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委屈了,一双手捧住我的脸,头在我肩膀上不停蹭来蹭去,口里振振有词道:“耽闯,你坏。”
我顿时就哭笑不得了,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他的手很凉,摸在我脖子上带来一股凉飕飕的冷风,他的手还试图往我衣服里伸。
“喂喂喂!”这就过火了啊,我扯开他的手,骂道:“死基佬,别胡闹。”
他抬起头问:“死基佬是什么?”
我一边按了电梯按钮一边骂道:“就是一种很恶心的生物!你少给我装嫩,你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吗?”
“哦。”他抱住我胳膊,他比我略高,做这件事的时候总有种违和感,但我又推不开他,这总比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的好吧,于是我就板着脸容忍了。
他问:“很恶心,那易长山就是咯。”
我乐了,拍了把他的脸,说:“等下你回去,就管易长山叫恶心的死基佬。”
“哐当”一声,电梯门大开,易长山站在里面看着我们,表情像吃了一坨那啥。
我:“……”
陆九命摸了把我僵硬的脸,奇怪道:“你怎么不说话了?”然后转过头看到易长山,说:“你下来了,恶心的死基佬。”
易长山:“……”
我:“……”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像来了大姨妈。
我们三个人站在电梯里,只占了电梯一小半的空间,陆九命揽着我缩在一边,易长山面无表情地缩在另一边,我觉得还挺对不起易长山的,每次都让他躺枪。
回到家,我好不容易把黏黏糊糊的陆九命甩掉,把他俩都赶去睡客厅,夺回我卧室的占有权。今天一天也是累得够呛,我洗洗就睡了,临睡前,电话铃声响起,那边是高阳低沉悲哀的声音,他说:“又发生命案了,耽闯,你要不要陪我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发生命案的地方在z市,这里是一个小镇子,此刻被警车围得水泄不通。高阳一大早在我小区楼下等,陆九命和易长山趁我们不注意,溜进了警车,一起来到这里。
这是一个有特色的仿古超市,古香古色的朱红砖此刻散发强烈地令人作呕的腐尸味,超市对面挤满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有几个发现尸体的售货员妹子蹲在电线杆下呕吐。
超市门口几个警察和白大褂进出,被封了蓝色的线。我在木质窗子外面跳吧跳吧地看不到里面好捉急。
“你想看?”陆九命不知道啥时候挤到我身后。
我狂点头。
他长手往前一伸,成僵尸状,然后双手抡圈,将挤在窗子口的人拨开,把我一捞,护到身前,两个人挤到窗子最前面。
我:“……”
周围的人骂骂喋喋,陆九命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我低头捂脸。
陆九命低头看我:“?”
妈蛋,好帅,但是又好丢脸,现在告诉别人我不认识这个人还来不来得及?
我们俩把脑袋往里凑,我先是闻到更加浓的恶臭,捂着鼻子看,里面被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围着,死的好像不止一个人,白布盖了四个。我的视线移到角落里一个没来得及被白布盖上的。
妈的,我简直想自戳双眼。
那是人吗,完全看不出人行了,整个身体扭曲成一团,脖子被诡异地扭断,手肘骨错位,一条腿从大腿中部反折过来,睁着一双失散的瞳孔朝着我这边,身下尽是凝固的黑色血液。有黑色的蚂蚁小虫在他身边爬来爬去,胸口冒出一只白色的蛆。
一个医护人员闭着眼睛扭曲着脸拿来白布把尸体盖上。
我看了一眼腿就软了,从窗子边滑下来,抱着陆九命的腿死命的作呕。
这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捶了下陆九命的脚,骂道:“你怎么没有事?”
他一脸迷茫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这时高阳挤到我们身边,说:“给你们在附近酒店订了房间,在这里呆上一两天吧。”他见我满脸郁闷,自顾自地解释道:“从死者身上的尸斑和体温显示,死了有十五个钟头左右,也就是说他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半夜,只是今天下午才被发现。”
我被陆九命扶起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头骨、腿骨、手肘骨多处倾斜断裂,骨头断裂面都十分整齐,不像是重物砸击留下的,表面皮肤没有利物痕迹,伤口都在内部,更像是直接被大力一次性弄断。这力度不像是人为的。”他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我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脸就白了。
陆九命摸了把我的脸,说:“比一般人白很多。”
“血都流干了,自然白了。”高阳带着悲悯,声音低沉道。
“没跟你说。”陆九命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对着我说:“是不是不舒服,你脸很白,我们先去休息。”
高阳:“……”
高阳给我们定的酒店与超市隔了两条街,但是来到这里,还依稀可以闻见那恶臭。我把房间窗子打开,又喷了很多空气清新剂,才让鼻子好受一点。
高阳不负责这片区的事儿,便衣出行,被陆九命赶到另一间房和易长山同住。
我知道高阳很想找个机会同陆九命聊一聊,就把陆九命赶到另一间房,说我要睡午觉,他很不乐意,拿湿漉漉的眼神一直瞧我。
其实我感觉得到我和陆九命关系进展太快了,这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呢,怎么就发展成焦不离孟的关系了,我十分苦恼,但是一方面我又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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