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敏君自从盛京城回到宇文府以后,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坐在他父亲黄知州黄大人的身侧,垂着眸看面前排得整整齐齐的碗碟,脸上也看不出高兴与否,宇文承前见此,叫来宇文怀广,非让宇文怀广好好陪陪人家黄府的大小姐……
马车在盛京城的官道上缓缓行驶,车轮发出的仄仄声被车外的喧闹声淹没。吾卿坐在车厢一侧,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在歇息还是在回避着空气中散发的不安分的因子,他的对面坐着宇文秧,菩屠安稳的坐在正对着车门的位置上。
宇文秧被腰间不时传来的疼痛折磨得狼狈不堪,根本没有心思再分散在其他地方,腰部一定肿了……
马车终于在子时之前到达了容光寺。
“你……”就在宇文秧准备上床歇息的时候,禅室的门突然毫无预警地开了,一个人影站在门外,宇文秧一惊,待看清了站在门外的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对于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都还处于茫然懵懂之中,仍在怀疑,那些经历到底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梦。
菩屠从门外走进来,手中不知拿着什么,直走到呆愣的宇文秧面前,宇文秧视线一垂便看清了他手中的东西,是一个细长的玉净瓶。
“您……怎么还不歇息?”宇文秧还是没办法轻易地喊这人“师傅”,大概是觉得他的样子实在不像自己的师傅,而对方,也没有把自己当做徒弟的样子。宇文秧抬头,才发现菩屠不知何时换了一件白色的袍子,虽然不是正宗的僧袍,却也与僧袍无多大分别,若不仔细看,一时之间难以分辨出来。
“把袍子脱了。”宇文秧的床榻边有一张椅子,菩屠顺势坐下,就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眼神直直地、似乎毫无反驳余地地看着宇文秧,同时拔开玉净瓶上的盖子,宇文秧闻到一股清凉的芳香蹿进鼻中,这才恍惚明白玉净瓶中的大概是药膏之类的东西。
但菩屠的话还是让宇文秧瞬间涨红了脸,摇拨浪鼓似的摆着自己的脑袋,张口结舌地断续道,“不不不……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菩屠的眼神却让他自动咽下反驳的话,却依旧涨红着脸低喃,“我、我……我自己来就好……”他说着便伸出手去,大概想着菩屠就会把手中的玉净瓶交给他,但菩屠却仍旧脸色不变,眼神淡然且坚持地看着宇文秧,大概若是宇文秧不同意,他会在这里坐上一个晚上。
宇文秧全身都在发烫,脸上通红得要滴出血来,却因为菩屠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好爬起身子坐在床沿,颤巍巍的抖动着双手解开自己的外袍,外袍下是白色的中衣,因为渐渐接近六月,气候变暖的缘故,中衣后是一件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xiè_yī,宇文秧一咬牙,撩开中衣的衣摆,再拉开xiè_yī,露出一片青紫色的腰眼来,果然是肿了,宇文秧咬着牙。
“趴下。”菩屠神色淡漠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让宇文秧趴在床榻上,他自己在床沿坐下,将宇文秧的衣摆往上撩开,细长的指尖从玉净瓶里挖出一抹白色的药膏,敷在宇文秧腰间青紫色的皮肤上。
宇文秧很瘦(很受?(^o^)/),背上几乎没什么肉,骨头都能凸出来,倒是腰部有少少的一点肉,却显得更加可爱了许多,只是此刻腰间一片被青紫色浸染,让坐在床沿的菩屠眼神闪了闪。
当冰凉的指尖携带着冰凉的药膏碰触到腰间的时候,宇文秧忍不住颤了颤。
“很疼?”身后低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落在他腰部的力道减轻了许多,宇文秧埋在棉被中的脑袋晃了晃,看着宇文秧的头整个埋在棉被里,只露出通红的耳廓来,菩屠的眼眸弯了弯。
微凉的指尖,清凉的药膏,还有散落在四周的带着清凉的芳香味……没有人说话,禅室里微黄的灯光让这一片刻的气氛有些暧昧。
菩屠一直给人的感觉是很云淡风轻,虽然柔和却漠然得什么都不在乎的印象,他的指骨揉在宇文秧腰部的力道拿捏得很准确,不轻不重的感觉好像一下下揉进心里,让宇文秧舒服得差点忍不住哼出来。
宇文秧虽然不像宇文家另外几人一样从小养尊处优,但不知是不是老天太怜惜他的关系,在他的身上几乎看不见曾经吃过苦头的痕迹。
他全身皮肤白皙而细腻,菩屠的手指揉在他腰间就像是在抚摸一块质地上好的玉器,手指轻柔的力道渐渐变了味道……趴在床上的人却没什么反应,细微的鼾声从棉被间传来。菩屠回过神来,动作轻柔地将趴着的宇文秧翻过身来,看见红彤彤的小脸上紧闭的双眼,菩屠的眼里迅速闪过自己也未曾明了的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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