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泅堰上前一步,走到床边看到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苏亭舟。
“他是怎么回事?”泅堰看着苏亭舟问暮白。
暮白沉默一会儿说到:“大夫也说不清,只说是气虚所致,让好好调养,可这么多天也不见好。”泅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伸手从被子里把苏亭舟的手抽了出来,搭在他的手上给他诊断。
苏亭舟被泅堰的动作弄醒了,睁开眼睛虚弱的望着泅堰说到:“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说着还给苏亭舟露出一个微笑。
苏亭舟看泅堰过来也很高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片刻功夫,泅堰就发觉到苏亭舟体内的异样,他魂魄不全了。
三魂已丢了一半,七魄更是只剩下两个。
这苏府里,果然有不干净的东西。
泅堰正思虑着应对之策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来到屋内。
“老爷”暮白恭敬的声音响起,泅堰闻声回头。
苏元一眼发现苏亭舟床边的泅堰,见泅堰气度不凡,问暮白:“这位公子是谁?”
“回老爷,泅堰公子是公子的朋友”暮白一直垂着头,像是有些怕苏元。
“苏老爷”泅堰向苏元点头示意。
“真是个俊朗后生。”苏元看着泅堰满意的说到,泅堰微笑着没答话。
“来,梁老先生你来看看我儿子。”认识完泅堰以后,苏元连忙拉着身后的一个白发老人走到床边。
看来是给苏亭舟看病的,泅堰忙站起身让出位子。
梁老先生坐下后,掰开苏亭舟的眼皮看了看,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没号脉也没问苏亭舟就对苏元说:“苏老爷,贵公子这个病我看不了。”苏元听后大惊,“你看不了,还有谁能看得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梁老先生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治公子,是我真的治不了,公子这病得请术士。”
“术士”一听这话,苏元明白过来了,自己儿子这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可这珑城里哪里有术士啊。”术士是半月的叫法,因珑城紧连着半月,所以珑城也这么叫。
在这个边城里,若想请个术士还得去半月,如今谁都明白,边境不安宁,去得了半月,也不一定能回的来。
梁老先生不说话,反而一直盯着泅堰看。
看了半晌,梁老先生开口了:“这屋里就有一个。”
苏元一听立马跑到泅堰面前,满怀希望的问到:“这位公子,你是术士?”
“这……”泅堰看了眼梁老先生,又看了眼床上虚弱的苏亭舟点了点头。
虽说他不是术士,可捉鬼驱魔他一样会,术士就术士吧。
苏元看泅堰承认了,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恳求着对泅堰说:“只要你能救我儿子,什么要求都好商量。”
“亭舟他本来就帮过我的忙,救他也是应该的,苏老爷不必客气。”苏元一听立马感激涕零,“那就多谢公子了。”
“不必客气”这对泅堰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面对苏元这么隆重的谢意,泅堰有些招架不住。
梁老先生见眼前的局面满意的捋了捋胡子,笑着说到:“那老朽就先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开,苏元连忙追出去送他。
暮白疑惑的看着泅堰,他没见过术士,但听说术士都是打扮奇怪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泅堰会是术士。
泅堰依旧回床边坐下,苏亭舟已经虚弱的连声音都很微弱。
“真没看出来,你还是术士。”泅堰抿嘴一笑,“拜过师,学来防身而已。”苏亭舟放心的闭上眼睛,他现在睁眼都很吃力。
暮白走过来问泅堰:“不知我家公子这个病要如何治?”
“遣散这院子里的人,等天黑。”他一说完暮白点点头,就出去了。
捉鬼这事人多还真不行,况且还有他在,这鬼晚上敢不敢出来还是问题。
泅堰坐在苏亭舟的床边默默的等天黑。
傍晚十分,暮白走进来对泅堰说到:“泅堰公子,老爷在正厅备好了宴席宴请公子。”
“嗯?”泅堰原本不想去,但转念一想,计上心来。
“好,我这就去。”由暮白领着去了正厅,泅堰一看那满满一桌子,果然是大户人家的手笔。
各种奇珍佳肴琳琅满目,看的泅堰都有些馋了。
苏元早已在桌上等着泅堰了,见泅堰过来连忙起身招呼“泅堰公子快入座”,泅堰顺着位子坐下了。
这么大一个桌子四周就放了两把椅子,苏元坐一把,泅堰坐一把,正厅里还站着好几个俊俏的仆人。
真是奢侈啊,泅堰在心中想到,这都和南侯府差不多了。
可南侯府毕竟是王侯之家,这么大排场无可厚非,他苏家一个富商都能有这么大排场,泅堰对苏家的家底心里大概有了个数。
席间苏元也曾劝过泅堰酒,但一听泅堰说酒量差就算了,他还指着泅堰救他儿子呢。
眼看天黑了,泅堰慢吞吞的品着菜,足足吃了一个时辰还没吃好的意思。
苏元看着天色满满变暗,直至进入黑夜,开始有些着急了。
泅堰遣散了苏亭舟院里的仆人,现在苏亭舟院里只有他和暮白两个人,苏元知道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心里为苏亭舟担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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