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笙被楞二圈,住无法动弹,只得抱紧陶瓶,大喊放开。
顾一鹤悠的逼近,眼中泛起阴残,像是食素多日野狗,闻到鲜血的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扒光他。”
楞二油腻腻的手探上蔓笙肩头,全力一拽,“嘶”地一声将紫袖扯下大半。
蔓笙紧紧抱住兰花,退到墙边。
“慢。”顾一鹤定睛:“把他手里的东西先给我夺下来。”
这会儿王莫已经从刚才的眩晕中回过神来,上前来一道夺。
蔓笙死死抱住花瓶,不知哪来的一拳攻在自己肋下,王莫将黑布向外一掀,向外飞出一丈远。
这下完了,蔓笙心一沉,拼命针扎起来。
同时听到“咣当”一声。
陶瓶摔了个粉碎,土散了一地,黑布迎风打开,溢出淡淡兰香,随风而散,飘出数里。
“什么破草,给我继续扒。”
蔓笙全力推了一把,向右还没跨出一步,就被楞二肥肥的身体堵住,厚肉弹力送来,后脑又碰上了墙,脑壳中翻江倒海,身子都把不住,靠上了顾一鹤。
嘿嘿……顾一鹤奸笑阵阵钻入耳朵。
楞二又伸手去扒他衣服,手还没能摸上衣襟。“嗤”一声,有一片东西飞快从自己眼前闪过,快到都来不及看清是什么。
当下手上传来刺痛,这刺痛一点不抽象而是很具体,低头一看,自己右拇指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削下,血已经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楞二惨叫一声,一摊软肉堆地上。
又是“嗤”的一声,一只耳朵应声落地。
确切的来说是顾一鹤的一只左耳。
顾一鹤惨声,老大就是老大,当然没有软摊在地,只是已经无暇顾上怀里的人,将蔓笙推扔在地上,用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捂住左耳根,血从指缝挤出,淌了一脖子。
顾一鹤狠狠:“谁削老子聪耳?”
机警地四下张望了一番,捡起地上还粘在自己左耳上的东西,眯眼,一片小小叶子,兰花的叶子。
这么小小一片兰花叶子,逆风而来,竟能这么爽快地削下自己一片耳朵,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一人能做到。
容成百部
容成峰峰主
顾一鹤慌忙抬头。
石桥上已然站了一人,红装依旧,锦袂逆风长扬,雍荣闲雅,独舍的气质显山露水之后无人能及。
眉目间好似流淌一脉月光,月光花下漏,宜嗔宜傲;月光碧波徊,若清若辉。
狭长的水眸只斜斜往这边瞟了半眼,又望向天际闲云,似乎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绝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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