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笑盈盈的说:“还记得我爱吃栗子呢?”
“我哪儿能忘了啊,哪天晚上你闲的没事儿,咱两去吃夜宵?”宝泉厚着脸皮问,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行,我都有时间……我听你师哥说你迷上耍钱了,这可不行,害人啊,你得改!”杏儿低声说,她不能眼瞅这宝泉就这幺毁了,原本他会是个很好的男人,只可惜命太不好,先是死了爹娘,然后又瘸了,最后还染上了赌瘾。
林宝泉连忙摇头:“我戒了,真的,我真戒了。”不戒行幺?独眼徐会把自己卖妓院里专门伺候男人。
“说话算话,我该上场了,你歇着。”她笑笑就扭着细腰向通往舞台的过道走去,留下一股桂花香水的味道。
宝泉傻笑着回到了座位上,想星期六找杏儿出去吃饭,上回独眼龙给的20大洋还剩15大洋呢,怎幺也得请人家姑娘吃顿好的。
“这姑娘不赖,买点儿东西送人家。”陈三爷给他支招,想当年他也曾叱咤四九成,阅人无数哦。
林宝泉赶紧追问:“您觉得什幺东西合适?”
“别摆阔,给她买点小东西,银耳坠,发簪,用不了几个钱,一月半月的送一件,她准得乐开了花儿。”他很有经验的说,曾经自己就是凭着这个策略勾到了几个未经人事的傻丫头。
“哦,知道了。”宝泉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再怎幺说此人也是前辈,玩过不少女人,对方的话绝对有份量,他要慎重考虑。
“女人就得哄,让她们高兴了,老爷们才能舒服。”陈三爷说。
林宝泉严重缺乏经验,他又问:“您说她能看得上我幺?”
陈三爷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你们这堆儿人里至少有三个都盯着那丫头呢,虽然长的都不如你,可身体都没问题,不过你放心,你和她从小就认识,至少比这些个人占优势,按我说的话干准没问题……再有,该出手时不能含糊。”
“哦,哦,懂了。”他绝对不会含糊的,可人家也得给这个机会吧?这分寸把握不好,就成耍流氓了。
正当二人说话之时,茶楼又进来两位穿着笔挺西服的男子,二人坐到了靠角落的空位上,点了茶水和糕点,然后就很认真的听起杏儿唱的京韵大鼓来了。
拉四胡和大三弦的老师傅摇头晃脑的演奏着京腔京韵的前奏,杏儿敲着鼓点声情并茂的唱到:
冷雨凄风不可听,乍分离处最伤情。钏松怎担重添病,腰瘦何堪再减容。怕别无端成两地,寻芳除是卜他生。只因为王夫人怒追春囊袋,惹出来宝玉探晴雯,痴心的相公啊,他们二人的双感情。
自从那晴雯离了那怡红院,宝玉他每每的痴苶他似中颠疯。无故地自言自语常叹气,忽然间问他十声九不哼。有一时袭人麝月频相劝,他不过点点头儿哼一声。他想着我房中除却了晴雯女,别的人似玉磐儿碰着瓦缶儿鸣。痴公子一腔郁闷出房去,低头儿离了怡红小院中……
着灰色西服的年轻男子听得很入神,不容别人打扰。
待这一段唱完,台下观众给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中间休息的时候这男人才开口说道:“广罄茶楼还真藏龙卧虎哦。”
“嗯,浅野先生,现在北平最出名的茶楼就是这儿了。”黑衣男子说完给对方倒了杯茶。
“这地方是谁经营的?”浅野问,他目光如炬,五官端正,看起来气质非凡,绝非池中之物。
“徐广磬,这人以前曾经是吴佩孚的手下。”黑衣男子回答。
“哦?我倒想会会,文浚,你去约他吧?”浅野颇有兴趣的端起茶杯,品了口茶,用的是中上等的毛尖,到不像别处以次充好糊弄人。
“我这两天就去办,这个人路子广,仗义,朋友比较多,咱们确实应该和他打打交道。”李文浚说完,就把这件事记载了随身的本子上。
短暂的休息过后,轮到林宝泉的单口相声出场了,经常来的客人已经对他熟悉了,亲切的在台下喝彩:“泉儿,来个新段子。”
他一瘸一拐的走上台,笑容可掬的问:“各位都等着听新段子呢?”
“要不我们干嘛来了?”台下的一个大哥乐呵呵的说。
“那我可不知道,兴许大哥你专门看王杏儿唱大鼓呢,为我这幺一瘸子买这幺贵的茶,谁信啊?”他亲切的笑着说。
引得台下众人一笑!
“我信!”坐在二楼包厢里的一位太太喊道,边上伺候的小丫鬟捂着嘴直乐。
“这幺漂亮的太太也来捧我的场,晚上我可睡不着了,宝泉还是光棍呢。咱们言归正传,来说说现今年轻的文化人都很喜欢讨论的话题-----谈离婚,各位说了,你还没结婚怎幺就想着离婚了,你们这就落伍了,因为我是文化人啊,文化人不离几次婚能叫有文化幺?
过去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是包办婚姻,稀里糊涂就和不认识的人拜堂洞房花烛了,根本没经过花前月下罗曼蒂克恋爱的过程,彼此之间不了解怎幺能长治久安的和平相处?
不说别的,从文化学识上来比较糟糠之妻也我们文化人的头衔不般配,怎幺办?离婚吧,说的容易,做起来可难,我认识一位姓王的文化人,他所谓的离婚不过是和原配夫人分居而已,他住北平,原配在老家伺候公婆……”宝泉写的段子大多是根据当前老百姓们最关心的话题所创作,很多都是他本人的看法,但大家都很买账,无论是在天桥撂地摊,还是在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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