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碗收拾下。”试图起身,奈何被压着动弹不得。
浑身笼罩在一种肌肉贲张的强势中,无所遁形感油然而生。
她顿时一阵紧张。
“不必麻烦,自有人会收拾的。”热气喷吐,耳畔酣然,芬芳迷醉的声音清晰的,暧昧的道。
她汗毛倒竖,一身紧绷。
“为夫身手不便,娘子帮人帮到底,替为夫更衣吧。”
“……好,好的。”
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啊清心。
一个妖孽身边你清心谈何容易啊,天要亡我!
单薄的衣衫下,是精壮完美的肌肤,一寸一分,不见瑕疵。
衣衫褪至手下,却被卡在粗壮的包扎处,一挣,连人带衣衫往那床头倒去。
正好跌入床心。
“娘子如此迫不及待,为夫既喜且忧!”压在身上的重量沉甸甸不动分毫,却依然是那一副语气。
忧个毛,该忧的是我!
伸手去推,却一下子弹开,入手皆是一片火热,令人不敢触。
未及躲开,已经被牢牢揽住怀中,热气直抵她的每一寸皮肤。
终无法可逃。
她闭眼。
死就死吧。
“娘子以后都这么陪为夫睡,为夫死也甘愿了。”紧紧被桎梏于毫无缝隙的方寸间,语调却终于没入尘埃。
……
风如泣,月如诉,幽语还休默,一片蝉蛙鸣。
一夜好眠之后,是不知岁月何夕身处何地的每一日茫然。
只不过这一回,没有了那抑扬顿挫的呼唤捣乱,她很快便恢复了清醒。
薄薄的蚕丝被整齐的裹在身上,窗外有极轻微的水风车摇曳的声音,透过隔扇将一股子沁凉均匀的透进来。
窗外有从地底井水引流入琅邪阁内院的活水不断的经由抽水泵抽入再用巨大的活叶风车循环扇动,这样的活动性大凉扇坐落在玲珑多宝楼外两丈远的四个角落,将多宝楼浸润在一片沁凉之中。
这种极其精巧又舒适的工程据说是公子亲手设计的。
耗资巨大,但是不得不说,很享受。
坐起身来发呆,清凉舒爽的风拂动茜红纱帐,绣纹鸳鸯戏水,共效于飞。
爽滑的刻丝素花xiè_yī近乎贴服,一尺足抵得上寻常百姓一年的花销。
这一室的奢华,不过是虞王孙给她的冰山一角。
如今她吃的,用的,穿的,皆是极品,就是天王老子都比不得。
风餐露宿一年,突然有那么好的待遇,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不过这馅饼砸得,她有些晕。
有道是万事皆有根本,突如其来的富贵,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虚。
奈何她不过是个小人物,随波逐流是可以,顶风而上难。
好在她这人比较随遇而安,都到乞讨的份上了,只要保得住小命,其他的,都可以看轻。
说起来,琅邪公子待她,还是真的不错的。
什么都是尽最好的用,反正就有记忆来,这些,是她从未享受过的。
总的来说,她比较满意如今这个状态。
也许是因为那“严重的伤势”,昨夜除了被公子吃吃豆腐外,也没怎么表现他的刚猛,她倒是白担心了一场。
硕大的床榻空了一半,突然间竟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倒还有点不习惯了。
忽而又警醒,不好不好,不过才三天,她怎么也变得奇怪了?
居然有点惦记那个妖孽。
时刻要记得提醒自己,忘记了一切都不要紧,关键是要活得自在,这偌大的琅邪阁就是一个金丝牢笼,她总有一天会出去的。
不能留恋这里的一切。
不能对这里任何东西产生感情。
不是没看到过乞丐产生感情的时候悲惨的下场。
半年前勾子就是因为感激愿意收留她的什么书生,却落得个被买入青楼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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