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伯爵病情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一边快步朝着伯爵的房间走去,安德烈询问赶回来的霍华德伯爵唯一的女儿——利萨小姐。
利萨犹豫了一会儿才将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父亲从前天病情已经恶化,身上出现了一些黑斑,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的症状和村庄里死亡的病人一样吗?”安德烈皱眉,接到这次病疫报告是在几天前,现在病因不明,所以只能成立专家组前来进一步调查。他也曾研读过医学,参与过多年前伦敦市区一次小型的疫病调查,更何况连环凶杀案他一点都不想接手,便在这两项中选定了前来霍华德城堡。实际上,他也有着另外一层打算。
“村庄里的病人我没见过,不过根据他们的描述,的确与父亲的症状很相似,但父亲这几天都在城堡里,没有和他们接触过,不可能和他们患上同样的病症。” 随着房门被推开,他们走近了躺在床上的伯爵,从□在外的脸部,他们可以看到皮肤上长出了零星的黑斑。
戴上手套和防护口罩之后,艾玛靠近了病床,随着诊断的进行,她的眉毛也越皱越深。
“怎么样?”艾玛一脱下手套,本就着急的利萨便向她凑近了:“父亲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伯爵的情况很不乐观。”虽然还带着伤痕,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工作,艾玛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记录本,“详细的情况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研讨。”医疗组的研讨从下午一直开到了晚上,期间还询问了被领带到城堡的当地居民,当基本了解了这种奇怪的病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资料需要整合一下。”当其他医疗组的人都离开之后,安德烈抬头,发现艾玛还没离开,“你也去休息吧,你自己身上的伤还没痊愈。”本来她并没有在医疗组的名单之内,不过她在最后出发的期限之后前去向女王请愿,而女王也出乎意料很快答应了她,并让她成为这次的负责人之一。
艾玛拿着整合的资料走到他身边,“感觉又回到了几年前我们一起工作的情景,那个时候还是在舰队上,没想到一转眼就过了那么多年。”
“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安德烈笑道:“你可不像是会这么容易感怀的人。”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茶色的眼睛如同秋水的剪瞳,“我想知道关于那件事你的答案,我想这段时间你应该可以考虑清楚了吧。”
从窗台可以看见两人攀谈的景象,夜晚的灯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带着一种美好的光晕。
“进来吧。”虽然依旧俯首于桌面上的资料,但是安德烈早就感觉到他一直站在门口。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在外面?”轻缓的脚步声慢慢向他靠近,安德烈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见的就是夏尔特的脸。
“从我们走进这里不久,你就在外面了,我一直都知道。本来艾玛离开之后我以为你就会进来了,没想到你一直等到了现在。”
“你有话想对我说。”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不是我有话想跟你说,而是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夏尔特的声音浅淡:“关于那天的事。”
“该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安德烈起身,金色的眼眸里映出橘色的灯光,俊美的面容也染上了一层绮色,“还需要我解释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有意接近你的。”虽然已经知道了一些事实,但是还是想了解他真正的想法。
“你是指红磨坊第一次的见面还是后来的接触?”安德烈慢慢靠近,“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是被你吸引了。”
“一开始?”夏尔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讥讽:“难道我的吸引力如此低下,只能让公爵对我保持一时的兴趣?”
“毕竟更多的时候需要的不是兴趣而是利益。”安德烈望进他的眼里,“我的确是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你帮了我很多。”
夏尔特对着他的眼,想看清那深眸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既然如此,那么你又为什么故意让我发现……” 其实从他进到古堡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吧?那为什么又故意让他看到那些资料和那个项链。
“因为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试问一个已经失去律师资格,还需要接受警方调查的人,还能给予我怎样的帮助?”伸出手轻抚过他的脸颊,“你离开伦敦恐怕也没有征得警方的同意吧?这样的你带来的除了麻烦还有什么?”
“事实总是最残忍的,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真相,让我们都对彼此保留最后的美好回忆不是很好吗?”安德烈低下头,在夏尔特的侧脸上落下一吻:“毕竟你是我见过,最吸引人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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