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能在半路上休息,林宴一下马车就浑身僵硬的松动筋骨。
“很累吧!要不今天就在这里过夜?”有备人带帐篷的佑青端起茶水铺提供的清水递给对方,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劳累。
或许也是个练家子。
林宴断定对方绝对有学过几手,虽然看起来像是个只会摆弄笔墨的公子,可是在皇室的斗争里面又有谁能够不保留一手?
接过清水,林宴饥渴的将水一饮,又把空碗交给对方。动动身子准备四处走走。
佑青跟在林宴身後。
别扭的转头:“你不用跟著我,我会回来。”实在很不适应的林宴,巴不得对方离开。
脚上的黄沙覆盖住鞋面,佑青口气充满关心:“这里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流沙之中。”
黄沙轻轻吹拂,林宴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也只好顺著对方。
“你要跟就跟吧。”不愿在与他客气,林宴继续散步。
为什麽他的个性跟自己弟弟那麽像呢?让人无法拒绝的态度,实在让自己很伤脑筋。每当弟弟用这种表情和语气对他开口,就是无法开口驳回。
简直就是把自己吃的死死。
林宴苦笑,扫兴的想法打消继续逛的心情,回头对身後的人说:“我们还是回去吧。”
提起勇气,佑青握住林宴的手:“还是我带著你比较安心。”半真半假的话,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掌中的手透出微微冰凉,分明的骨节和漂亮修长的手指被他在脑中细细描绘。两人不语的走回马车,掌中的手才抽走。
心里像是缺了一块的感觉,佑青有点失落。
他想,他是真的爱上对方了。
“怎麽了?”上了马车的林宴掀开窗,不明白对方站在外面想什麽。
“没什麽。”将手心握起,给对方一个笑容,坐上马车。
离龙国的路程只剩一天,对这个地方完全不熟的林宴将决定权全交给佑青,让他打理今晚的住所和伙食。经过整天的奔波,随行的侍卫忍著疲惫去打听附近的旅店。
这里是个小镇,朴素的房屋造型能判断出这里并不是个贸易区域,反而来往的旅人也相对的减少。每户人家门前都挂著生长在黄沙当中的红色小花朵。
镇名见到他们这群外来者也没有特别关照,无视的继续做自己的活。
夜晚下,小镇的街道上昏暗万分,只有几家的烛火灯台挂在窗外。
这让林宴有点不好的预感,就像会发生什麽是一样,要不然在这种前有湖泊,又有丰富植物的地区因该会发展贸易才对。
终於在努力的寻找下找到一家看起来有点冷清的旅店,一群人就这样进了旅店。让透支的马儿在旅店的马棚内休息一整晚。
佑青率先进入旅店内,後面跟著林宴再来是一干随从。
望眼望去,只有几张寥少的桌椅,幽暗的灯光下,显得稍微阴森。
“客人要什麽?”柜台门後走出一名面目死灰的老妇人,驼著背声音嘶哑的开口。
从阴影走出,这时才看清楚那名老妇的全貌,一看变让人倒吸一口气。
老妇前额之後狰狞不已,原本该有的头发全部没有,只留下许多可怕的肉疙瘩,和灼伤後留下的暗红色肉疤。
“我们需要房间。”面色不是太惊讶的佑青开口,身子却不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环绕众人一圈,老妇裂开一口黄牙,声音有如乌鸦般难听:“当然有房间,只有五间。”诡异的视线盯的众人十分不舒服。
林宴这群人总共有十一人,如果林宴和佑青各占一间房间那也说不过去。
不想为难这些从半夜就赶路到现在的侍卫们,他开口:“我可以和人挤一间。”虽然不是很喜欢跟别人相处在同一间房,林彦还是能接受。
“那就五间。”一闪过去的晶采,佑青口气不错的拿走五间房的房牌。
将其他四间房牌给了属下,佑青将自己和林宴放在一间房内。
不能不承认,这间旅店还真的很不像旅店。
房间内只有一张勉强能挤两个人的床铺,和简陋的木桌椅外加上许久未使用覆上一层灰的浴桶。
黄沙让林宴整个人身体都很不舒服,也不是很在乎对方就开始清洗浴桶,准备沐浴。
从外面接进房间的热水,慢慢注入浴桶之中。
完全被忽略在一旁已经目不转睛的佑青。
反正两个男人看来看去还不是那个样子。
林宴无所谓的斜了对方一眼自行宽衣。
却不知道自己无心的动作在对方眼中看来却是媚人万分。
“我等等在回来。”头也不回的打开房门出去,佑青生怕自己就这样克制不住的靠上对方。第一次认为自己的自制力如此浅薄的他,恍惚的下楼,却看到令人惊悚的一幕。
太过疲倦的侍卫们都早早入睡,楼下的柜台站著刚刚的老妇人,眼色森然的磨著牙,安静的室内回绕清晰的喀喀声。
目光一转,老妇人对上佑青的双眼裂开嘴。
“需要什麽吗?小哥。”
勉强在这阴冷的夜晚下走下楼的佑青既然被老妇人给发现了也只好开口:“明早就要离开了,费用怎麽算?”左手後握著一枚随身小刀戒备。
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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