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启眼珠黝黑,看着散落的三千发丝,突然伸手就去拿前面的梳子,吓得许枫立刻身体一僵,以为许天启要干什么呢,待看到许天启只是拿梳子的小小举动之后,满心莫名,当许天启就这样执梳为自己梳发的时候就这样愣在当场,任由许天启为所欲为,等到细微的刺痛顺着头皮传到脑中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慌忙的抓住许天启的大手,慌慌张张的开口,“爹,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样的小事还是让丫鬟做吧。”
听到拒绝,许天启不管不顾,用另一只手拿掉许枫的手,继续原先的动作,许枫僵直着身子,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许天启的想法,只能呆呆的坐着,想要大叫又怕被人看见,就这样僵持着,相顾无言,许天启束起一半的发用玉冠束住,又用一支血玉羊脂簪子穿□去,才停下手,静默的看着镜中的许枫。
这样的行为真是让人恼火尴尬,许枫只感觉自己的脸发烫,一定是红了,心头恼恨,这样的动作明显就是被当成女子了,只是却没有勇气直言不讳,这样暗自纠结,许天启的声音却稳稳的传来,“你说我们像不像那夫妻,我为你梳一辈子的发,你为我展一辈子的眉。”
许枫浑浑噩噩的朝镜子中看去,只见两张同样风姿无双的脸映射出来,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手中的玉簪,直到感觉到轻微的痛才醒过神来,心头一跳,口中喝斥,“怎会像那夫妻,你我同时男子,又如何能成为那夫妻,而且我只看到我们两张有些相似的脸,那是因为我们是父子,一辈子的父子。”
许天启听到这话就如同被那针戳在心头,细细的疼,手离开三千青丝抚上那张秀丽的脸一路滑下停在那张艳红的唇边,低低笑开,“原先就想着你这张嘴最是漂亮,但是却句句狠话,不留一丝情面,当真是心狠的紧。”
别过脸去,一言不发,只觉得心里累极,全身疲惫,原先还一直想着要回来,但是此刻真的回来了却觉得可怕的很,这邪月教就如同一个笼子,把他紧紧的锁在里面,无法逃脱,看着满目的红,明明该是喜悦的颜色却觉得不安,突然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却还是无法逃离这让人害怕让人畏惧的牢笼。
许天启再也无法忍耐,像是被许枫逃避的动作惹恼一般,手用力的抓着许枫的下巴,将许枫面朝着前方,许枫白皙的脸上留下轻微的痕迹,下巴感觉到痛痛的,心一恼也不怕许天启了,咬住许天启的小指,狠狠的咬着不放,直到嘴里充满着血腥味才放开,许天启吃痛放开,将手伸到自己面前,看着上面的血迹和深深的齿印低笑出声,语气也是喜悦的,“小猫被惹恼了啊,还咬人了。”
咬都已经咬了,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许枫心一横,看着许天启大声的开口,“说的什么浑话,什么小猫不小猫的,我不是你养的动物,也不是你的别的什么人,我是你的儿子,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也是你做人家岳父的日子,这样一个好日子被拖了吉时不好,我要出去了。”
这话真是刺耳,许天启放开手往后面退了几步看着许枫站起身狼狈的离开,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面色阴沉,冲天的杀气围绕在身边,当真如一尊杀神,杀气沸腾,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等到许枫走到大厅的时候人已经满了,最前面的位置上凌婉儿也已经坐在那里了,宾客席中都是不认识的人,许枫看着这样的场面有些奇怪,怎么许天启的别的女人男宠什么的都不出现,不过不出现倒是更好,来了怕是坐都坐不下了,而且还会让凌婉儿伤心,更多的是不真实的感觉,今日真的是他成亲的好日子吗?以后他就是一个有家、有妻,也许不久的将来他还会有一个孩子,当真是不可思议。
过了一段时间,许天启也迟迟到来,不过并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许枫也见过,就是当日偶遇的那个兰栖阁的公子,依旧如第一次见面般的淡雅出尘,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男宠,想来凌婉儿也知道有这么个人,看到他也来的时候,脸色黯然,看到新娘的到来才恢复了笑脸,今日是自己儿子成亲的好日子,她也是满心欣喜,许枫却是满心不满,苦于没有立场说话,也只能看着凌婉儿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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