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是蓝主勋。他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台灯亮晃晃地照得他的表情有些模糊。
原来自己真的睡著啦。难怪他会这麽说。九点半时觉得有点累了,拉了一下筋就倒在床上滚来滚去。
「啊我起来了……。」
正这麽说著,蓝主勋却坐到自己床边。准备发出疑问而微张的嘴来不及出声,就被他吻住了。
「嗯……。」
不止是吻,摸著自己头发的手都好温柔。眯起眼,黄哲宇觉得很开心。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有些粗糙的手,还有比自己还要硬的头发,有点刺刺的,蹭到自己的脸颊,都让他觉得很开心。
「你笑甚麽?」啊,就连皱眉头的表情都很帅。
如实说出心得,他又亲了自己一下。接著伸手撩起自己的衣服,从侧腹开始向下抚摸。
「好痒喔……。」玩闹似地闪避不具作用,扭动反而利於他脱下裤子。当他的手抓住臀瓣的时候,黄哲宇忍不住叫了一声。
「不要发出那种声音啦。」不知为何,他的表情却一改镇定,显得有些困扰。黄哲宇只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轻咬他的耳朵。
「不准咬我。……除非你想被我咬。」
听到他这麽说,他忍不住发出轻笑声。
「也不准笑……。」他的声音埋没在自己颈肩,他的口唇印上了上次的伤口。
「啊……。」
「你喜欢这样吧。」
分身被他抓住,仔细地抚摸。闻著他的气味,黄哲宇迅速达到高潮。
「不、不行了……!啊!」
在喷发的那个刹那,他睁开眼睛。台灯还亮著,自己正不明所以地喘著气,底裤微妙地湿了。
明明刚得到解放他却流下眼泪,想著他的吻和肤触获得高潮,比自己永远不举还糟糕。这个梦告诉他无法再这麽逃避下去。
希望他温柔地对待自己,亲吻自己,还有触碰自己……。听起来很不切实际,但是这竟然是自己真切的愿望。「同性恋」这个词想都没想过,该不会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春期的迷惘吧?
只是想要他的身体?想要他的吻?还是两个都想要?明明是男生,却希望被男生拥抱,应该要觉得恶心,却又没办法叫自己不要去想他。
胸口有种空了个大洞的感觉,好痛好痛。如同沉入海里,让人窒息的水压,连肺部都痛了起来。
台灯的白光莫名刺眼,黄哲宇转过身,让泪水落在枕头上,留下深色的印痕。
因为段考的关系所以周末两天的练习暂停,但是星期一、二考完之後就要密集排练,因为星期五就是比赛了。
「是吗?原来这个这麽好用喔!」
「下次姨夫再出国,可以多买一些。」
「惟婷,你还要喝茶吗?」
「好。……我端进去给表哥好了。」
正在整理历史考卷的黄哲宇听到妈妈和表妹在客厅的谈话声。从北京回来後,爸爸又跑了趟纽约。今天表妹是来拿小阿姨托爸爸买的东西的。明明他们家也很常出国,不知道为什麽还要托人。可能是刚好用完了吧。
表妹杨惟婷小自己一岁,她们学校好像星期五就考完段考了。两人从小就一起玩积木、拼拼图还有捏黏土,就连恐龙展都是小阿姨带两人去的,算是亲戚中感情最要好的。不过前两年因为各自忙於考试的关系疏於连络,两年之後,杨惟婷的感觉已经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我进来了。」
「请进。」
杨惟婷端著茶盘走进来,黄哲宇赶紧接过,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接著自己坐在床边,把椅子拿到茶几旁给她坐。
「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他还不习惯表妹长得这麽高,打扮也这麽男孩子气。她的头发现在比自己还要短,却衬得她脸蛋更小,眼神更锐利。
「你甚麽时候考试?」
「星期一和星期二。」
「听阿姨说你参加话剧比赛?」
「嗯,刚好在考完之後的星期五,大家都很紧张呢。」
可能是太久没聊天,内容有点乾巴巴的。黄哲宇拨了拨浏海,有些不自在。
「之前有朋友跟我说在杂志上看到你。是不是因为事情太多所以连黑眼圈都跑出来啦?」
「没有啦……只是最近有点睡不好而已。」
从那次以後,他就很怕睡觉,正确来说,应该是怕梦到不该梦的。但偏偏怕甚麽来甚麽,现在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数出他的睫毛有几根了。就算那不是在现实中的他。
「你……现在有没有交往对象?」
杨惟婷刚问完,黄哲宇就被热茶呛到。咳到眼泪都流出来,杨惟婷才递给他一张卫生纸。
「……怎麽突然这麽问?」
「总觉得很好奇你失眠的原因。」
「我、我才没有失眠!」
「但是阿姨很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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