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没有端起茶,开没见山的问:“今儿的相亲砸了?”
席西笑得尴尬,点头,“是啊。”
“对方说什么了?”
“爸?!”席西委屈,十指靠拢,屁股蹭啊蹭的,一副被打击了的别过头,喃喃道:“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
这一招席西常用,屡试不爽,但这回显然的过时了。
“面子重要还是媳妇重要?”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刚端起的茶‘咚’的一声归回了原位。“老祖宗说什么来着?实事求是,实事求是啊,就算别人拒绝了你,你也得问个原因,咱有什么不好的,咱改不就得了?”
席西拧头说了一句:“皮相不好怎么改,明儿咱去整容?”
“臭小子,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么,别的没学好净学你二哥那一套!”老头子听了只差没端起茶杯向自己的小儿子砸过去!
席西懊恼,边稳住已经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老爸边说:“爸,你就别气了,人家凌小姐花容月貌,漂亮得连北北站一旁也只剩菜花的份儿,又怎会看上我席西呢!”
这话他没说谎,虽然他没能亲眼一睹凌小姐芳容没资格说这话,但是人家哥哥都赛潘安了妹妹能是个无盐么?
早就站在二楼走廊看戏的席北闻言走了下来,一双熠熠生辉的美眸盯着席西,冷笑着,“西西你这话怎么说的呢,你不是说没见着人家凌小姐看的是人家哥哥么,人家哥哥给照片你看了?”
虽然到现在她还是认为席西为了弥补破碎的面子在说谎,但她席北岂是那种随意就能拿来比较的人?
“北北你就别添乱了!”席西一个头两个大,试图冷静的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有其哥必有其妹,她哥哥长得那么好妹妹能丑到哪里去?”
席北闻言美眸波光流转,看了看席西,再往自己身上瞧了瞧,心情很好的舒了一口气,“有其哥必有其妹?看来这命题修改的并不成立。”鸭嘴就是鸭嘴,笨就是笨,她以为西西刚才垫高枕头想了半个钟头的对策会有什么好点子出来呢,看来她对他的期望还是高了些。
“席北你嘴皮子痒了?”老头子瞪向女儿,然后蹙眉问席西,“你是说凌小姐并没有相约而去,去的是她的哥哥?”
席西叹气,小心翼翼的点头。
“那凌家岂不是耍我们席家么?!”老头子横眉竖目,“会不会那个所谓的哥哥根本不是凌家的人而是凌小姐的男朋友,人家两人情投意合但是由于门不当户不对而阻挠他们来往,甚至逼凌小姐另辟蹊径……”
席西有些佩服自家老头子的想象力,打断自家老爸的话,“爸,人家穿着军绿色军衣,肩膀上有三颗星。”
“他是穿着军衣来相亲的?”席北反应最快,眼睛发青光,“那岂不是很帅?”
席西回想着凌沐风的脸,郑重点头,“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席北拼命稳住乱跳的心脏,“比大哥二哥还好看?”
席家老头不以为然,“穿军衣的就一定是军人了,你以为军人太容易当还是当你老子我傻了,那么年轻肩膀上就有三颗星?!席西你活了二十多年倒是长进了不少,懂得说谎了?”老头子脸黑了,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席西到底有没有赴约了。
席西委屈,“爸,我没说谎,对方说他叫凌沐风,西部部队的兄弟管他叫凌首长。”
首长?席家老头皱眉,老实说,他虽然敬重高干世家之家,但是和他们却还真的没有正面接触过,毕竟商场和官场还是划清些界限为好,点头送礼少不得,但不宜深交。
若非是远在a市的老爷子几天前来电说重遇老战友,对方的孙女愿意见见席西他是不会和官场大打交情的。
他对官场还算了解,但对所谓的部队却不甚明了,但好歹他也吃了几十年的盐,一个长字足以让他明白首长和士兵的区别。
席北却乐了,挺胸收腹,行了个军礼,俨然一朵铿锵玫瑰,“首长好!”
席西没好气的瞟她一眼,转而面向席家老头子,憨厚的脸布满诚恳,说:“爸,我现在才二十四,媳妇的事儿真的不用着急。”
席家老头老眼干涩,看着小儿子‘与众不同’的脸,叹了一口气,心想到底是他害了儿子,怎么就把他生成这幅样儿?
第 4 章
席西一直以为自己和凌沐风是再也不会见面的,但是他好像忘了这个世上多的是‘孽缘’。
在好不容易博得父亲的同情之后他很幸运的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都没有再次被逼着相亲。
现在正值八月,s市的八九月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在正午时分在外溜达十分钟就会觉得自己嘴巴呼出的都是暑气,滚烫滚烫的,真是不让人活了。
然而席西还算是幸福的,他在七月份有整整一个月的假期,乘着那段阳光明媚而不毒辣的佳期,他和几个合得来的教师一道参加了在网上看到的农村助教活动,跑去了远在s市边沿的破旧村庄去,回来时拎着一面飘飘扬扬的‘三下乡优秀支教’锦旗挂在了自己卧室上。
不过能让他逍遥的日子真的不多,s大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那里最注重素质教育,就读之人不是哪个省哪个市的文理科状元就是成绩耀目,弄发明堪比科学家的怪咖。也就是说,若肚里的墨水没有足够的分量你就算捧着一百万去也没用。
话说席西已经在s大当了两年的体育教师了,他每年都是挺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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