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很早就想告诉你。我放下话筒,跟他说的是,no。那样,没有人听到我是拒绝他。我不想让他太过难堪。但是,我也绝不要答应这样要挟式的求婚。
我无言以对她的坦白。这样的坦白,来得太迟了。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可惜,已经来不及。过去的,无法更改。关于凤来仪,那是我真正的初恋,我无法忘怀。但是,我不会首先去提。如果你提及,我还是会痛。
诚实,并非美德!
在爱情的世界里,太过透明的人,注定无法相处。那么,那么,就让我们也把彼此埋在心里吧。
我依然握紧她的手,说:孙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她沉默。我回望她,眼眶湿润但是不会流泪。她点了点头,说:不要再有不辞而别,好吗?
我也点头。
那是我第一次对我喜欢却不能一起的人,说:“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关于爱情,我很分明。但是,孙持是一个例外。
例外,往往只给予特别的特别的人。
孙持,就是那个特别特别的人。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松开了自己的手。因为太想拥有,所以不得不学着放手。
47.灵魂深处
大约过了2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说:如果仅仅是中风,手术成功的几率很高。但是,病人因为已到癌症末期,活到现在已是奇迹。我们尽力了……
“我们尽力了!”最害怕从医生嘴里说出这句话来。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听到。我看到阿全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孙持去扶,怎么都拉不动。阿全呆了片刻,突然嚎啕起来。
我说:阿全,庚叔还没有去呢。你吼什么吼!
孙持拉了我一把,蹲下去,扶起阿全。孙持说:阿全,庚叔听得见。所以……你不能崩!
阿全起来,止了哭泣。护工推出了庚叔,煞白的脸,毫无知觉。孙持上前,帮助推走庚叔,倒是阿全跟在一边。我看着孙持,仿佛能感受到一年以前孙醇离开的场景。
孙持的镇定,来自血淋淋的经验。
庚叔,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做最后的观察,希望还能有最后的挽救。
我和孙持拖走了阿全。
我们得好好地休息。以后,还不知道要耗多少精力。这可能会是一场持久战。
只是当我们走出了医院,天已蒙蒙亮。现在已经快要6点了。孙持把我们送到了酒店门口,说:你们去订两个房间休息。我回手指岭拿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我说。
孙持看了一眼我的行李,说:你应该收拾干净了。要去,也是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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