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抬抬鼻子,从已经活埋了它的雪堆里露出眼睛,雪花很蓬松,掩盖的并不严实。
咯吱咯吱咯吱。
已经跳远的松鼠抱着一颗松子瞪着骨碌碌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它:“喂,傻波依?你怎么在这里?”
“你才傻波依呢!”
“傻波依叫谁?”两颗大门牙微微裂开,裂出里面粉嫩的舌头,松鼠啃了一口松子,大概那果壳太硬,它又丢掉手里的松子转而用雪地里的雪擦起发酸的大门牙。
“叫你呐!”
台风抖掉身上的雪花,皱起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一股微微淡淡的肉香味争先恐后的钻进它的鼻腔,眯缝眼危险地眯了眯。
“咕噜~咕噜~”
吞咽口水的声音将那只红毛松鼠吓了一跳:“傻波依,你几天没吃饭了?”
台风不理它,抬着鼻子嗅了嗅气味,紧跟着那股肉味往前走。
“傻波依,我家有十个洞穴的坚果,我想包养你做我的狼,你要来……”吗?
一只灰色的爪子按住红毛松鼠聒噪的嘴巴,台风眯着眼睛眸色深沉地看着被自己按在雪地里摩擦的家伙,说:“我想要一根奶骨头,你有吗呵,愚蠢的鼠类!”
‘愚蠢的’红毛松鼠瑟瑟发抖。
好香啊!台风看着眼前一块腊肉,嘴角滴滴答答地留着口水。它已经饿了几顿了,这林子里连一只兔子都可以牛波依的要上天了,想弄口吃的,好难啊。
红艳艳的肉就这样放在一块空旷的土地上,肉块看起来皮子很厚,变为已经有了些霉斑,但是香啊!
一口,只吃一口,一丢丢就好,台风侧着脸子小心翼翼地朝肉块伸出尖尖的长嘴,进了,更近了。
啧,它猛地收回嘴,呸呸呸对着肉块吐了几口口水,然后迈着小碎步踢踢踏踏地往林子去了。
那是一块诱饵,当它傻波依呢。
冬天都还没到呢,这里就下起了雪,树上偶尔可以看见几颗还没落到地上的浆果,一口咬下去,干干的,汁水都没有,而且果核特别涩。
呸呸呸!
台风大张着嘴巴,抬起前爪想让那东西呕出来,结果那东西顺着喉咙一骨碌下去,腹部一阵痉挛起来,就在它生不如死的时候一条毛茸茸的腿忽然出现在它眼前,然后台风的脊背猝不及防地挨了一爪。
“嗷——”
台风惨叫一声,四肢扭曲地一弹老高。
谁?那个王八犊子偷......偷袭......我......
台风拱起后背,收敛起爪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眼前这头狼好凶。
那是极大的一头狼,体型大概是台风的三倍,它浑身毛色银灰,一只耳朵上有一个小缺口,一双冰灰色的眼睛冷冷地定定地盯着它的脖颈。
缩进去一点,一点,再一点。台风将被剃了一圈最近刚刚长出一层绒毛的脖子拼命的往后缩,它总觉得那狼想咬它。
台风感觉没错,缺耳,也就是那头狼,确实像咬它一口,因为这个灰白毛眯缝眼的家伙长得实在猥琐,一点都没有狼的样子,也许它还只是一个幼崽吧。
“走丢了?”低沉的声音问道。
"嗯嗯。"台风缩着脖子,胆怯得抬起小眼睛看了它一眼。
“走吧。”
"去哪儿?"
"集合。"
“......”
台风喘着粗气摇摇摆摆地跟在缺耳的后面,尾巴夹得紧紧的,就怕一不小心就上翘了。
“嗯,那个,还有多久啊?”
"缺耳。"
“欸?”
这崽子一脸始终没睡醒的样子,耳朵也不好使,看来过得很苦。
缺耳耐着性子重复道: "我叫缺耳。"
“哦哦,叔叔,我叫台风。”
“叫爸爸。”
“......”
台风瞪圆了眼睛,虽然在缺耳眼里它只是刚刚睡醒了而已。
“你是我捡的,就是我的崽。”
莫名其妙有了一个爸爸的的台风:(⊙o⊙)
不得不说自从有了爸爸之后台风的日子好过许多。一块鲜嫩的胸脯肉甩到它的眼前,溅了它一脸雪沫子。它不在意的用爪子洗了一把脸,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昂唔,昂唔,昂唔
真好吃,台风吧唧着嘴,歪在雪地里一本满足的赏着雪景,一边吃着肉块。
远处的缺耳窝在一颗高大的松树下面,眼神忧郁地看着它捡来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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