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恪尽职守,用耳麦确认后才放云墨进去,刚一进门,就看见陈柏威穿着一套青蓝色的西服交叉着双臂依靠在墙边,八年不见他成熟了不少,今年的他也将近三十了,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更显男人味。而欧彦却只穿着衬衣,袖口已经卷起了一大块,露出了强健的小臂,正在用自己的拳头殴打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见云墨来了,慢条斯理地拿起黑衣人端在盘子旁的一块手绢,擦了擦蛮是鲜血的手,转过了头,一双带着丝丝狠厉之色的眸子便看了过来:“你来了。”
那眸子中蕴含的色彩太过于血腥,让云墨走路的步子稍微顿了一下,但他很快装作没事人般先跟陈柏威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以前的萧忆白绝不会跟人有多少肢体接触,但云墨在美国多年却学会了这种熟人见面最基本的礼仪。
陈柏威是唯一年年去美国看他的人,起初自己在美国的那些岁月,自己炒股因为错估了股价,曾经赔得全身只剩下十美元,幸好他飞过来给了自己一笔钱,这才能让他东山再起。陈柏威算得上是他最好的朋友,相较于许浩天,云墨还是非常喜欢跟那些思想成熟、有魄力有思想的人来往,陈柏威虽然有点心眼,但这人非常爽朗,哥们义气很重,起码认同你是朋友后绝对不会在背后捅你刀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喷香水。
也许是因为他有狐臭?云墨恶劣地想着。
“天,一年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原来才到我这里……”一旁的陈柏威有些无聊,看到云墨后眼睛一亮,高兴地拥抱后又开始比划起来,“唔……这样子很不错。”说着,他拍了拍肩膀:“看你安全就好。”
云墨屏住呼吸,假装自己没有因为那有些浓烈的香气熏到,听见这句话心中涌起团团暖气,他转头就看见欧彦仰着下巴挑着眉,微微歪着头,一副“赶紧也来拥抱我”的神情,但满手的血却一下子冲淡了这等有些滑稽的场面,他没有办法,只得走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
老人们常说,时间磨白了人的鬓角,但云墨却认为时间磨的是人的棱角。想起八年前自己曾经声嘶力竭地吼着不会再求欧彦,但现在想想,自己竟是那么的可笑——这八年,他试着一点一点融入社会,一点一点妥协社会,妥协这个世界。他知道,一个人怎么也逃脱不了社会的规则,他开始学着圆滑,学着保留自己的情绪,同样对欧彦也是这样。
这八年来,他俩一直保持着亦师亦友的关系。
欧彦教会了他很多东西,比如隐忍、冷静、审时度势等等等等,云墨很难想象,当几年前他查出来自己的父亲欧庆峰确实是因为在乘坐出租车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他硬是忍住怒意,一点一点地建设自己的博宇集团,为的就是:彻底打垮许家的华夏集团。
前世的萧忆白在许浩臣的影响下,认为欧彦是个冷酷不讲人情的狡猾商人,但从自己的客观角度看——欧彦确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收回思绪,没有过多寒暄,云墨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这个人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路人甲的容貌,中等身材,脸上被欧彦打的血肉模糊,眼眶处都结痂了,此时他已经被打的晕过去了,欧彦打了个响指,一旁的黑衣人就拎起一桶水泼了上去。
桶里的水似乎放了盐,一桶水刚沾身,那人立马发出了杀猪般的大叫声,甩了甩水后才喘着粗气哀声大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抓他我可是费了力气,这人六年前就定居到了英国,要不是前几天回国探亲,又得让他跑了。”欧彦挑着眉冷冷地说着,走上前又想开始打却被云墨拦了下来,笑眼弯弯地调侃:“喂,欧总裁,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很不好哦。”
陈柏威在一旁笑了出来,无聊地掏了掏耳朵:“小白你可是来晚了,不然就能听见这个人连梦遗了几次都说了呢。”
“我不叫小白,我是云墨。”云墨淡淡地说着,也没理两个人,直径走上前,蹲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问:“八年前……你曾经参与了一场绑架案,我知道一切,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说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过是个小喽啰,但,草花6是谁,你知道么?”
那个人惊慌地摇着头,眼中都有泪意:“我那会缺钱,那个人就说只要吓唬吓唬那个孩子就行,我信以为真,但那人绑来那孩子居然玩真的!我害怕的不行,然后我就抽了个机会跑掉了……”
原来是这样,他还说当时为什么没人来追他。那人继续求饶:“各位爷爷们!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他很年轻,今年……今年……肯定才二十六七岁,并且他眉心有一道疤痕!就是这样!”
从现在的角度推理,八年前绑架自己的那两个人,绝对都是菜鸟,不然竟然能轻易逃脱,不过——如果反过来说,自己在逃跑过程中也遇见了许浩臣,难道这一切都是故意的?许浩臣故意让两个菜鸟来作案?嘶……百思不得其解,云墨这时候突然觉得有些糊涂,他竟然有些琢磨不透许浩臣的真正用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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