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敛尘:……
游麟:@#¥@¥#~(晓之以理话唠)
夜敛尘:……
游麟:@#¥&x@¥#..............(无限话唠)
——卖萌完毕——
金陵迷踪
有香无赋
软语江南,山水如烟。天光于晴明和阴郁之间变幻,总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如斯美景,惹得文人为它纵酒放歌物哀怀情,惹得女子不肯待嫁闺中,非要将青涩染成红尘,闹出段段离情别恨。凡夫俗子的哭哭笑笑,此时皆在江南捉摸不定的涝灾中冲洗干净,然后百废待兴。
金陵王游昀的府邸里,桂花已经开了,簇拥在浓影密枝之间,繁盛似雪。九皇子游离独坐桂下,摆酒凉亭,自斟自饮。他是众皇子中的老幺,十六岁,看起来却有十八九,为人沉默自闭,却又很有分寸。
他和别的皇子不一样。他的出生有些好笑……那几年,皇上和斯无邪因为三皇子出生遭人毒手的事闹得正僵,又在冷漠的斯妃那里讨不到欢心,深夜醉酒突发奇想,直径到了久未问津的潘妃的住处。潘妃来了月事,唯恐皇上觉得晦气,情急之下将伺候的宫女往床上一推,自己躲到了旁屋。第二天,皇上醒来,才发现抱错了人。看宫女隐忍微颤模样,终究心软没有问罪,索性给了宫女个名分。这宫女,便是他的母亲,萧姬。萧姬快临盆的时候,荷花开正盛,侍女怂恿她去看看,她去了,就再没回来。游离是在水中出生的。皇上舞剑归来,路经后苑,见荷池染血,躬亲下水将他中捞起,又将腰间宝剑推出鞘口些许,划断脐带分开他和他曲腿死去的母亲,赐名,游离。
游离的眸色极淡,就像荷塘里的水。性子很沉又很柔软,就像荷塘里的淤泥。长得如同荷池碧影,心思却像碧影下沉寂的黑影,清水泥沼两相溶,叫人看不清。游麟很喜欢欺负这个老九,看起来很老实,怎么欺负也不生气,可是,一个从不生气的人,还能算作老实吗?
游麟想过很多手段欺负他,装神弄鬼恫吓他,撕坏他的书本,让他给自己当马骑,让他替自己写功课,让他给自己暖脚打扇,让他上房抓猫下水捉鱼,将他的制策换成淫诗春宫图。诸如此类。游离从不笑,也未哭过。每一低眉抬眼,永远都似赏着远山近水,神情沉淀是极有韵味的宁静。游麟实在没辙了,只好亲了他一口。他依然神情如故。他明白,游麟的离经叛道万般变化,与他的意必固我万般不变,底下有蕴着相似的东西。只是境遇不同,表象不同。他不怪他。
只是,随年龄渐长,事情渐有些蹊跷了。向来孤傲的游琴,竟然常来与游离一叙。
游琴是他们九兄弟中最有才情的,排行老四,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四书五经过目不忘,可惜体质羸弱,不如从小吃下雪莲生龙活虎的游麟,不能习武。有人话说得难听,说斯家阴盛阳衰,洞房花烛夜,姐弟同床侍君,游琴指不定是谁的儿子,只会习女子事枉作男儿身。
九岁的游琴听得此言,咬牙闯入上驷院,硬要去驾驭外藩进贡的红鬃烈马。烈马奋鬣扬威,横冲直撞,谁也止不得,直直奔向往上驷院挑小猴子的游麟,游麟彼时十岁有余,处变不惊侧身一跃,抓辔翻上鞍将游琴抱稳,单臂将缰绳绾缠,兜旋数步便勒止了马。烈马为游麟驯服,亲昵舔他颈侧,他笑如春水眼底波光潋滟,抚着烈马红色的鬃毛,轻言细语,你就叫红缨了。至始至终,未问游琴是谁,也未看游琴一眼。
“那个时候,桂花开正好。三哥抱着我,在马背上,总角扫了桂枝,花落了我俩一身。”游琴谈到游麟时,总是带着无限的憧憬和腼腆的笑意,这样卑微的神情与他向来清高孤傲的气质相冲,无端流露出几分落寞。
游离不知游琴来意,只是默默听着游麟的壮举。游麟常与他来往,他自然对游麟的事了若指掌:五岁与蛇共室,斩之。七岁巡狩,与十二岁的游聿遇狼,弯弓轻发一箭惊走游聿坐骑,独自留下来,周旋猎了四头狼,最后马疲为狼群撕咬,匕搏杀狼王,血淋淋爬上树等来救兵。九岁时,失手烧了潘妃的浣花斋,潘妃容貌全毁,父皇将他和饿虎关在一处,他的手臂让虎挠伤,却剥下一张完好的虎皮献给父皇。
“他那样狂放无羁的人,连自己的胞兄也厌恶,却时时刻刻看着九弟你。”
游离无声看着游琴,举手投足文人情怀,却满脑子游侠妄想。眼高于顶所以才会被游麟那些表象吸引。
“咱们兄弟之中,他谁都敢欺负。唯独对我不闻不问,甚至不屑于看我一眼……”游琴看着游离,笑得些许自嘲,“我知道。因为我的舅舅是斯无邪。因为我只会舞文弄墨,什么事也做不到。上元节时,父皇叫我什么?游棋。游棋……”
“四哥。”人生不如意事十八九。游离很想这么对他说,如果老是为旁人左右,在乎旁人的喜恶,一辈子都会软弱。这是出生卑微的他,从小总结出的道理。可是他不能说,因为游琴说的话,已逾越了可说的范畴。
“如果他能如看你那般看我,我便得救。”游离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在他面前,游琴愈发说得惊心动魄:“少时我不懂,飞蛾为何痴于案烛,甘受焚身之苦。如今看来,情之一字,与焚身之苦相较,又何如?”
游离不得不发一言:“远观冰魄,荧荧似火。近而知寒。”
“……九弟,我有法子让他永远记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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