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温柔先生,他在臭脸先生翘起尾巴后这才慢慢走了过去,他从身后贴上了臭脸先生,沿着他微微鼓起的脊柱一路吻上去,热情而激烈。
肖先生的小肥脸刷一下就红得彻底,原来这不是在打架,这只是前戏……
肖先生慢慢爬回他睡觉的草垛,听着外头愈发粗噶的喘息声,他突然想到了一种生物。那是种深海鱼,他们雌雄同体,到繁殖期时若两鱼看对眼,他们就开始贴身肉搏,两鱼皆以雄性的身份进攻,互相戳来戳去,谁先得手另一方就会收回“武器”变成雌鱼,并因此怀孕产卵。
温柔先生与臭脸先生……或者说他自己大概也是类似这样的物种吧。
噢不!肖先生神经质地弯紧了尾巴。难怪温柔先生不让他翘起尾巴,这举动竟然是“雌伏”的意思,也对啊,尾巴一翘不就暴露出了身体最脆弱的部分?
肖先生嘴角抽了不停,后来又突然意识到——原来一直被他当作家庭里男性身份的臭脸先生其实才是他的“母亲大人”啊!
哦,这可真是个意外发现~
有了个名字
有了意外发现的肖先生在之后日子里突然就对臭脸先生亲热起来,臭脸先生不明所以,却还是为此高兴,虽然他的脸永远板得死紧。
肖先生继续在温柔先生与臭脸先生的陪伴下生活着,约莫七个月大的时候,他长出了对于克鲁人而言最重要的四颗犬牙,尖尖小小的,却让他的两位父亲兴奋不已。
当天吃饭时,温柔先生还特地喂了肖先生吃他们的烤肉,用一种哺食的方法。
肖先生看着温柔先生递到自己嘴边的,已经被他咬得稀烂的肉块,相当嫌弃地转过了头。温柔先生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他垮下脸,感觉有些受伤。臭脸先生在旁拍了拍他的背算作安慰,他拿过肖先生平常吃的果实,掰开了继续喂他们的小家伙。
由于肖先生的洁癖又没有足够坚强的牙齿撕扯肉块,直至他一岁之前他都靠着那果实里的汁水度日,其结果便是营养摄入不够,他的身体比正常的克鲁人小孩儿要发育得迟缓一些。
温柔先生和臭脸先生对此有些担忧,可他们都是第一次做父亲,实在没有育儿的经验可言。总算,他们部落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已临近,那天部落里所有未参加过祭祀的新生儿都将被带去接受神的祝福,到了那儿,应该会有人教这两位父亲如何对付小孩儿挑食的毛病吧。
祭祀的那天终于来了,肖先生一早就被温柔先生摇醒。他被裹在了一条崭新的兽皮里抱着,那是只梅花鹿的皮,橘红的底上有着清晰的黑色斑纹,很是漂亮,肖先生前几天才看到臭脸先生在处理这东西,那只梅花鹿的脑袋还被挂在了他们山洞里做装饰。
温柔先生抱着他出了山洞,而后便飞快地在丛林中穿梭。这是肖先生第一次离开山洞这么远,但是他却没心情欣赏——因为温柔先生跑得太快了,他被颠得想吐。正打算挣扎下表示不满,肖先生却看见自己的头顶突然飞过了一个克鲁人,他背上用兽皮绑着个小孩儿,正抓住树林间的藤蔓飞荡而过。肖先生突然放弃挣扎了,他想他该感谢温柔先生的,最起码温柔先生让他坐的只是快速列车,而不是云霄飞车……
到达举行祭祀的空地,那里已聚集了不少克鲁人。头一回看到这么许多野人一样的怪物,还是让肖先生吃惊不小,虽然他其实也算是其中的一员。
过了没一会儿有人发出像是命令的喊叫,于是空地上集结的克鲁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自动围成一圈,接着就见一个身上挂满用动物牙齿做成装饰的老人慢慢走到了圈子中央。他的身后跟着四个健壮的年轻人,他们抬着一头像是犀牛一样的动物,那畜生还没死,被捆住四肢倒吊着,这会儿正在不停挣扎。
等四个年轻人把那头犀牛放倒在地后,那个看上去地位颇高的老人突然举起了双手,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接着祭祀便开始了。
那老人围着那头犀牛跳着古怪的舞蹈并唱起颂词,周围的人跟着应和,这是对神明的赞歌,古老而庄严。其后有人递上石刀,那老人一刀扎进了犀牛的脖颈处,又有人拿过一个石头做的大碗,老人接过后便用它来乘犀牛流出的血。
肖先生在边上看得心惊肉跳,他想转开脑袋,怎料温柔先生却托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动弹,似乎是想要他看完整个过程。肖先生瞟着眼去看边上,发觉在场的所有小孩儿都被要求看完这场仪式。
直等到石碗里的血盛满,那头犀牛也已经死透了。接着那老头说了句什么,于是那些带来小孩的克鲁人便一个个上前,老头笑着用犀牛血在每个小孩的额头上画一个符,再与大人交谈两句,整个过程就算结束了。
等轮到肖先生时,他明显感觉到那个本微笑着的老头似乎露出了些许遗憾的神情,他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肖先生不仅是额头,就连四肢也被画上了符,再接着老头与温柔先生聊了很长时间,这才放了他们走。
很久以后肖先生才知道,这场仪式是赐名仪式,那位老头是他们部落的族长。在看到瘦小的肖先生时他十分担心他的健康,所以才在他的四肢上也画上了象征长寿的符号。
至于名字嘛,老人家当然没什么想象力,所以身体强健的小孩都被起做类似“勇者”“健壮”之类的名字,肖先生因为他身体比较弱,头发却比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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