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仙看了看云姨,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墨琪,此时此刻,她的嘴角咬得煞白,满脸的不可置信。
“云姨,且慢,我们有话要说。”雀仙上前一步,“实不相瞒,我们为了调查一个凶手而耽误了今日的比试。”
“凶手?”仿佛是个笑话,“在我玉琼楼这等守卫森严之处,居然会有人行凶?”
“不错。”雀仙放大了声音,“有人在骨遥的饭菜里下了毒!”
听到这句,墨琪的身子猛然一抽,吓得连捏在手中的锦牌都掉到了地上。
雀仙看在眼里,却也不着急戳破,“今天中午,有人在骨遥的饭菜里下了毒,我看下毒之人的动机很明显,就是不希望骨遥参加今日的比试,我们都知道玉琼楼每年只招一名舞姬和一名琴姬,所以下毒之人的意图也就很明显了。”
“不过,这事说来还应有幕后指使……”雀仙眯起了眼睛,“因为灭魂千液这种毒云中城是没有的,而且此毒的造价奇高,并非寻常百姓能买的起的。”
“真有此事?”云姨也吃了一惊,“那你调查得如何?”
“凶手……”雀仙说到一半,只是缓缓地抬起脸去看墨琪,大家也都顺着雀仙的目光看向她。
忽然成为众矢之的的感觉非常不好,面对着众人迎上来的目光,墨琪有些失态地道,“你们都怀疑我吗?”她指着雀仙,“阿丝!你!你血口喷人!”
雀仙不以为然,只是悠悠地道,“我有说凶手是你吗?还是你心虚,经不住拷问便不打自招地承认了?”
“阿丝!你!你!……”
“我什么我?”雀仙一脸淡然,“我不过忘了说,我今日调查到的浪漫爱情故事,举杯邀月,情定三生,呵呵呵,真是好笑,那种男人的话你也会信?”
被说中要害,墨琪恍惚中的一抽,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什么情定三生?”
“不懂没关系,一会你就懂了。”雀仙顿了顿,又道,“我打小便有用银针试毒的习惯,所以今天骨遥在吃饭之前,我便用这根银针试出了这剧毒,幸好他还一口没吃,否则现在就是一具死尸了。”
雀仙说罢,悠悠地拿出银针在手中摩挲。
而这会儿,听到雀仙所说,又看到骨遥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面前,公输静安只得用那憎恨的眼神盯着墨琪。
这眼神瞬间乱了她的心神,让她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的坏境,自己面对的人,忘记了一切的一切,只是着急地向公输静安解释道,“不是!她骗你的!那毒是我亲眼看着他吃下去的……”
说到一半,听到雀仙的轻笑,看到众人齐刷刷望过来的眼神,墨琪才恍然大悟地捂住了嘴巴。
“真的是你。”云姨正襟危坐着,“你知不知道,在我们玉琼楼耍那些心思和小聪明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更何况你居然胆大地去下毒,企图毒害他人性命,在我们玉琼楼出了这种事,当然也要按我们玉琼楼的规矩办,来人啊,剁去她投毒的双手,然后逐出玉琼。”
“不要啊,云姨。”墨琪一听便吓坏了,“云姨啊,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剁去我的双手,我将来还要靠跳舞生活,我不能失去双手啊云姨!”
“哼,你不能失去双手,那别人就应该为你的自私失去生命吗?”云姨眉头一挑,全然不顾地道,“拉下去,立刻剁去双手,逐出这里。”
墨琪趴在地上,不停地朝云姨磕头,“云姨,我求你,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云姨,求求你原谅我吧!”
“知道错了?”云姨摇摇头,“若是骨遥被你害死,你的知错挽回不了任何事情,所以,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两个侍女向着墨琪走了过去,凶神恶煞地拉起她,就在那么一刹,她居然喊出了公输静安的名字,“静安!救我!”
端坐高台的公输静安也是狠狠一怔,而后立刻变脸厉声道,“大胆舞姬,我同你是什么关系,犯下如此滔天大错还不知悔改吗?!”
“静安……”墨琪一边挣扎着,一边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个地位尊贵的男人,这个曾经在她耳边说着动人情话,约好与她情定三生,至死不渝的男人。
如今,再看他,再看那副嘴脸,仿佛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残忍的梦境。
或许,直到今天,她才看清与他的距离,一个堂堂舞仙,一个区区舞者,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不过是他设好的一个局,他只是想借他人之手除去威胁,偏偏自己又这般懵懂无知,被骗到如此田地。
墨琪想着便流下痛苦的眼泪来,她以为可以赴汤蹈火的爱情,结果却变成了飞蛾扑火。
而那头,骨遥也终于挣脱了雀仙的阻拦,走到大殿中间来,恭敬地道,“云姨,能不能原谅墨琪。”
他这一出口,立刻叫众人诧异万分,想不到这个玉面公子不仅人长得极好,而且还有一副极善良的心肠。
“云姨,对于舞姬们来说,失去双手生不如死,所以我恳请云姨不要剁去墨琪姑娘的双手,只要将她驱逐便好了,这样她以后还有生存的能力。”
听了这席话,云姨显然有些触动,“可是骨遥……她要害的人可是你啊。”
骨遥又上前两步,走到大殿的正前方跪了下来,“骨遥恳求云姨,放过墨琪姑娘吧,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若是失去双手,往后的日子必定历尽艰难。”
“可……”云姨真的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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