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是一个人么?”要不是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统一呢?
“什么?他问我们是不是一个人?”
“杨旭主子问我们是不是一个人?”
“我们是一个人么?”
“我们当然不是!”
“那他为什么要那么问?”
“是呀,为什么呢?”
“为什么?”
.......
这些话从大厅的每个角落里传来。他们本身一点变化都没有,但是他们眼前的屏幕再次变化,出现的是他们自己的模样。模样虽然相同,但每个屏幕上人的表情和动作都是不一样的:有的左顾右盼,有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有的是一副思考的模样,有的皱着眉,有的侧着脸........几乎没有一种是相同的。
没有的统一的步调,这些讨论说话的声音变得乱七八糟。但听上去仍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同一种声音同时从不同角落里响起,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怪异。
“安静,安静!”
看来咔嚓在这里很有威信,他的声音不大,但大厅里立刻噤了声。他们每个人的屏幕上的自己都闭上了嘴巴,露出各种各样谦虚受教的模样。
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在一个诡异的地方,由一开始的喧哗吵闹突然变得极其安静,那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我揉揉太阳穴,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么?”咔嚓恭敬地问我。
摆摆手,我已经开始后悔来这里了。
“那您要不要参观一下其它地方?”
“这里还有其它地方么?”
“恩。这些是即将投入帝国生活的成品。我们这里还有婴儿区、幼儿区.......”
“那我们去婴儿区吧!”他的话打消了我的归意。我喜欢小孩,所以我好想去抱抱那些可爱的小婴儿。当然,他们一个模子的长相被我有意识的忽略了。模样是很帅,但一想到一大群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婴儿在地上爬来爬去,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咔嚓在自己身上按了个键,本来平整的大厅壁上突然出现一个红色的大门框。
它引着我们过去,走近时那个红色的门框所在的墙壁翻了进去,露出一个大洞。我们跟着它走进去。在门框状的墙壁合上时,我透过墙缝看到那些在囊中的人们又露出那副闲适安逸的表情,他们眼前的屏幕恢复了正常,正向他们灌输各种知识呢。
*****
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走道。
四壁光滑雪白,一直没开口的达利脚下一绊,他的身体倒向墙壁,那雪白的墙壁竟然凹陷了进去,我这时才发现这白色是从四壁里散发出来的强光,这条走道是由明炽的白光构成的幻象。
“我们到了。”
走在前面的咔嚓突然开口。他转过身来。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突然感觉它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门在它身后无声地打开。
我们几个人同时张大了嘴巴。
里面是无数根极其粗壮的血红色大柱子,每个柱子上都挂满了血红色的透明包囊。包囊在柱子上绕圈圈,每圈约有四到五个。它们附在巨大的血色柱子上,从柱子底部往上延伸,一直伸到高出目所不及的地方。
我的脚步好像有了自我意识,不知不觉地走到一个柱子旁边。我低下头,仔细观察眼前的一个包囊。
透明的包囊上布满了血色的脉络,里面有一些掺杂着血丝的胶状物质,有个东西浸在里面。这时,那个东西突然动了动,透过那层粘液我看清了它的本来面貌,不禁大吃一惊。
这是个刚刚成形的小孩!
“请您到这里来,我会为您展示造人的整套流程。”咔嚓说。
我已经震惊得神游体外了,眼神涣散地看着它。朱利安连忙过来拉了我一把。我跌跌撞撞地跟着他上了一个宽大的平台。
平台缓慢地上升。
我咬着下嘴唇,看着柱子上的包囊越来越大,里面浸在血色粘液里的东西越来越清楚。那是一个比一个更大的人的身体。等到快要达到柱子顶端的时候,包囊已经有一个成年人那么大了。
我突然很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是一个长相,但蜷在里面的人被这种恶心的粘液浸泡的看不真切。我往前探了探头。
包囊上的血色脉络已经变得很浅了,半透明的包囊像是一层沾了灰尘的毛玻璃,贴在上面可以看见里面已经长成成人体形的雪白ròu_tǐ。
我一心想要看清楚,不知不觉中,我的手已经贴上了那个囊袋。突然,里面的ròu_tǐ好像动了动。我眨了眨眼,一切如常,只有血色粘液在游动。是今天受刺激了吧,眼都看花了。
我正在自嘲,这时,贴在手上的囊袋猛然剧烈地震动起来。接着,椭圆形的囊袋一下子从中间掀开,一个粘着血色的白花花东西,冷不防地从里面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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