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楚离,苍凌的第一首富。我们住的这客栈还有对面那醉仙楼都是人家的家产呢。”花沫忘道,“对了,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楚离,这是……”花沫忘看著萧南歌,稍稍顿了一下。
“苍凌的楚家?”萧南歌眯著眼看楚离。
“正是。”楚离微笑道。
“在下字为‘允之’,如若不弃,楚离兄可唤我一声允之。今夜已夜深,不便再留客,待得改日,定邀楚离兄一聚,好好畅饮一杯。”萧南歌淡淡地道,“还望到时候,楚离兄莫要嫌弃酒水寒碜。”
“允之兄客气了。”楚离也是拱手一拜,顺势道,“那我今日就先行告退了。”
“路上当心。”花沫忘道。
楚离朝花沫忘点了点头,随即从容地转身离去。萧南歌站在原地,眯起眼看在楚离的背影,许久才收回视线。
“这楚离不是苍凌人麽,你又是如何认识的?”萧南歌问。
“不是说了麽,楚离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花沫忘眨巴著自己的桃花眼,道,“当年有急事去苍凌,路上遇上一些事,险些送命,幸好遇上外出游玩的楚离。啧,那次我伤的可是重得狠,还丢了之前在苍凌的那几日记忆。到现在还没找回来呢。”
萧南歌点了头,也就不再去深究。
“对了,王爷你去赴宴,事情怎麽样了?”
“你说呢?”
花沫忘了然。随即又问,“对了,你说回来要吩咐我做旁的事,究竟是什麽事?”
萧南歌侧过头看花沫忘,许是烛火太昏暗,花沫忘总觉得他脸上闪过一丝近似於取笑的表情。
“你知道烟州提督,张普忠吧。”
花沫忘点头。
“张普忠这人,最爱美人,”萧南歌道,“过两日,烟州最有名的流香馆,要举行她们头牌的chū_yè拍卖……听说,这张提督,对此非常感兴趣。”
“啪”
花沫忘手中的锦面描金扇掉到了地上,“你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萧南歌的表情几乎可以算的上愉快了。
流香馆。
“啧,对美人下手,真是太过分了。”花沫忘看著被自己用手刀劈晕的头牌,长吁短叹,“不过为了我家王爷美人,唉,只能对不起你了……”
“你又在磨蹭什麽,还不快些。”萧南歌皱眉。
花沫忘叹一口气,转到屏风後换衣服,但即便如此,他还不忘笑嘻嘻地道,“王爷,你果然是美人,这流香馆的头牌,还比不上你一份颜色。”
萧南歌冷笑一声,“沫忘,你别弄错了,现在,你才是流香馆的头牌。”
“……”花沫忘哑然。
又等了小半柱香时间,萧南歌微微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究竟还要等多久?”
“好了,我好了。”花沫忘高声应著,急急忙忙走了出来。
萧南歌闻声,抬头去看,一时间,不由得怔住了。
花沫忘本就是生的极美,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魂。但那美,虽蛊惑人心,却完全不带一丝女气。但今日,换上了红妆,虽然个子委实高了些,除却此,却也难得没有一丝别扭的感觉。
白皙的皮肤被刷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显得越发楚楚动人。一双fēng_liú的桃花眼细细瞄了眼线,妖媚中参杂了一丝野性。一袭红色纱裙,浓烈得彷如妖娆的火焰,美得惊豔。
但是……
萧南歌蹙起眉想:自己美人也算见识过不少,无论花沫忘是什麽样的装扮,在其中也都可以算是豔压群芳的美人。然而……为什麽只有花沫忘一人,让人看过之後,除了凌虐,再升不起半点怜爱的心思呢?
“你……”
“什麽?”花沫忘娇羞地眨著眼睛。
“你的胸部?”萧南歌看著花沫忘高耸的胸。
“哦──”花沫忘镇定自若地从左胸口掏出一个馒头,一口咬了下去,“早上从厨房拿的。”
萧南歌想要扶额。
“算了……还有半柱香时间,张普忠就会过来。一切见机行事。”
“明白。”花沫忘应了一声,随即半垂下眸,笑得含羞带怯,“小女子花花,不知大人姓甚名谁……如何?”
“……就如此吧。”
一夜无眠。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美人,花沫忘是成功的。
萧南歌半侧著头看著花沫忘,“你倒是把他的话全撬出来了?”
“不费吹灰之力。”花沫忘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笑得得意。
萧南歌就笑了,“看来,这一招以後可以常用。”
花沫忘立刻就垮了脸,可怜巴巴地凑到萧南歌身边,“王爷,你怎舍得?”
萧南歌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有舍才会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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