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定安谦虚道,“姚兄说笑话了,到是在下的安全全靠姚兄你了,一点点酒又算什么呢。”
姚青闻言,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的品饮,下菜。
掌柜见他二人吃性正浓,不由暗暗高兴,忽然听见白定安喊道,“掌柜的,再来一壶。”
掌柜应了一声,笑嘻嘻的来到二人身边,轻声道,“公子,这酒味道如何?”
白定安见他空手而来,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正要开口呵斥他,突觉眼前一黑,顿时昏睡在桌上,而对面的姚青早已醉趴在桌子上。
掌柜拍了拍手,连忙喊出里屋的伙计,两人手脚麻利的将白定安的包裹拿过,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张银票和几十两碎银,不由大喜,道,“想不到这次竟拿到了一个大家伙,寨主知道了,一定会好好打赏你我二人。”
伙计拿过银票大略估计了一下,道,“想不到一共是十万两,这两头羊可真肥啊。”
掌柜重新将白定安的包裹打理好,顺手抽出白定安的佩剑,笑道,“这位公子,看你样子,
也是富贵人家,不愁吃不愁穿,恐怕不知贪了多少民众膏脂,你不好好的呆在家里,非要装腔作势到处乱窜,这回可好,自寻死路吧,不过,我们还是有人情的,给你们挖座孤坟,也对得起你们给我们送来的十万两银子。”
说罢,一剑向白定安后心便刺。
眼看长剑便要接近白定安的身子时,白定安咕噜一声,从桌子滑倒在地,掌柜一剑刺了个空。
伙计道,“恁是,都要死了,还有脾气呢。”
掌柜手腕一翻,剑尖向昏睡在地上的白定安心口点去。
随后,他们便瞪大了双眼,因为他们手中的剑不仅没碰到对方的身子,反而被一种力量阻挡,根本无法接近对方的身子。
片刻后,让他二人直冒冷汗的事出现了:原本昏睡在地上的白定安竟然笑盈盈的从地上站立起来,若无其事道,“掌柜,你怎么拿着我的佩剑和行李?”
掌柜与伙计两人连连后退,啪的一声,丢了手中长剑,转身就跑。
白定安冷笑一声,喝道,“哪里走,”足尖一点,便已跃到二人面前,笑道,“怕什么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二人,想走,先把我同伴救醒再说。”
掌柜惊慌的望着他,拍拍胸口,缓过气来,道,“公子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的。”
白定安道,“哦,说来听听。”
原来此处便是青龙山,青龙山里聚集着一帮劫富济贫,打家劫舍的好汉,自称为青龙寨,这个酒家便是青龙寨的前哨和观察点,如果是那衣衫褴褛的贫苦百姓路过,他们不动分毫,若遇上有钱人家,那便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劫财夺命,今天掌柜见白姚二人锦衣玉服,又见那两匹马神骏非凡,猜测这二人便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于是起了心思,迷晕二人后,便准备动手。
白定安闻言心中一动,道,“你们酒里下的什么mí_yào?”
掌柜道,“是我们寨主给我们的三日醉,说是没有解药,三日后自然清醒,公子,你们走吧,你们的行李我们也不敢动了。”
白定安悠悠一笑,“我的同伴醒不了,我要带着他走,可是件麻烦事,这样吧,不如就让我们在你们寨里住几天,我同伴醒了后,我再走,你们说如何?”
“这,”掌柜和伙计面面相觑,支吾道,“这,这,得我们寨主同意。”
白定安冷笑,“他算什么,你叫他下来,派人好好的把我的同伴抬上山去,安排好房间,每天好饭好菜的供应着,我就不为难你们。”
掌柜和伙计的脸都涨红起来,掌柜忽然道,“你爱杀便杀,不用侮辱我们寨主。”
白定安见状,心道,这个寨主是个什么人,我得去瞧瞧,于是,哈哈一笑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英雄,带我去你们山寨,否则你们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掌柜面色变了,骂道,“你们就是那些狗官一路的人,有种直接一刀砍死我二人。”
“好啊,你们既然寻死,我就成全你们。”
白定安二话不说,缓缓举掌,眼看就要拍向掌柜的天灵盖,恰在此刻,有人厉声喊道,“少侠助手。”
屋外如风一般掠进一黑衣男人,只见他年约三旬,容貌方正,双眼炯炯有神,正盯着白定安。
白定安缓缓收掌,道,“在下白定安,不知阁下大名?”
那男子闻言大惊,忙稽首道歉道,“原来是白少侠,李折给少侠赔礼道歉了。”
白定安见男子态度诚恳,忙拉起他道,“有道是不打不相识,都是江湖儿女,不必客气。”
于是,李折便叫人重新上酒菜,招待白定安,那姚青也被伙计抱进里屋让他继续睡觉。
原来这李折本是临河云县的一个武师,自幼曾得高人指点,到也会几套功夫,便在县里开馆收徒,不想一次因为路见不平教训了一个纨绔子弟,结果后来被对方逼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便走了打家劫舍这条路,在青龙山占山为王,收服了附近几十个无家可归的流民,开荒垦地,倒也过得自在,只是一想起自己的冤情,便是心里愤不平,于是就在山脚下开了个小店,专门瞅准那些衣饰华丽的富家人士,迷晕了,便夺过他的随身银财,一刀给个干脆。
白定安听了,不由惊问,“真有此事,当今天子年轻英明,岂容天下会明目张胆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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