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昕显然是被吓坏了,说的语无伦次,寒霄皱起眉头,放下茶盏,嗓音带著几分怒意的训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好了,起来慢慢说,外面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什麽公公,又怎麽会把咱们的人给打了?”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那公公带著一群侍卫进来,一个个都怒气冲冲的,张口就要溪月小主出来,我们说溪月小主现在正在接客出不来,让他到厢房等一阵,结果那些人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起我们来,小的跑得快,就先来禀报楼主了。”
寒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皇上前些日子刚来过,而且也见过溪月,临走时还说暂时还让他留在这里,如果要接他回宫会事先派人来通报,难道是他派人来了?不会呀,若是皇上派的人,不可能随便打人。
莫非──是别的什麽人?
“走,出去看看。”寒霄起身朝门外走去,小昕匆忙的应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大厅外面的院子里,几个侍卫正得意忘形的又是打又是骂,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穿著绿衣的小童不停的挣扎翻滚,可还是躲不过那些如同雨点般劈头盖脸砸下来的脚。
而站在一旁满脸奸笑的公公,则用鸭嗓大喊,“打,给我狠狠的打。”
“住手。”寒霄冷喝了一声。
“嗯?”那公公脸色一阴,小眼一瞪,立即循著声音望了过去,一见是寒霄,脸上立即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走了上去,“原来是寒霄楼主,有礼了。”
“有礼?”寒霄声音冰冰的,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径直朝那被打的小童走去,边走边说,
“私自打我的人居然还敢说有礼,难道你的主子就是这麽教你的吗?”
“嘿嘿!”那公公立即赔笑道:“楼主您误会了,是那个贱,哦不对,是那个小子先对我的人不敬,不仅出口骂人,而且还动手动脚的,简直是太没有规矩了,我这也只是替寒楼主分分忧,叫手下稍微教训了教训。”
“那──还真是劳烦公公了,只不过,我的人,还轮不著你们这些阉人来管。”寒霄说完,便蹲下身子,亲自检查了一下那小童身体的伤势,然後吩咐小昕,“把他送回房间,然後找个大夫来看看。”
“呃──那个,楼主,溪月小主──”那公公像只跟屁虫似地连忙跟了上去,追在屁股後面问。
“是谁派你来的?”寒霄问。
“呃,这个──”那公公脸上露出了一道难色,似乎在可以隐瞒著什麽。
“怎麽了,不能对我说吗?”寒霄直起了身子,转身看著他,眸中渗著能将人冻死的寒气。
“不、不是的,寒楼主,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奴才有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已,主子吩咐我们办的事,嘱咐我们的话,我们不能不听,若是逆了他,敢明儿连自个儿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来之前,主子吩咐了奴才,让奴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所以楼主──”
“身不由己?”寒霄突然冷笑了一声,“好个身不由己,看来,你还真是条乖狗,不过,你说你是宫里的公公,我又怎麽知道你的身份是真是假,你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啊?”那公公的两只眼睛顿时瞪的犹如灯泡般大小,要他证明自己是不是个公公,那不是说要验他的身,要他当众脱裤子?这这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人看他的笑话吗?这个寒霄真是诡计多端,肯定是为了刚才的事情向他报仇,故意要他当众出丑。
“怎麽了,莫非公公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那公公硬是咽下那怒气,磨著後牙根笑嘻嘻的说,“寒楼主这是哪里的话,只是公公我觉得这里有点不方便,若寒楼主真想看物证的话,那麽可否借一步说话。”
寒霄静静的想了想,而後道:“好,那就到我的房间去吧!”他倒想看看,这个阉人究竟能跟他玩出什麽把戏来。
到了銮夕阁的大厅後,那公公又让寒霄将所有的下人都遣走,然後又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了一会,这才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快淡粉色的翡翠来。
寒霄一看,心里陡然间漏跳了一拍,这东西是皇上的贴身物品,除非紧要状况,否则绝对不会交於其他人,这阉人怎麽会有?难道说真是皇上派人来要溪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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