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自己的父亲失踪的时候,叶夕和文疏正在接受叶辰的盘问,两人虽然从小要好,搭肩拉手并不新奇,但是两人闹别扭致使文疏在外不归却不是小事。叶夕低着头一言不发,刚进门口还说对不起的文疏却一反常态说:“大哥若不想伤心,还是不要问了。”
听他这样一说,叶辰也不恼,他只是严肃地看着他说:“凡事发生,都不会无缘无故。文疏,在下判断前,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他这样一说,文疏便不说话了。三人都各怀心事沉默着,谁都不说话,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仿佛在暗中较着劲。打破沉默的是叶迁被劫走的坏消息,紧接着不久便传来了皇上宣的旨意。
叶迁被劫,最震惊的是叶辰,脸色最平静的也是他。和叶迁同朝为官多年,他深知自己的父亲树大招风不可能不树敌,但也知道,大家对叶迁的尊敬和依赖。大家对叶迁是又爱又恨的,但是叶迁从来不会逼人太甚,所以爱恨的天平还是偏向爱的。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他想到了两种可能性:第一,这是父亲的主意;第二,这是皇上的主意。怎么区分这两点,必须要看皇上的反应,心里有了计较,他脸上便平静如常。
听到自己的父亲被劫,叶夕脑中首先回想到的是今天早上师父的话“夕儿,师父想得到你的原谅。”心中砰砰跳了起来。难道是师父?可是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若是师父,就不用担心。至少,师父绝不会害了自己的父亲。但这只是他第一反应的第一个猜想,随即想到可能是父亲的政敌做的,不由得开始担心了起来。
文疏是知道就里的,但是叶夕转脸看他向时,他脸上也露出诧异和惊慌的神情来。
皇上召见大臣,文疏自然是不在此之列的。叶辰叶夕知道圣意难测,自是不敢怠慢。文疏却在叶夕出门的那一刻拉住了他的手,叶辰回头看他们,文疏对叶辰笑笑,然后在叶夕耳边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
叶夕脸色有一刹那瞬间变白了,但是他很快恢复正常,随着叶辰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7
17
不过是几天不见皇上,叶夕却感觉皇上比初见时更憔悴了,但是他也只是打眼一看便收回了目光。下朝不到一个时辰又被十万火急追回来的众大臣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有些家远的大臣甚至还没有到家,便转头回来了。众大臣在之前上朝时已经战战兢兢或跪或站到有些支撑不住了,刚松口气又回来受这等折磨,有些年老的大臣双腿已经开始打软了。
叶迁会在朝中树敌,皇上也是能猜到的,所以叶迁出事后,他首先怀疑的便是自己的臣子。他高高坐在那里,冷冷问:“爱卿被劫走,各位可知端倪?”大臣们噤若寒蝉,皇上冷哼一声又问:“莫不是藏在了哪位的府上了?”
此言一出,只听扑通扑通的声音响起,在叶夕反应过来之前众大臣已经跪了一地,山呼“不敢”了,叶夕一看自家大哥也跪着,立刻跟着跪下了。山呼不敢后,大家又都沉默了。皇上见大家这样,更为生气,点名叶辰问:“叶侍郎,你认为会在谁的府上?”
众位大臣虽然都低着头,但是也都情不自禁偷偷往叶辰那看去,心里祈祷着他千万不要提到自己,搜肠刮肚想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他。
叶辰微微直起身子道:“回皇上,家父和各位大人向来彼此以礼相待,家父为人尊贤臣却不亲贤臣,惧小人却也不远小人,不亲不近、不远不疏,自也无爱无恨,臣不认为家父被劫与各位大人有关。”
叶辰这样回答,叶夕乍听心里还暗叫“糟糕”,心里想着应该说爹和各位大臣交好才对,甚至想到引用自己成亲各大臣到叶府祝贺来作证,但是很快他便明白了叶辰的用意。叶辰这样说,有点损毁了叶迁的“正直”形象,虽然“正直”恰恰是各位大臣极力想为自己塑造的,但是此时此刻对日日与叶迁相见的皇上说谎没有任何好处,叶辰说的皆是事实。为皇上指出他刻意忽略的事实,对皇上才更有说服力。
皇上盛怒之下,谁都怀疑,自是不会被一两句话打动。但是叶辰这样一说,想到叶迁平时为人,他也信了七八分。脸色虽仍是极为难看,却也不再点名责问:“爱卿是被穿着奇装异服之人抓走的,你们可有眉目?”
各大臣面面相觑之后,均拿不准说辞,也不敢做出头鸟,都低着头沉默是金。
皇上一看此种情景顿时怒火大盛,砰得用力拍了一下龙椅扶手。若是以前,他是极为享受这种被人敬畏的感觉的,但是现在是让他们拿主意的时候,却无一人敢说,加上最近他总感觉自己体力大不如前,愈发恼火,觉得自己养了一群饭桶。然而他一拍扶手之下,总算左丞相徐景仗着自己位尊受倚重开口了:“皇上息怒,依臣看来,许是夏国邪教作祟。”
此时突然有人层层来报,说是在首先追随贼人而去的羽林卫尸体上找到了证物,李公公忙令呈上来,原来是一块竹子做的盾样的牌子,上书一“青”字。胆大有人脉、心细知根底的人便瞧出端倪来了,这分明便是邪教青阳教的信物。青阳教原叫青教,因其来自夏国,夏国尊阳,青教便被大姬之人称为了青阳教。
此物一出现,众人立刻七嘴八舌说:徐大人所言极是,徐大人英明,请皇上定夺等等等等。刚才无人开口,现在证物来了才各显神通,皇上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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