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天微微亮,为天、玉儿从梦中醒来,闻屋外有众人言语之声,为天心道:“此乃偏僻之地,何以又这么多人清晨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于是喊玉儿起床,二人洗漱完毕,穿戴停当,牵手走出屋外,但见屋外足有数十人,依次排队等候,年老的、年少的,富贵的、穷酸的,男女老幼,各色人等,不同口音,为天好奇,上前询问一位客商打扮的中年男子:“大伯何方人士,大清早而来所为何事?”
中年男子道:“吾乃河北赵州人,来找区神仙摸骨,区神仙摸骨精准,每每一语道破天机,方圆数百里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汝既从屋内出来,又何必问吾?”
正交谈间,人群一阵骚乱,一个莽汉如一阵风般窜到前面,将前面几人随手一划拉,此人力大,几人收势不住,东倒西歪于地。
为天打量来人,体格魁梧,面容凶恶,风风火火,满脸络腮胡须,根根直立,胡须却不是寻常的黑色,呈红棕之色,似要燃烧一般。
莽汉喊道:“都给吾靠后,让大爷先来。”
为天怒道:“汝这人特也无礼,众人大清早前来,排队等候,为何汝来得晚,却要先来,汝要赶着投胎吗?”
大汉见为天年少,哪里放在眼里,怒道:“大胆小儿,爷爷叱咤江湖之时,汝还在吃奶呢,快点滚开,小心吾一巴掌拍死汝。”
莽汉话未完,一巴掌扇来,为天但觉一股劲风袭来,右手轻挥,挡住来掌,莽汉顿时如触电一般,巴掌生疼,再不敢轻动。
耳听区老曰:“他既要先来,就让他进来吧,大清早的,别搅了四周祥和之气。”
莽汉听言,揉着巴掌,“噔噔”步入屋内,区老端坐榻上,淡然曰:“汝既要摸骨,且近前来,在吾面前安坐。”
大汉走至近前,在区老面前坐下来。区老深处双手,从莽汉后脑开始,徐徐往上,摸摸停停,摸到额头停顿了一下,又摸眉骨。区老曰:“施主面相不善,乃草莽之人,干得是打家劫舍的生意,先天有牢狱命。”
莽汉似被言中,脸色阴晴不定,心犹不服:“汝可看仔细了,大爷吾做的是正当生意,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哪里有牢狱之灾。”
莽汉无礼之言,区老丝毫不怒,也不理他,伸手又向他颈骨摸去,一边摸,一边按,又曰:“汝在牢狱中待了三年,一年前出的牢狱,这两日又谋划行动,不过此次不只有牢狱之灾,更有杀头之祸。”
莽汉如被雷击,扑通跪倒在地,哭曰:“神仙所言句句真切,似钻入吾心中一般,求神仙存悲悯之心,赐吾破解之法。”
莽汉曰:“吾乃王七,居在秦山南麓回环洞,兄弟七人以打劫为业,四年前因打劫卢员外庄园入狱,一年前出狱,与神仙所言句句无虚,出狱后吾心犹不甘,筹划这两日再次行动,心中没底,才来找神仙摸底,以探吉凶。望神仙赐教,吾等下一步,该当如何?”
区老曰:“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解救之法自是有的,汝等将这些年劫掠之物封于洞中,带信让官府来取,只取些盘缠,远走高飞,就可免灾。”
王七闻言,千恩万谢,告别而去。
却说王七回到洞中,将区老所言讲给众兄弟听,众人皆不信,老大曰:“若真如此灵验,他有洞悉天机之能,亦不至于眼瞎,理会他作甚。吾等计划周密,筹划已久,岂能半途而废。汝若放弃,吾等六个自行其是,汝逃命就是。”
王七无奈,带了盘缠,离了众兄弟。
是夜月黑风高之时,六兄弟来到卢氏庄园之前,见万籁俱寂,人迹全无,不由嗤笑王七胆小,众人翻墙而入,突然院内灯火通明,众衙役一涌而出,将六兄弟拿下,下到狱中。
原来卢员外亦非凡人,早已探的消息,报知官府,在院内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众兄弟来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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