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刘建深似乎忙得没时间顾及午饭,老板不吃,江彬也不好意思吃,只有忍着饥肠辘辘开着q向好友抱怨。
忽地,一个消息窗口弹出来:
“好久不见你了,今晚过来训练吗?”
是学长齐陆。
大学时代,江彬只参加了一个空手道社团,并且坚持了四年。如今工作了,他便向大多数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一样,渐渐荒废了。
新人一批批地进来,老人一批批地离开,只有个别几个已经升到黑带的学长学姐还在带新人训练,齐陆便是其中一个。
江彬对于齐陆是很感激的,自己刚进社团的时候,菜鸟一只,空有一腔热情,却总找不着门路。齐陆看他这样,便经常在训练后留下来单独辅导他,江彬想起齐陆便觉得心头一阵暖意。
前段时间齐陆也和他说过,教练的社会道场是向老人开放的,希望他们都能回去练练,江彬总找各种借口推脱,此时也是一样。
“可我那么久没练,韧带都拉不开了。”江彬故伎重演。
“我带的都是新人,基础练习而已,你绑根白带过来好了,权当锻炼身体。”齐陆当真以为江彬只是怕自己技术生疏了,被师弟师妹们看轻。
江彬本想坚持拒绝的,但瞥了眼一旁的刘建深,最近心理压力挺大的,心中确实非常渴望一场淋漓尽致的宣泄……
“那……我过来看看吧?”江彬还没下定决心。
“成!”齐陆最是了解这个师弟婆婆妈妈的个性,他肯从壳里探出脑袋就已不易了,之后循序渐进便是。
江彬让齐陆把训练的时间地点用短消息发到他手机上,查了查过去还挺方便。
“怎么还不去吃饭?”刘建深忽然的一句,把江彬吓了一跳。
“这不您还没吃吗?”江彬端着职业笑容。
“没事,你先吃。”
江彬得了这话,便不再客气,出了小黑屋取出自己的乐扣饭盒微波炉加热一下。
同事们都下去吃饭了,江彬等到加热完,取出饭盒打开盖子。饭盒里是昨天做的肉饼子炖咸蛋、鱼香肉丝,以及今早炸的两根台湾香肠。
“怎么都是荤的?”
冷不丁儿的一句把江彬惊得险些筷子掉地上,回头就见了刘建深凑得极近的脸,于是下意识地偏首拉开些距离道:
“我不喜欢隔夜的蔬菜……”
刘建深又凑近些,对着那些个菜色道:
“看起来还不错……”
江彬一听那言下之意,便唯有假惺惺道:
“您要不要尝尝?”
江彬以为向来嘴巴刁的刘建深必定不屑于他这些家常菜,却未料到刘建深一口答应了:
“好啊!”
江彬被噎住,尽管不乐意,但还是放下饭盒站起身。
“干什么?”刘建深问他。
“拿一次性碗筷。”
刘建深摆了摆手,随即抽了江彬手中筷子,在他呆滞的目光中,夹了一筷子肉饼子炖咸蛋放进嘴里。咀嚼片刻,刘建深不动声色地又将筷子伸向了鱼香肉丝……片刻后,面无表情的刘建深再次将筷子伸向了台湾香肠……
江彬呆呆地看着刘建深半坐在自己椅子扶手上,一口一口地吃着,直到饭盒里只剩了米饭,刘建深这才放下筷子,语重心长道:
“多吃荤菜,容易酸碱失衡……”
无肉不欢的江彬压抑住心中的愤懑,声音略带颤抖道:
“不吃肉……怎么有力气干活?”
刘建深随手从缪可卿桌上拿起一根保鲜袋包着的黄瓜交到江彬手里,抚着他的毛发,哄孩子般柔声道:
“小兔子每天吃青菜萝卜,不照样长得白白胖胖?”
“咔嚓”一声,黄瓜断了。
这时候外头响起按大门密码的滴滴声,刘建深爽快地起身走了,江彬无语地起身去冰箱里找“老干妈”下饭。
项目部的同事们还在聊着方才吃饭时说起的话题,忽听缪可卿一声怒吼:
“江彬你竟趁我不在夹断了我的黄瓜!”
众人喷,随即群情激奋地询问江彬是何时夹断的如何夹断的喊着谁的名字夹断的……
江彬愤慨,遂将刘建深的恶行公诸于众,项目部的同志们纷纷向江小同志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并致以诚挚的慰问,随即以自己办公桌上的豆苗、芦荟、仙人掌等盆栽争相投食,并唤之曰——兔儿爷。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做的肉饼子炖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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