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良对屋里房间分布状况不是很了解,找了两个房间才找到最里面小屋里炕上睡觉的老太太,应该是年岁大听力不好,老太太完全忽略外面下大雨是睡着的状态,被周继良叫醒时显然吓一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后这才起身爬上周继良的背。
齐致辰等在外面难免担心和交急,用手电筒晃了晃窗户:“快点!”
他话音落就看到门口背着老太太出来的周继良了。那一刻他的心里是大喜,连忙迎了上去。
周继良把老太太放下后立马解了自己身上的雨衣给老太太批上,他看向齐致辰:“是要背回你家是么?”
见齐致辰略带犹豫,周继良追问道:“是吗?”
齐致辰缓慢点头:“嗯,走吧。”
齐致辰之所以犹豫全是因为他姐,他姐和这老太太是明显的婆媳关系不好,要不然也不能分开住。这老太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混球,烟鬼酒鬼赌鬼样样占全,娶了媳妇养不住跟人跑了。小儿子就是齐致辰他姐夫,怕媳妇和妈对着打,只能把妈留在原先房子,想等媳妇生完孩子再接回来。
这要是把这老太太现在就领回去,齐致辰是怕他姐不开心。但这时候顾不了太多,总不能让一个老太太站在院里淋雨,也未免太不像话,太对不起他姐夫,换位思考要是把他妈扔在雨里那他才不干。他便擅自决定把人带回去,一切安全了再说。
回去路上两杠一星在前面背着老太太走,他在后面跟着。他看得到两杠一星的全身都淋透了,莫名的有些心里不太舒服,毕竟没亲没故的还愿意这么奉献,他上前两步说:“我背一会儿吧。”
周继良目视前方:“不用。”
齐致辰也没再多说,便继续跟着。当他边走边看周围村民家的情况时,脚下一滑摔得很结实,几乎整个人是贴在泥泞路面上的,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雨点落进积水溅到他脸上的水花,手电筒都掉泥坑里了。
周继良停下脚步回身问:“没事吧,站起来。”
齐致辰被自己的笨逗笑了:“没事,主要是这靴子有点大。”
他撑着胳膊起来时感到掌心有刺痛,低头查看时发现是一块破碎的啤酒瓶碎片割了进去,血和着泥巴糊了一掌心。他皱眉后甩甩手,嘟囔道:“够倒霉的。”
由于光线黑,周继良并为看清楚具体情况,见齐致辰站起来后就继续往喜宴厅赶了。
进了大院后齐致辰没让把老太太送去前院,而是说让放去喜宴厅,想等天亮了再跟他姐说去。
喜宴厅人去屋空,大兵们都在外面忙碌呢,亮着灯的屋里安静的很。
周继良把老太太背去他那屋安顿好后,回头就看到齐致辰半悬着的左手全是血。他心里一惊,大步迈过来抓过齐致辰左手腕:“这怎么弄的。”
齐致辰尴尬撇撇嘴:“刚摔倒时玻璃片划的。”
周继良没再说话,而是就着手劲把人拽到水盆旁,用水瓢从旁边桶里舀了水帮着冲洗。
泥巴冲掉后露出了伤口,大概三厘米的长度,还在有血往外渗,他用手指轻轻按了按伤口周围后转身要回屋:“站这别动。”
齐致辰甩了甩手:“不行,现在比起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周继良回身:“什么事也不用你,我替你去。”
“这个你可替不了,”齐致辰笑出了声,直奔门口走去:“我是去撒尿,憋很长时间了。”
周继良语塞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子踢开门出去。
第9章 但求一眠
齐致辰穿着雨衣出了门也没走出去多远,站在院子墙边就方便了起来,这泡尿因憋的时间长尿了着实有一会儿。
虽然雨声很大,但村里各个方向传来的声音却听的清楚。所有的说话声中都带着急促,让这雨中凌晨的光景显得更喧嚣。
周继良在喜宴厅门口招呼方便完转身往前屋走的人:“过来,把你那手包一下。”
齐致辰摆手:“不用,没事,我困了,先回去睡觉。”
周继良走进雨里,几大步追上齐致辰,把人拽了回来。
“真不用,”齐致辰被拽回喜宴厅屋里,他抬手把雨衣帽子摘了下去:“这口子算什么啊,长这么大比这严重的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周继良停下脚步看过来,等着齐致辰往下说。
“我们农村的孩子,皮实着呢。”他还有点小自豪。
周继良抓过齐致辰的左手瞧了瞧,血不出了,伤口周围有点泛红,他松开手:“不想包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齐致辰看着再次披上雨衣要出去的周继良:“你是要去哪?”
“去坝外。”
齐致辰瞪眼:“可你衣服都湿透了,你不换一身,你还穿雨衣有什么用。”
“不用换。”
齐致辰也不知道他为啥就一把拽住扣上帽子要走出去的人,他说的挺坚定:“这样吧,我包伤口,你换衣服。成交不?”
周继良被这小鬼头给逗笑了:“你本不想包,我也不想换,有什么好成交的?”
齐致辰把左手抬起来:“我包,我包。”
于是这俩人回到屋里,齐致辰用纱布很大概的在手上虚缠了一圈后开始找剪刀,等他找到了,两杠一星也换一身衣服出来了。
大概是混熟了,相处时话也多了起来。齐致辰看周继良出来后挑眉问:“你们的衣服就只有迷彩服么?我看每次院子里挂着的洗好的衣服都是这一种。”
周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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