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辰墨突然发疯的大吼起来,双手捂住耳朵蹲下。
灰蒙蒙的空中乌云满布,却突然传来一声拼命扯起嗓子嘶喊的一句“我不相信”,凄惨的声音中透着悲凉。
耳鸣声回荡在他整个脑海里,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或者从来都没有真的,又或者没有假的。
识海里突然闯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大辰…”
不管他怎么捂住耳朵,那个声音还是挥之不去的存在着。
“啊~”一声呐喊,喊出了他现在所有的情绪,识海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沙哑。
最后一句,“大辰!”
辰墨猛的睁开眼睛,睁大瞳孔看着面前的人,他反射性的往后缩了缩,下意识看看四周,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
“大辰,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萧一寒坐在旁边帮他擦擦额头,“一头的冷汗。”
他伸手摸了摸萧一寒的脸庞,又拉了拉,觉得好像是真的时,愣了一会儿,然后一把抱住整个人挂了上去。
“嗯,做噩梦了,梦太真实,我以为你不见了,”辰墨紧紧抱住萧一寒,闭上眼使劲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是真实的。
“不会,我一直都在,”萧一寒拍拍他后背安慰,眼神中满是心疼。
三年多了,即使辰墨不说他也知道,三年前的那件事,多多少少也会给辰墨留下阴影。
三年前他腹部流血不止,腿部的伤口开始发炎,加上仓库爆炸护住辰墨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一睡便是一个星期,加上当时还有昏迷不醒的孟淼,估计辰墨也以为他会和孟淼一样,此后却时常都会做噩梦,事隔三年竟然又出现这样的状况,是最近压力发了吧。
萧一寒掰开腰间的手臂,直视的看向辰墨,伸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说:“不是说毕业典礼嘛,现在已经两点半了哦。”
“我睡了这么久?”辰墨惊讶的立马抓住他的手腕看表,“还真是。”
辰墨站起来弯下腰弹了弹皱巴巴的裤腿,抬头看看办公桌,问:“你工作做完了?”
“还没有,但是也差不多了,其余的明天做也不迟,”萧一寒摆正了下领带,一只手随意搭在他肩膀上,“走吧。”
辰墨回头笑了笑,点点头“嗯”了声。
从楼层的地高层,到楼层的地下室,中间神奇的竟然没人打扰,但就因为太过无忧,等到了目的地,电梯门被打开时。
一个路过的清洁工阿姨,就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俩,也不能说怪那个阿姨,要怪只能怪他俩当时的姿势太过…羞耻!
刚进电梯那会儿还都挺安静的,到了中间却不行了。萧一寒这个混蛋突然把他一把拉过,然后壁咚在电梯的墙边,搁的他后背都疼。
然后接下来的画面,大概就是少儿不宜加上18|禁了,但肯定不是想的那样黄暴,也就…顶多把手伸进衣服里而已。
嗯…他突然有点心虚了,什么鬼。
辰墨下意识的捂住脸,不对是转过身面对墙壁,丢脸丢到了电梯里头也是没谁。
“有什么好怕的,”萧一寒无所畏惧道。
“你不怕别人说闲话?”辰墨转过身整理完衣服,“你堂堂一个公司的总裁,你真不怕别人知道你是gay之后,不买你的账?”
“那又怎样,”萧一寒朝地上剁了几脚,然后摆正领带,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走到车子边打开车门,继续说,“我赚钱不就是为了你和小辰还有素素的嘛,如果连这个都接受不了的人,还谈什么买卖。”
“还有啊,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有了身份忘了最初的人?”萧一寒问。
辰墨摇摇头没忍住的笑出声:“还真不像。”
“那不就得了,”萧一寒说,“我不仅要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还要让那些我认识的,认识我的,以及不认识的,都知道,你,辰墨,由我宠。”
“哎呀,这叫我怎么办,我觉得我已经可以当个废人了,”辰墨打趣道。
“废人就废人呗,我养你,”萧一寒说。
辰墨弯起好看的桃花眼,伸长脖子在他嘴唇上一点,迅速靠回座椅上:“开车。”
“遵命!老婆大人!”萧一寒说。
紧跟其后回应他的,却是一句:“你丫闭嘴。”
车速以不急不慢的开往学校,却也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每次萧一寒都会把车停靠在学校的不远处,今天亦是如此。
辰墨开门下车静静等着萧一寒弄好一切。三年从小学弟升为学长,而今年的今天终于毕业了。
辰墨抽出插|在口袋里的手,走上前帮萧一寒整理了下领带,拍了拍他衣领才点头满意。
跟老夫老妻似得睁着明亮的眼睛,走进漆黑的毕业典礼的礼堂,辰墨摸黑的走在阶梯上,任由前面探路的萧一寒牵着他。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讲台上是最明亮的,孟淼正站在中间对着话筒讲着演讲词。
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醒,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彻底恢复,却用了余生换来了一辈子的幸福,也算是值了。
萧一寒带着他找了半天才找着两个空位,还是严梓焱特地留给他俩的,主要还是最前排的。
“怎么来这么晚,”一旁的乔桑榆伸出头问。
同一时间伸出头的还有孟蕊,笑眯着眼睛摆手跟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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