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很多人都在传夏唯因为包睿定了性了,江城是不信的,一个从来耐不住寂寞、永远在寻求刺激的人,一个上他的时候在攀上巅峰的瞬间会情不自禁的喊“包睿”的名字却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紧接着就要换个花样再来一发的人,怎么可能定的了性?
我们这个夏总啊,即便忠诚得了灵魂也忠诚不了ròu_tǐ,我不信他能管住他那条裤腰带,我缺的只是像上次那样的机会而已。
脸上挂着纯良无辜的笑,江城推开了练习室的门。
练习室里有七八个新人在围着小e老师讨教舞步,他所料不错,包睿果然守在李弈白身边:“包睿。”
江城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到好处地引起了练习室里所有新人的注意,“夏总请你到他办公室里去给他读报纸。”
江城话落,除了李弈白之外,几乎每个人脸上、眼底都流露出了或多或少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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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沓子报纸摔在办公桌上,正好压住了一个木纹凝聚而成的鬼脸儿,夏唯微微扬起下巴,面无表情的盯着包睿:“看了?”
包睿不紧不慢地坐到夏唯对面的明式椅子里,拿起那沓子报纸,漫不经心地翻了几下:“看完了。”
“那就念吧……”微微挑起唇角,夏唯似笑非笑地睨视着包睿,声音里添了几分冷意,“用我提醒你念哪一段么?”
“创新保障房土地使用资金利用分配管理模式,抓好体现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惠民工程……”薄薄的唇弯出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包睿好整以暇地回视着夏唯,慢悠悠地问,“还是市人大常委会第三十七次会议开幕这段儿?”
“包睿,”拿着指甲锉慢吞吞地锉了几下无名指上的指甲,夏唯垂着眼,吹了口气,“爷现在是蓝晨娱乐的副总裁,专门负责你们这批新人。”
“比起保障房怎么管理分配和他们预备什么时候把代表爷的人聚成堆开个会来,爷更关心咱们圈儿里的事儿。”
“影后苏晨与易经传媒续约,天王言以峥邀请歌坛小将彭越为下一场演唱会的嘉宾……”
好脾气地把版面从要闻版翻到娱乐版,包睿捡着头版里字大的标题念了两个,“夏总想听哪段儿故事?”
“呵!”一声轻笑像极了气极反笑,停下锉指甲的动作,夏唯眉梢带怒地盯着包睿,“爷想听哪段儿你都讲?”
“只要报纸上有。”
“很好,爷就想听蓝晨新人为搏出位不惜出卖ròu_tǐ,认五十三岁投资商为干爹那段儿……”撑着办公桌边缘,半站起来的身子大幅度前倾,夏唯近距离盯着包睿的眼,“从《郾都日报》开始,每一份都得给爷念的一字不差。”
“包先生,请吧。”
“据知情人士透露,蓝晨娱乐新人为求上位抢角不惜多次自荐枕席……”
清越如冷泉一般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腔调,仿若读的不是他自己的绯闻,而是哪个不相干的路人甲乙丙家的fēng_liú韵事一般。
静静地听着一段接一段的绯闻段子,夏唯强自克制着欲要抽动的嘴角,以指节猛敲了几下桌面:“你就不解释一下?”
“夏总想让我解释什么?”放下报纸,包睿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漫不经心地回视着夏唯,轻嘲,“我怎么知道撞在我肩膀上的手到底是不是夏总的授意……”
“我又怎么知道这乍然而起的绯闻,到底是不是古昱跟蓝晨协议好的炒作手段?”
“古昱绝不会用这种手段炒作……”略显急躁的一声反驳,夏唯不动声色地掩下失态,复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姿态,“而且,我也不会默许旗下艺人内斗。”
于此,包睿全部未置可否,而是颇具审视意味地盯着夏唯,用他那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的腔调问:“夏总很了解古昱?”
“你不是说我在追求他么……”从抽屉里拿出烟,叼了一根儿,点燃,夏唯优雅的吐了个烟圈,“我当然得多了解一点儿。”
“……”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包睿好心提醒夏唯模仿周博要敬业,“周博从来不抽烟。”
“呵!”是资料上显示吧?
访谈里他还说过他最喜欢的花是鸢尾呢,可是又有谁知道鸢尾其实是傅卿最喜欢的花?
咬着烟狠吸了一口,夏唯唇角飘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把烟雾吐向包睿,“包睿,扯远了没用……”
“该你听的,我一句也不会少说。”
“敬请夏总教诲……”包睿带着淡讽挑了下眉梢,“我洗耳恭听。”
“蓝晨对旗下艺人一直很人性化,不强制限制艺人的私生活,不干预艺人私底下怎么钻营,不强迫艺人出去公关,对于厌恶潜规则愿意自己努力的艺人我们也会根据实际情况提供最适合他的资源平台……”
“夏总,”打断夏唯的话,包睿提醒夏唯,“我已经卖身给蓝晨娱乐了,您大可不必对着我做现场版电视导购……”
“洗脑词还是留给下一批新人吧。”
“嗯哼,电视导购?”夏唯不阴不阳地哼笑,“包睿,蓝晨有几则底线,我只跟你说这一次,劳烦你记清楚了……”
“以后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爷不会像这次似的这么心慈手软。”
“第一,不准跟同公司的艺人内斗。”
“第二,参演公司策划或是投拍的影视剧时,拍摄过程中以及一系列宣传及炒作期间,不准私自接受采访,不准自作主张进行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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