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不舍,但是不多,就那么一点。我朝她挥了挥手,才想起还没有帮她拍那张照片。没有圆满,还有遗憾。就这样想吧。我叹了口气。
她也和我挥手,然后走出了病房。
我听到慧仪姐在病房门口,说:我送你去吧。
小元子说:你还是照顾一下朱十月吧。我行。
那么,路上小心。是慧仪姐的叮嘱。我突然为我们这些素昧平生的人那淡淡的关怀而感动。原来,两个人的旅行,只是两个人的甜蜜;一个人的旅行,却有一个人的,也有与众人的精彩。
慧仪姐进来,递给我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说:这是我妹妹的日记本,或者你有兴趣。
我接过,望着日记本上娟秀的字迹——“来仪”。没有继续打开,是因为还没有把握写得好。我怕我写得不如她的日记好。
她说:打开吧。没事。
我打开日记本,扉页上赫然写着看一行熟悉的字。那一刻,我的心怦然一震。我抬头望着慧仪,说:我们可以各退一步,我可以写一部,却做不到写成传记。
慧仪姐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一叠东西还有笔,她“唰唰”地挥了几笔,就递给我。我接过一看,才知是张支票,50万。
我那么轻易就得到了这50万?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支票,见到5后面那么多个0的人民币。我有点晕乎。
这是妹妹的遗愿,多少钱我都愿意。慧仪姐并不看我——强者在脆弱的时刻总是不想去正面别人。她说:谢谢你。
我摇了摇头,说:我想休息一下。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
慧仪姐笑,说:难道你以为我留下来,只是为了说服你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尴尬地说。
我会等你出院,把你送到酒店。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她说着就走,不容我的拒绝。
我低头抚摸这日记本,手指抚摸那熟悉的句子——“我爱并且只爱我的同性,同时也被她们所爱,我的心抗拒任何异性的爱。”我想,这是上天给我的使命吧!
25.yes or no
25.yes or no 十月,在路上- 25.yes or no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
挂完了水,烧也退去。医生说观察一个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我想,这一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即便有些虚脱,依然无法逃过失眠的命运。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悬。
很多次,我都想问关于孙持的“yesorno”。她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到底问不出口。不是怕出卖了自己的性取向——我想慧仪的慧眼早已望穿了这秘密,否则她为什么要叫我写——只是不想连累孙持。她是一个名人。一个有名的人,是“不应该”有隐私的,至少她的迷们这样认为。
慧仪姐被我赶回酒店后,我终于可以安静地躺着,一遍又一遍地捋过我和孙持的这几天。相机里的照片为证,在我们相识的7天里,我被她的所有迷惑。呵,亲爱的认识我的朋友们,请别取笑我,我那么轻易地将自己陷入另一个女人的生命里不可自拔。
我是错的,还是对的?
我转身,卧床而睡。很困,很累,眼皮很沉,迷迷糊糊地想睡,但是睡不着。护士小姐一会又进来了,把温度计递给我,就走了。半个小时后,她又来取,接着又走。住院就是这样,整个晚上没得安稳。这不,又来了。但是,还是必须得配合。
护士小姐说:朱十月,是吧?
我懒得回身,说:是的。
你有一针要打,消炎的。护士说,把裤子脱下来一点。
在医院里。什么都得听他们的,不是吗?好吧,脱就脱吧。我伸手将裤子的后半部分往下推了推。护士小姐上来了。她的手指,很软却很凉。当我还在琢磨着她什么时候下针时,突然她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揪了一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简直是从床上蹦起来的。我更加简直是怒不可遏地望着眼前的“护士小姐”。竟然是孙持!刚才快要爆裂的气球,“呼”地一下子瘪了下去。
我进来很久了。但是你没有反应。所以……孙持耸了耸肩,调皮地说。看她喜上眉梢的模样,自然有心去恶作剧。我才懒得理她。躺下来,继续侧卧。她走到我的前面,看着我,问:怎么,生气了?这么小气?
不是。我只是有点累而已。我说。
恐怕不是实话吧?她坐到我的身边,说。
我说,想早点走,却摊上这事。
一定是那天晚上你在草地上睡着的缘故吧。她收起了刚才的喜悦,恢复了以往的淡然。这样也好,我们本来就是君子之交。
我想着,微微地皱了皱眉。她却伸出手来,按着我的额头,那手柔软而微凉。很舒服。可惜,那不是我的。我移了移脑袋,避开了她的手。
她缩回了手,望着我,有些尴尬地说:好了。我已经问过医生,你明天就能出院。还有,在你离开前说吧,你想我为你做什么?
没有什么要你做的。好好地做你的赵夫人吧。我没好气地。听起来像在赌气。
她笑了,盯着我看。我没好意思与她对视,只是斜着眼看那白色的床单。她突然靠近了我,俯身在我耳边,问:你不会是因为我要嫁给赵秉承了,所以才昏倒的吧?
她真的要嫁给赵秉承了?!哦,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她挥舞着皮鞭,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身上。我咬了咬嘴唇,说:你知道不是。
为什么不敢承认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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