堆就要快要与城头齐平,士兵们捏着手中的武器,身子有些颤抖,看着面前的这些青面人,现在他们已经无路可退,身后的宫殿是他们最后的依障,在刺眼的阳光下,士兵们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在这种无可抗拒的恐惧下,没有人想到要逃跑,因为无路可逃。
当第一个披头散发,满脸狰狞的青面人出现在城墙头的时候,一名士兵尖叫着,将尖锐的矛一下子插进对方面的嘴中,用力太大,矛一下子从青面人颈后刺出,发臭发腥的黑血在半空中溅出,一些士兵甚至抱着青面人一下子跳向二十多米高城墙下,身子一下子摔在石头上,身子被摔得支离破碎,而还保持着上身的青面人完全没有死透,还发出一声声咕咕的声音。
“小心后面!”
次德吉大声叫道,她看到一名青面人出现在一名英勇的士兵身后,那名士兵砍掉了一个青面人的头后,继续向前,根本没有听到次德吉的声音,哪怕她离他只有三米远,对方还是听不到。
已经来不及,次德吉想做点什么,她下意识地去拔刀的时候,发现空空如已,刚刚还挎在身上的血骨刀居然不见了,这时那青面人向士兵背扑向去,刚好次德吉就在他们的中间,那青面人现在离她太近了,近得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她只好双手向前推去,希望这样能抵挡对方一下,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对方居然一下子穿过了她的身体,一下子扑在那士兵的身后,抱着他的脖子就咬去。
次德吉再没有时间管这些,她抬起双手,自己的双手是清晰的,但又好像不真实,她向一面墙上摸去时,双手居然陷入了墙中,身子再向前一步,自己居然穿墙而过。
这是怎么回事?次德吉心里一紧,难不成自己已经死了么?听说只有灵魂才会变成这样,想到这儿,心里一下子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真的就这样死了么?自己死了以后,有人会伤心么?阿妈拉一定很难过吧,以后谁还会陪她,陪她说话、转经、转山呢?谁还会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陪她去外面走走了,她的年纪那么大了,心血管不好,以后一定要少喝点酥油茶啊,多吃点糌粑。
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好好的和阿妈拉告别呢,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下拉/萨的阳光呢。可是,还能改变什么呢?
难过了一会儿后,她想到,如果真的死了,为什么眼前会出现这样的景像,或者,自己还没有死吧,也许自己在某个时间节点中,她找了一下,咦,双鱼玉佩也好像没有了?这下她心里不由一凉……
这时,她听到宫殿上方传来一阵叫喊声,女人哭喊声,小孩的尖叫声……
次德吉的身子一动,向后面飘了过去,在宫殿的上方,有许多贵族收拾着东西,在士兵们的保护下,向宫殿的另一边逃离,在这里,她感到一丝熟悉之感,顺着那种感觉,她继续向后面飘去,在宫殿的深处,她看到一名穿着白衣的女子,她的头发上系着许多红色绿色的小珠,她用一把尖椎在墙上刻着文字和图案,这些文字她从没见过,却又有一种隐隐的熟悉之感,它不是所见过的古代藏文,对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她见过的古藏装,最后她好像身力不支,当她刻完最后一个文字的时,她转过头,那是一张绝美而安静的面孔,好像终于完成一项使命一样平和,只是次德吉看到她的面孔后,一下子惊讶起来,这张脸太过熟悉了,她和她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她真的太像她了,看着她,好像是在看自己一样。
她苦笑了一下,对一个大厅中的一名男子说道:
“格布仁波切,然安沉给,塔木阿给然沉,里那脱希然……”
明明知道只是一个梦或假象而已,却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看着她在微笑,在流血,眼里带着晶莹的泪花,一股浓浓的不舍与留恋在空间中弥漫开,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延连到宇宙的最深处……
一行清泪划过她的脸颊,顺着脸庞慢慢向下滑去,落在腮边,在灯光中的闪烁出一丝晶莹,然后慢慢地向地面坠坠去……
次德吉走到那女子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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