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除了太监太监之外,也就只喜欢对着岛国动作柔情片研究人体生理构造。
我要求不高,爱好也不广啊,就这样,你还不能满足我啊!
张墨想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昨天张永说要送自己来内书堂的时候,自己还没当一回事放在心上,结果今天早上一大早,天刚朦朦亮,就被同屋住的小韩从温暖的被窝里拖了出来。
大冬天啊!北风那个刮啊,雪花那个飘,谁家的少年去上学。
虽然明人的衣服头发,对现在的张墨而言还是一个很有挑战的任务,但经过正式入宫前个把月的训练,张墨也马马虎虎的能将自己收拾到可以见人程度。等张墨穿戴洗漱好,被小韩拉着赶到张永住的院落里时,张永也正好在小太监的伺候下洗漱完毕。
“孩儿给干爹请安。”张墨很熟练的跪下行了个礼,一脸坦然,看上去比古人还古人,半点不自在都没有。
虽然他以前码yy文的时候,从小深受21世纪平等教育的主角在面对强权时都是选择能不跪就不跪,纵然下跪也是别别扭扭,委委屈屈的模样,但轮到他自己,却是一点思想负担都没有。
男儿膝下有黄金?说得很好,但问题是……他还是男的吗?
他连在知道自己变成太监时都坚强的挺过来了,现在在因为下跪不下跪这点小问题而得罪宫里的大佬,那不是太傻了吗?
古语云:好汉不吃眼前亏,古语又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全当是一个礼节就行了,跪啊跪啊的,跪久了,就习惯了,。
至于人权什么的?在古代大明皇宫讲人权那不是可笑吗?
人权人权,那你得先是人,才有权。
太监是什么?不过是皇帝的家奴而已,特别是明朝的太监,更是所有的权力都寄生在皇帝身上,皇帝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杀起来一点都不麻烦,再牛轰轰的人,只要皇帝从门缝里递个纸条就搞定了。
和唐朝的那些个不声不响,却敢将废立皇帝当游戏的太监先烈们相比,大明历史上被后世史书和影视剧吹得牛b轰轰的“立皇帝”、“九千岁”,两者之间的距离差距别说是跑马,用ufo都不一定能追上。而这个事也充分说明了,什么叫“会咬人的狗,它不叫唤”这个道理。
“嗯,今儿你第一天上内书堂,就由咱家亲自领着你去,正好也见见内书堂的少监李公公。李公公当年和咱家一起在内书堂求学,也算是同窗,想来也不会为难于你。”张永边说边扶起张墨,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小韩则举着灯笼走在前面,“内书堂不属于内廷二十四衙门,而是由司礼监提督直辖,但司礼监提督人多事杂,哪有时间来管一个小小的内书堂,所以堂内大多事务都是由少监李景李公公处理。你能不能入学,也都在他一念之间,知道吗?”张永说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张墨,眼中含意不言而喻。
“孩儿知道,孩儿绝对会努力,不会丢了义父面子。”张墨恭敬的回答着,虽然他还搞不太清楚进了内书堂会有什么样的前程等着自己,但只要一想到昨天小韩在提到内书堂时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又嫉又妒的口吻,爱占小便宜的本能立刻在他身上发挥了作用。
内书堂在皇宫的东北角,离皇太子所住的慈庆宫并不算太远,路上经过了两个宫殿,一个院子,加起来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但因为路上不时有已经早起打洒的宫女太监向张永行礼,不由耽搁了一些时间。
张永带着张墨来到一个大院子前,还没进院子,张墨就听一阵朗朗的读书,清清脆脆的童子声,让张墨仿佛又回到了后世小学校园。
内书堂有学生两三百名,任课的学士数名。和后世小学一样,内书堂按年龄和文化程度不同分成数个大间,每间都有数十名学生上学,这些学生最小的六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岁,正是天真烂漫啥也不懂的年纪。
张墨收回心神,恭恭敬敬的向自己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相貌英俊,但同样没有胡子的太监行了个礼,乖巧说道:“小的张墨,见过李公公。”
“嗯!”内书堂少监李景将张墨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开始他生得俊美不凡,心中已是满意了八分,这一行礼一说话,那小模样……更是灵巧乖巧,遂笑着对张永说:“模样生得不错,人又乖巧机灵,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德延兄到是好福气。人,我收下了。来人,带他去拜三宝太监。”
三宝太监?那不郑和吗?他不是……喔,原来是画像。
张墨恭恭敬敬的跟着内书堂左监丞刘玉在郑和画像前上了三柱香,又听他介绍了一些诸如“不得逃课、不得喧哗”之类和后世相同,但却比后世处罚更严厉校规,又领着张墨去拜见了他未来的授课学士——现在翰林院院士魏良。
等张墨向魏良见过礼,魏良随口夸了张墨几句,又伸手给他指了一个座位,便回到讲桌前去继续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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