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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赵氏和殷昕的矛盾越来越走到明面上,赵氏不知殷昕已知自己与赵家的打算,只当殷昕当了家主之后,被权势熏心,越来越不安分,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而殷家更恼赵家动作越来越大,赵氏更加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天两人再一次就一个问题争吵起来,赵氏怒斥殷昕几句,见他还想顶撞自己的话,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怒道:
“阿昕,你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不过做了几年家主,眼里就没有我这个老主母了不成?”
殷昕怒道:“阿母既然说了儿是这殷家之主,就应该知道,儿现在在殷家,可是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利。”
说完再不管赵氏难看的面色,直接转身拂袖而去。
马思琪顿了顿,并没有跟在殷昕身后离开,而是留下来劝解怒不可遏的赵氏。
赵氏对着马思琪虽然不好说些太过的话,但是语气也是满满的怒意。
“阿姑万不可太过生气。”马思琪柔声劝解道,“夫婿想来不过一时冲动,很快就会没事了。”
“哼,一时冲动?”赵氏冷笑道,“他这些时日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当我瞎眼不成?”
“阿姑真的是误会夫婿了。”马思琪道,“夫婿对阿姑一向恭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赵氏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阿昕他突然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两年,当初那个软弱可控的殷昕渐渐的脱离掌控了?
马思琪犹豫了一下,说道:“夫婿做的事,自然是有着他的打算的,妾身也不敢太过置喙。”
“怎么?”赵氏冷声,“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随意敷衍不成?”
“妾身不敢。”马思琪慌忙道,“妾身这便如实禀报。”
“说。”
马思琪道:“阿姑也知道,在殷家。夫婿一直有一个比较在意的婢女,为了她甚至冷落后院多时。”
“这件事我自然听说过。”赵氏不解道,“不过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马思琪道:“就妾身所知,只要是那水奴说的。夫婿必是听的。”她说这话并不在意殷昕知道会如何,毕竟的确实是实话,这些年马思琪早已经看明白,殷昕只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不然若司马君璧真的对他提什么要求。怕是上赶着去完成的。
赵氏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贱婢挑拨阿昕争对于我?”
马思琪点头。
赵氏怒道:“她那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小小一个婢女,岂敢以下犯上?更何况还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马思琪道:“阿姑恐怕有所不知,若说理由,水奴确实有的。”
赵氏问道:“什么理由?”
马思琪道:“水奴在被五叔要去之前,曾在小姑的院子里做了一段时间的家僮,听说很是吃了些苦,直到此时都还用药物吊养着的。”
而殷萝是赵氏所出。水奴此番争对便有了报复的嫌疑,马思琪的话倒真的让赵氏信了几分。
然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家僮匆匆进来禀报,说是四娘子回来了。
“阿萝?”赵氏一时有些惊讶,因为殷萝是当初殷颂亲自下的命令送出去的,是以她除了不时让人送些物资过去之外,已是多年未见。本来在殷颂过世之后是打算让人把她接回来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的女儿,再有如何不堪的行为,也忍心不下。谁知后来又被多事耽搁了。不曾想现在殷萝竟自己跑来了。
随着赵氏吩咐下去,不过片刻就见殷萝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抱住赵氏就撕心裂肺的开始哭。
现在的殷萝穿着打扮虽然还有几分讲究,但是早不见了当初的华贵。原本较好的面容现在更是狼狈非常。
赵氏心疼不已,忙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可是责怪为母没有早些去看望你?”
殷萝一听,哭得更是厉害,赵氏和马思琪安抚了好半响,方才叙叙说出心中委屈。
原来她本以为当初自己落得这般下场,皆是自己倒霉命舛。因此虽然生活不比以前安逸,但是好歹殷农也算是一体贴良人,心里再有不甘也打算暂且忍耐下来,待以后有机会再寻殷暖及水奴等人出气,却谁知殷农昨夜被私庄上的田客邀去吃酒,回来时竟在醉梦中迷迷糊糊把当初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殷萝方知自己此番遭遇竟然是被水奴所陷害,当下气得连夜赶回了殷家。
而赵氏本来因为马思琪的说词已经对水奴起了意见,现在又听殷农此番说辞,那还得了,怒气冲冲问道:
“现在殷农那厮在何处?”
殷萝道:“还在私庄上,儿一听他说完就匆匆来了,未曾说与他知。”
“说与不说都一样。”赵氏道,“为母即刻便让人去拿了他的命来。”
“阿母。”殷萝一听大急,顿了顿方才道,“阿母,现在先去把水奴那个贱婢大卸八块,以解儿满心愤怒,至于殷农,之后再处理可好?”
马思琪乐得殷萝送上这样一个现成的理由,见她如此神色,怕是有些舍不得那殷农了,便也帮腔道:“是啊阿姑,此事罪魁终究是水奴那个贱婢,不如先处置了她再做打算。”
赵氏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马思琪又道:“如此妾身先回去安抚着夫君,以防多了其他变故。”
赵氏闻言,以为她的意思是先去拦住殷昕,以防他突然前来阻拦捉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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