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轻笑:“你的男权崇拜情结不也如此?潜意识欺骗自己弱小,改用爱来依附强大。因为是男人,所以只好做同性恋,这是你同性恋心理最根本的成因。”
花开惊悚:“我是这样的?”
余温说:“不要认为攻击、破坏、震慑等主动性行为才叫强,顺从、依附也是控制手段。想想和珅,名为臣奴,实际已经控制住了乾隆。”
花开语塞。
“命理学上有很多软性控制法门,看似处于弱势,却是真正的主宰者。”余温继续举例,“管逸的花心,叫周旋制。周旋在众多男人中间,游刃有余,谁都想抓住他,谁都抓不住,反而变成被他左右。此为花花公子的最高境界。”
“你把每个人看得透透的……”花开苦笑,“是不是看得越透,越不容易爱上?”
余温“嗯”了一声,久久不言。
花开牵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沉默一会儿,说道:“老公,我难过……”
“嗯?”余温把另一只手臂伸到他颈下。
“我体会到你的寂寞了。”花开轻声道,“还有徐展,他……他好可怜……”
“洁最终选择离开楚辉,楚辉则由于深陷爱河不能自拔……”余温思索道,“爱而生恨,我得不得你也休想得到?从八字分析,应该不是那么回事,或许有另一种解释,破坏洁的婚姻,使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洁都名誉扫地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娶洁?”花开往余温怀里钻。
“富人可以玩一个游戏,叫包养。”余温说,“名誉扫地,羞于再嫁,岂非正中下怀,完完全全归他所有?”
“太可怕了……”花开忽然啜泣,“徐展……那么无辜……那么无辜的……整件事中,他才是最悲情、最苦情、受伤害最大的人……”
“给他一个机会吧。”余温说,“他现在很想重新开始。”
花开又沉默一会儿,细声说:“我不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一天,后天继续更。
☆、酒会
慈善酒会是一种以慈善捐助为主题的社交活动,来宾们必须慷慨解囊,或钱或物,满足规定的起募标准。墨琰曾经组织过一两次类似活动,非公开性质,在自己的私人会所举办,此次也不例外,不过邀请的人数较少,不接受实物捐赠,只收钱,而且起募标准高得吓人:一千万!比美国总统候选人筹款晚会的贵宾席价位还要贵。
饶是如此,愿意参会的富豪们依然不少,越有钱的越想来。花开挽着余温的胳膊入场时,深深感觉自己是贫农,他和米灵的份子由余温代出,一人一千万,余温两千万,走在他们前面的中年女人捐了二亿,跟在他们后面的老头则掏出十亿。
尼玛,跟烧冥币似的,都是废纸么!
你别说,还真是冥币,募资的慈善机构叫阴德基金,新成立不到一年,总部设在境外,发起人正是墨琰。
资本家贪婪成性,发家致富的过程中,不知干下多少损阴德的事,功成名就后,岂能不为自己为子孙后代广积阴德?
墨琰搞得很,慈善基金以阴德为名,既无厘头,又不乏黑色幽默,令人啼笑皆非。
米灵说:“捐的越多的人,干的坏事越多。”
花开深以为然:“善人排行榜就是坏蛋排行榜。”
余温哭丧着脸:“都是你们两个小魂淡害的,所有积蓄化为乌有,白忙活那么多年,连条裤衩也买不起!”
米灵斜睨他说:“不穿呗,风顶裤裆大鸟凉。”
花开“噗嗤”一笑,偷问:“真光了?”
“那还有假!”余温切齿道,“我赚的都是血汗钱,平生专做好人好事,犯得着拿钱买阴德!”
“我养你。”花开笑眯眯说,“打今儿个起,你就改吃软饭吧。”
余温莞尔,从没觉得吃软饭这么令人开心愉悦,瑞士银行户头上的好多零一定要瞒得紧紧的。
花开貌美如花,身量匀称,扮女人优势明显,但男人的一些典型特征,仍旧无法掩饰,特别是爱跳街舞,使得他的肌肉组织较为紧密,臂肌腿肌的线条不如女人圆润,晚礼服的款式不得不因此保守,所幸喉结不是太明显,围一条丝巾略略遮挡,配上最好的假发义乳,再经米灵调/教,也算天衣无缝。酒会现场,几乎人人都要多看他两眼。
墨琰远远望见花开时很吃惊,不是因为他有多漂亮,也不是因为他有多像洁,他和余温之间的亲昵互动,处处流露着爱意绵长的味道,仿佛是幸福圆满的化身。余温也变了个人似的,神如飞水,气若流云,凑到花开耳边说悄悄话,那一副又爱又怜的样子,恨不能一边说一边亲,说完一口吞进肚子。
两个人,竟然勾搭到这般地步!
墨琰现在绝对不相信余温只把花开当弟弟,铁树开花,公鸡下蛋,特么你真爱上了,胆敢不向老娘报备,混蛋!
“琰姐,琰姐,你把老鱼头整破产啦。”米灵穿着吊带丝质短裙,清新而有活力。
“还不够,最好叫他负债累累,一辈子偿还不清。”墨琰牵起米灵的手,款款迎向花开。
花开有点紧张,墨琰看起来很素雅,打扮得也不出挑,走在人群中像是一名普通宾客。但她无疑是全场最耀眼的明星,不需要用华服凸显存在,也不需要用艳妆吸引关注,简简单单盘着头,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琰姐姐晚上好。”花开礼貌问候。
墨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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