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他正想喊她,却见御风帘已接过药碗道,“来,我喂你喝。”
他想拒绝,便委婉地道,“不必了,风帘大人,让我自己来吧。”
“哪有病人自己喝药的道理?”御风帘并不同意,“你且躺好,我来喂你。”
骨遥根本拗不过御风帘,无奈只得躺下,看着一边雀仙委屈的模样,再看御风帘正细心吹药,再想着,那药便到了嘴边。
“来,慢一点。”
一勺接一勺地,看得雀仙心都寒了,她从御风帘看骨遥的眼神里看得出,这个男人多半是喜欢上了骨遥,现在,连自己的分内事都给揽了去。
“风帘大人……咳咳。”骨遥艰难地吸了口气,“我闯过了滴水观,是不是……除夕……就可以入宫表演了?”
“是,你的确获得了入宫的资格,只是你的身体?”
骨遥挥挥手,“不碍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让风帘大人担心了……”
御风帘点点头,“来,喝了这最后一勺。”
待骨遥喝尽碗中的药,御风帘看了看昏昏欲睡的骨遥,又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骨遥你早点休息吧。”
送走御风帘,雀仙进到房里,才开始对骨遥嘘寒问暖。
“还好,这次你只是一时的昏迷。”雀仙站在骨遥的床边继续说到,“那个风帘大人,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紧张你,想起来可奇怪了,自你昏倒到现在他都一直守在你身边,还一直不让我插手,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好了,阿丝,别气了,他又没有恶意。”骨遥笑道。
“你就知道他没有?”雀仙白了骨遥一眼,“依我看,他对你有企图,而且有大企图!”
骨遥无奈地摇摇头,“他对我能有什么企图?”
“他看上你了,喜欢上你了。”雀仙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发现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很不一样,我可不像你,那么笨,一点都没察觉。我发现他看你的时候是用情的,这种眼神只有在看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来,我绝对没有猜错!”
“是吗?”骨遥看着雀仙,略带挑衅地问,“那为什么你每次看我都是目露凶光呢?”
“喂喂喂……”这话说得雀仙太尴尬,眼球直接在眶里咕溜溜地转,“谁说我喜欢你了?谁说的?反正我是没说过……”
他一把拉过背过去的雀仙,忍不住就扑哧一笑,“你看你,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有吗?”她立刻捂住滚烫的脸颊,却见骨遥在一边笑得开心,“找死啊你,死木头!”她正要打下去,便听见一声声求饶。
“别别别……我还是个病人呢……”
“嘶。”雀仙好像想起了什么,“为什么御风帘在这里的时候,我看你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怎么他一走,你这么精神?”
“我看出来了,你不喜欢他在这里,所以想让他早些回去。”骨遥解释到。
“所以……”雀仙眯起眼,凑近他“刚才是你装的?你个死木头!”她忽然就是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啊!”
这一劈天盖地的神掌差点让骨遥直接背过气去,见他好一会儿没说话,雀仙又忽地温柔起来,“木头,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木头……”
“好了,我没事。”骨遥笑了起来,“时间真的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了。”
雀仙终于舒了口气,“你没事就好,那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雀仙走后,骨遥终于露出了那痛苦的神色,几个月的过度劳累,加上废寝忘食,使得身体长期处于透支状态,而今日那费尽心力的一舞,更让他透支到了极致。
现在的他,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遣走璃儿后,他又不肯再接受新的侍女,所以,现在这偌大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于是,这折磨的一夜,他便自己扛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浑身是汗。
清晨,御风帘派人送来的补品佳肴几乎摆满了大殿,而他醒来时才发现云姨已在外等候了,而大殿两侧又站满了端着各式菜样和捧着珍稀补品的侍女,这一恢宏的手笔让骨遥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云姨,你拿这么多来,我根本吃不了。”骨遥想了想,“不如分给这些侍女好了。”
云姨摇摇头,“这是风帘大人特意吩咐送来给你的,你若是不接受,大人怪罪下来,恐怕连我都要受到牵连。”
“牵连?”骨遥一怔,“只是件小事罢了,风帘大人他不会在意的。”
“那是你不知道。”云姨顿了顿,“我们大人他平日不要说在楼中,就是在整个青丘国都是很有威严的人,虽然看似爽朗爱笑,但其实我们都很怕他的。”
“可……”骨遥还想说什么,就见云姨端过一碗银血燕窝,“风帘大人交待过要看着你喝完。”
“啊?”还在犹疑,那燕窝便端到了嘴边,骨遥只有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将它喝光。
“来,这块莲花鹿胎膏你尝一口。”云姨夹过来便往骨遥的嘴边放。
“还有这道红枣炖灵芝。”云姨说罢,又一勺递到骨遥嘴边。
吃了一溜,转了个弯,云姨依旧没放过骨遥,“此乃天山雪蛤,益气大补。”说着,便又夹一块直接放到骨遥嘴里。
“接下来的这些都是风帘大人赠与你的稀有珍品,你自己看着办吧。”
骨遥俯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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