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的这句话让林霜月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为什么对方给她的感觉是已经知道了一些端倪?
不过,最有可能的还是魏王仍然不相信她是真心想到王府这边来,所以才用言语和行动来多番刺探。
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第一反应想到的那种情况。
定了定心神之后,林霜月面色淡定地回答道:“回禀王爷,是因为奴婢在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芝麻,产生了很严重的过敏反应。自那次之后,家里人就再也没让奴婢碰过和芝麻有关的食物。
时间一长,奴婢也就差点忘了自己是不能够吃芝麻的。所以之前是奴婢的口误,并不是有意欺瞒王爷的,请王爷明鉴。”
陈芳华对芝麻过敏这一件事,林霜月是知道的。
只不过现在自己的魂魄附在了对方的身体上,无论是思想观念还是行为模式,有时候在不经意间还会按照原来的自己去做,因此才犯下了这个差点让她致命的错误。
魏王没有再说话,安静下来细细地品尝着赵公公端给他的茶点。
林霜月偷偷地观察着,发现魏王对端过来的点心每样都只吃一小口。
按理赵公公递的这些应该都是他喜欢吃的,连这些他都吃得这么克制,可见平日的生活起居方面应该要很注意,要不然可能就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损害。
她在心里暗暗记住,提醒自己以后在伺候魏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细节,把魏王当成是脆弱的纸人来对待就没错了。
等魏王用完茶点后,也没有再提起过芝麻糕的事。
林霜月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她算是过关了。
到了夜里,林霜月被安排到魏王卧室连着的那间小耳房里去守夜。
其实,平时那间耳房是空着的。赵公公就住在隔壁,只要魏王一摇床头的那个金铃铛,赵公公那边就会知道。
不过,赵公公似乎特别看好林霜月,所以在征得魏王的同意后,就将她安排到耳房那里。
窗外的蛐蛐在“啾啾啾”地叫个不停,满是心事的林霜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转动着身体,丝毫没有睡意。
如今她总算跨出了第一步,来到了魏王府。要想得到魏王的信任,她估计得付出艰辛的努力才行。
而另一方面,她很想找个机会去和另一个自己打个照面。
因为前世她嫁给江景行差不多两个月之后,就是在七月末的时候,就被大夫诊出了喜脉。
而在得知自己怀孕不久,国公夫人就让她给江景行纳了青云为妾室。
她必须争取早些去国公府,告诫“林霜月”一定不能让青云上位。
或许还可以建议对方赶在国公夫人前面行动,亲自为江景行挑选小妾,这样一来既可以回避了来自青云的隐患,又可以得到一个受自己控制的妾室,一举两得。
虽然窗外的蛐蛐声很吵,但是林霜月还是听到了从魏王那边传来的隐隐的呻吟声。
那声音听起来极其隐忍,但是也让人从中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不会是魏王出了什么事吧?
她翻开被子,穿上布鞋,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打开耳房的门,跨进了魏王的卧室。
等她走进床边,将手里的油灯映照着床上的人时,发现他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眉头皱得非常厉害,额头上也在冒着黄豆般大的汗珠。
即使他没有开口,不过她能感觉到他的牙关正在紧紧咬着,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可是有时候实在痛得太厉害,他才忍不住张开嘴巴,发出一丝微微的呻吟声。
“王爷,您没事吧?”
林霜月的声音也跟着变得十分轻柔,害怕自己稍微大点声也会增加魏王的痛苦。
“是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本王滚出去!”
魏王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地脆弱可怜,但那声音却截然相反,一如贯彻的冰冷和无情。
好心被狗咬,林霜月真想如他所说,一走了之算了。不过看到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
“王爷,奴婢是听到您的声音才过来看看您的。您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本王不需要你的可怜,滚!”
你除了叫别人滚,还会说什么?
林霜月在心里鄙视地骂着这个被皇帝老子宠坏的人,不过,她的性格除了容易对别人产生同情心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她认为对的事情,别人越不让她去做,她就越想去做。
所以面对着魏王的发难,她没有退怯,反而私做主张把油灯放在床头旁边的那张矮凳上,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一张洁净的帕子,动作温柔地给对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当她的帕子刚触碰到他的额头时,就被他一手抓住手腕,“你想干什么?”
她看到他那充满戒备的脸色,仿佛自己是来害他的那样,心里就有点来气。
“王爷,奴婢是看到您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就想帮您擦擦汗而已。”
他使劲将她推开,但毕竟他的身体很虚弱,所以最多将她推离了床边一两步。
“你是不是忘记了本王是什么人?你要是敢再碰本王一下,信不信下场就如那天的那个丫鬟一样?”
这时候她才想起上一次到魏王府这边来时,那个被她连累的丫鬟。
对了,她现在才发现魏王身边的几个丫鬟里,好像真的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王爷,你把她怎么样了?你不是答应过奴婢会放过她的吗?”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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