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痛!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图案?
你想即兴创作?我怀疑地看他,问。
水草。我想要纹一株水草。我说。
他看着我,打开电脑,找到图片打开,是一株漂亮绿色的水草呈现在眼前。薄薄的叶片,有裂缝的椭圆形,且裂缝是v字型。这样的草,在水里该用“绽放”来形容她的叶片的舒展……
他说:中意吗?
我点头。
他说:我觉得这个适合你!在你离开后,我就开始为你着手准备。
她叫什么?我问。
日本荷根。他说着,就开始准备器具。一次性的手套、刺针、消毒的酒精、颜色、色料杯……
这是一个小小的手术,要在你的皮肤上植入一个图案。更在你的灵魂里,刻下一个故事。所以,一切都是神圣的!他说。
他是一个艺术家。他也是神圣的吧!
我闭上眼,接受他的“植入”。每一个针眼的刺入,仿佛真的刺进心里,刺进灵魂里,不可拔取!手腕的皮肤何其嫩,痛得有些揪心,一如孙持的最初。她也将一段过去深深的,深深的,扎进自己的灵魂与生命里。那是一段不可复制的刻骨疼痛!
我的荷根,是一株舞在水里的草。孙持,何尝不是?在很多人的眼里,她就是一匹在草场上自由奔驰的马儿,是一支在空中跋扈飞扬的马鞭。在我的心里,她还是一株在水里惊艳夺目的草,那样柔情万千,那样仪态万方,那样风姿万种!
老板将荷根扎进皮肤的每一针,都帮我理清了过去。我得谢谢他,谢谢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大师!
当他扎下最后一针,用绿藻水清洗我的创面,再用碘酒消毒,最后还用修复膏和保鲜膜……
他开始机械地嘱咐我要注意的事项。
我看着他,问:我是不是活得很窝囊,活得没有自我?
他说:怎么说?
我说:因为没有自我的爱情。我只能靠疼痛和记忆来留住我的爱情和我爱的人。
不是你一个人这样。他清理着器械,说,幸福,只给两种人,善于妥协的,勇于坚持的。每个走进来的人,都想要坚持。如果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就要懂得妥协。
他说着,递给我一支烟,给我点上火。
我说:我想要坚持到底。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在我的肩膀轻轻地拍了几下,说:嗯,挺你!
我笑,说:谢谢。另外,我想知道你肚皮上的刺青,是你自己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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