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见锋哎哟了两声,嘟囔:“脸皮薄,真小气。”
出来寻人的毛利民和迷迷糊糊出来方便的王大勇都目睹了整个事件,双双呆住。
王大勇吓精神了。
毛利民十分淡定地摇摇头,跟王大勇说:“你说咱们旅座这个四处放水的毛病还没改了,怎么又多了个逼别人也一起四处放水的毛病,你看给小方吓得……”
第15章
第二天一早,例行出操,全旅都看见了他们杜旅长脸上的手印子,过了一夜,毛副官又用冷毛巾敷了敷,至少不那么明显了。
几个没大没小的团长营长下了操、围着他打趣:“旅座,您这是钻了哪家小姐的闺房?怎么被打出来了?”
“啧啧啧,你看看这手劲,还小姐呢,我看是咱们旅座放水的毛病又犯了,惊了哪个粗壮婆娘吧。”
“有道理,有道理,俺们旅座被打没还手,肯定做了亏心事。”
“旅座,调戏妇女可违反军法哈。”
杜见锋一人给了一脚:“都他娘的滚,加练十圈,不跑完谁都别给老子吃饭!敢嘲笑长官,反了你们了。”
毛利民递过来毛巾,杜见锋抹了几下,顺口问:“小孩儿呢?”
毛副官望望天:“没见着人呢,是不是还没起?”
“老子看他可不是个赖床的,估计是还生气了,你说他人不大,气性可不小,多大点儿的事啊,下手真狠。”杜见锋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抱怨。
毛利民呵呵:“旅座啊,人家小方是富家少爷,从小家教严着,不像咱,动不动就光腚……”
杜见锋一巴掌拍在毛利民后脑勺上:“谁动不动光腚?啊?说谁动不动就光腚。”
毛利民躲了第二下,揉着后脑勺嘟囔:“本来就是,爱露还不让说……”
“都是大老爷们,矫情的!”杜见锋点上烟斗,猛吸了两口。
方孟韦一早去看了赵华嘉同学的情况,他伤的最严重,子弹打穿了他的腿骨,很有可能落下残疾。为此他还央了杜见锋调了好医生过来,人还在路上。
赵华嘉斯文俊秀,在这批同学里也是出类拔萃的,风头很盛,他素来有那么一股子恃才傲物的气势,如今被一颗子弹打得烟消云散,萎靡在病床上,话都不爱说,又受不了旁人来同情,倒是方孟韦这样冷冰冰地就事论事很得他的心。
方孟韦与他把现在的形势说了一下,又告诉他医生已经在路上了,手术条件必然是艰苦的,赵华嘉点点头。
他从赵华嘉那里出来,在路上遇见了胡小姐,胡小姐笑着与他打招呼,顺便问问日后的安排。
胡小姐比这批学生大上一些,做事伶俐,人也活泼,最受男同学的欢迎,原本与赵华嘉走得最近,自傲的才子怕是也难以抵抗胡小姐的魅力。
这次受伤,赵华嘉反而最不想见她,有人猜测这一枪是赵华嘉替她挡的,只是这般严重始料未及,还有人说赵才子不过是不想让心上人看到自己落魄样子才拒见的。
方孟韦也没想遮掩,说了也叫他们早作准备,就告诉胡小姐再过三五天就出发。
胡小姐一听倒是一副放下心的样子,恐怕是嫌弃这里条件艰苦。
紧接着胡小姐又跟他打听了杜见锋,这倒不在方孟韦的预料之中。
“我听说你和杜旅长是旧识,他多大年纪了?”
“三十多岁吧,”方孟韦揉了揉太阳穴,头隐隐作痛。父亲管束严格,他不常饮酒,通常都是香槟、红酒点到为止,昨晚算是喝得多的,再加上生了气受了惊,回去上半夜面红耳赤睡不着,下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开始做乱七八糟的梦,早上起来时惨白的一张脸,现今也是强打精神与胡小姐闲话:“胡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毕竟是救我们命的恩人,总是好奇的。”胡小姐妩媚的拨了拨头发:“听战士们说,杜旅长已经是少将啦,实打实的军功,看面相这么年轻,总不大相信,如今问了方干事,才知道原来真的是青年才俊呢。只是不知道他哪里出身,父亲是做什么职位的,有没有婚娶啊?”
所谓的“青年才俊”远远地出现在视线里,方孟韦朝他扬扬下巴:“杜旅长就在那儿,胡小姐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他。”
“那怎么好意思当面问这些。”胡小姐颇为爱慕地瞥了一眼,扭身走了。
方孟韦才明白过来,杜见锋这是被人惦记上了,他抱臂站在原地磨牙,臭流氓!
其实胡小姐看上杜见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在战场上,满目苍凉刀锋剑影的,像赵华嘉这样舞文弄墨的都太弱太淡,而杜见锋那样强大粗犷,如炽烈大火,如暴怒金刚,又人俊位高,总会让不少女士为之倾倒。
他越是行事冷硬,不懂温柔体贴,女士们越觉得他气概十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男性魅力吧。
而胡小姐比那些小女子还多了一份心思,方孟韦眯着眼睛看那人大步走过来越来越近,脑袋里转着思绪,胡小姐知道他家境不差,认定他与杜见锋是旧识,杜见锋必定也是家世相当的,所以才这般主动。
等到杜见锋走到跟前,没事人一样喊他一句:“小孩儿?”
方孟韦不说话,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看得对方莫名其妙。
恩,长得的确不错,难怪人家动心,方孟韦还没顾得上细细品评,昨晚杜见锋热乎乎的身体压着他,粗糙的大手扯他裤子的回忆腾地蹦出来。
长得不错怎么了?那也是长得不错的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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