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执心已经是别人师爷爷了。郭三丰略尴尬地假装四处看了看:“平常也有这么多人进观上香吗?”
“平日没这么多人,只有家里不太平或者要做法事才有人来,现在快过年了上香的才多了。”
“那你怎么不去帮人点香,像明月似的。”
小道士好像怕冲撞了似的,连忙施了个礼:“我怎能跟明月小师叔比。我不懂上香,而且如果有施主供奉还要记薄的,我也不识字。”
这小道士怎么跟个小兔子似的,他随口又问道:“你家掌门呢?”
“掌门在观中各处巡视,以防有精怪趁乱滋事。”
“这里是道观,大殿里有神像,精怪敢来?”
“往常观里到处都贴了除秽符咒的,可是这次掌门回来把它们都揭了……”那小道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闭了嘴巴,低头继续扫地。
郭三丰愣住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吗……也不知道执心道友去哪里巡视了,有幸碰上小妖小怪也好让他偷师。
想到这里,郭三丰抬头一看,前院大殿顶上最高,于是他飞身飘到大殿顶上,半空中他就有点儿后悔了,这下面供奉着真君,他这行为是不是大不敬啊,所以,他就采用了一个高难度的站姿立在了房檐上。
“你上来做什么?”
郭三丰吓得差点站不稳,扭头一看,执心盘膝坐在房顶的一条垂脊上,正看着他,就是不知道他是一直睁着眼睛的还是才睁开的。
郭三丰半天憋出来一句:“看风景。”
执心站起身掸了掸衣袍,走到郭三丰近前:“你若是觉得无趣,我观中有藏经阁。”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突地又问道,“裴寿年曾给过的钥匙,你可还了?”
郭三丰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执心随即把钥匙递了过来。
郭三丰接过钥匙,手指头无意识地捻动着,执心跟知县大叔学的套路?
“……玉暖的聚魂钉不见了,在秋棠县的时候。”郭三丰突然想起了这件顶重要的事儿。
“竟有此事?”执心沉吟半晌,他高大的身躯正立在郭三丰右侧,后面挂着一轮太阳,郭三丰看着有如神祇的道友眯了眯眼睛。
“你的魂魄正弱,现下又不知其余魂魄下落,在寻回聚魂钉之前,我会教你一些定魂之法。”
郭三丰心中一喜,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他也不想乐得那么明显可惜他控制不住他寄几,又听执心说道:“此外,晚上我会如期带你入梦。”
执心说完这话,就以仙风飘然之姿落到地上远去了,只给郭三丰留下一个有如神祇的背影。
然而,郭三丰已经无心欣赏和羡慕了……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是要定期啪啪啪自己的意思吗,他当自己是车说开就开啊,郭三丰又羞又气直咬牙,自己绝壁看错这货了……
白连站在窗前,看着弯弯的一角月牙挂在西天犹如银钩,几天前自己和那个混蛋在日月山上看过满月,那个混蛋满嘴胡言乱语还亲了自己,现在自己却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中不免自怜自怨。
他把门窗关好,又自嘲了一下,早上才给了那混蛋一巴掌,那混蛋应该不会再来了。
这道观坐卧深山本就安静,此时更深漏短,一丝声音也无。明月当空,在无人察觉之时飘起了细雪。
白连忽然觉得周身一寒,如同回到了日月山,这怎么可能,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屋子里飘着细细的雪花:“是你……”
两个字才吐出口,他再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一股寒凉之气顺着他的脚底攀爬,身体似被寒冰冻住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任凭那股寒气侵占了他全身。
他喉咙倏地一紧,身体犹如被千万根牛毛细针刺入骨髓,他痛得想嘶吼想打滚,却发不出声音也动不得,身体中的力量就被这种痛苦慢慢地抽干了。
他动动小指,身体终于能动了,他一个翻身跌落床下就此昏迷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面瘫道长的人设就是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第22章 穿上道袍,傍上仙人
执心道友真是说话算话,不但把藏经阁的钥匙给了郭三丰,让他自由出入本派的机密之地,而且还亲自向他传授心法,正如他所说,传授的多是定魂、守魂之法。
每天郭三丰都准时到执心的房间,执心房间榻上有两个蒲团,二人盘膝对坐,执心细心给他讲解,郭三丰也学得很认真。
“道长,依您看我这资质……如何?”郭三丰苦学了几天,却一个心法都掌握不好,有点儿丧气地问执心。
执心双目未睁,只开口道:“尚可。”
“哦。”郭三丰放下心,闭目继续练心法,道友既然说尚可那就是还行,肯定没蠢到像郭靖那份儿上,尽管人家际遇难得最终习得各种牛逼技能还迎娶白富美走上了人生巅峰。
“师兄!师兄!”尘心一边叫着,一边推门闯了进来。
“作什么如此惊慌?”执心不悦地睁开眼睛。
“师兄,你帮我看看白连,他又晕过去了!”尘心不由分说,上来扯执心的衣袖。
执心手臂一动闪了一下:“我随你去看罢。”
尘心还不放心地一路拉着执心的衣袖,跟拉着一头牛似的直往白连的房间走,郭三丰跟在后面飘。
开了门,他们三人进了屋,尘心又连忙把门关上。
白连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露在外面的肩膀赫然是光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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