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看他为难,清爽一笑:“我自己来就好,不必麻烦蔓公子。”撑着床沿挪下床,腰吃痛轻眉拢,腰间雪白纱布上隐透出猩红。
蔓笙见状,不忍,忙去扶他:“还是我来喂你吧,你…..你的伤容易裂,大夫说了要好好照顾。”后面半句像似说给自己听的。
蔓笙指了指他的腰间,把粥端过来,轻轻打几个圈,又在嘴边吹半饷才在送到他嘴边,身子别扭地半倾,手臂僵硬地送着,感觉重得像提了桶水,腿上酸痛又开始袭来。
“好香”半夏吃了一口,细细品了许久:“好似花香。”
单是糯米熬太过清淡,所以用浸过花瓣的清泉来炖,加了少许细盐,味道淡而醇香。
“我家主子对膳食挑剔得很,清粥是绝对下不了肚的,又不喜油腻,所以以花煨粥,清而醇香。”伙计挨到床边仔细打量着半夏:“味道不错吧?”
半夏悠悠吞一口:“糯香花香,淡而不清,这恐怕是我吃过的最香的粥了。”说着眼眸一暗,看向窗外的竹林。
蔓笙见他眼低暗动,却又看不清是什么,也呆呆望向窗外。
天如水,流风行,秋不羁,小容黯黯。
才吃了小半碗就再也咽不进喉咙去,蔓笙见他吃得很是勉强,却也不开口拒绝,打破沉默借口道:“这粥已凉,我去暖暖再来。”
半夏不曾想只是初见,眼前这人便能料透自己心思,只能低声说好。
蔓笙刚踏出门槛,就见禹雷神色凝重。
“你随我来。”拽着蔓笙就往天井赶。
蔓笙直觉着不是好事,急问:“什么事?”
禹雷往枯井上一坐:“我今儿去了趟桃奴苑,见了禹惜一面。”
“你见到禹惜了,这下可好,我还怕她为我们担心。”
禹雷眉头不展:“墨玉谷的人已经去桃奴苑寻过我们,现在篱城可都布满封裔耳目。”
蔓笙啪地一下也坐在枯井上,垂头丧气:“这可怎么是好?”脊背又开始冰凉。
“我们先在这花坊躲两日再说,情况也许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坏,要在偌大的篱城找两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也只能如此了,一个酿酒的小厮和区区一个劳力,也不至于让墨玉谷谷主挂心来大费周章的寻找,说不定过几日有人顶了自己来酿酒,他也就没了这个兴致,蔓笙安慰的想着。
但这仅仅是枯井旁人儿的一厢情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怎么看似犹如自传!裸儿有些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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